袁凡親眼目睹了這一家男人覺醒的過程,不由大為欣慰,雖然命運捉弄你,但是命運也同樣給了你一線生機,不過這一切都要你自己爭取!
婦人趁著男人沒有回來,立馬忙著處理家中之事,而袁凡也有自己的打算,神識散過家中,見竟然沒有一張可用的黃紙,一縷神識附著在老外出去地主家的農夫身上。
農夫也姓袁,因為力氣大,所以被稱為大牛,而袁婦卻沒有姓名,一直被人稱為袁王氏!
袁凡神識附著在袁大牛身上。只見袁大牛奔跑如風,地主家離他他家里二里地,他半柱香的時間便已經跑到了地主家中,袁大牛本是地主家中的佃戶,與地主家的家丁都是熟識!
說明來意,袁大牛進了地主家,只見地主家雖然大了些,卻也是土墻瓦屋,里外共四間屋,袁凡神風一卷,一間屋子里飄然一張黃紙進入了袁大牛的袖子之中,袁大牛卻恍然不知。
地主家兩個孩子同樣被監天司的官兵給帶走了,他正召集族中老者在一起商量,袁大牛站在門外,跪下磕頭說道:“老爺若是想去救回兩個公子,大牛愿做你的馬前卒,替老爺效力。”
地主此時正在為救人發愁,沒想到袁大牛第一個跑過來為他效忠,本來族內的長老們對于地主想去救人的事情是一百個反對的。畢竟民與不與官斗,雖然族中損失了兩個孩子,但是可以保得一家子人員安全,在這些族老人看來,是十分劃算的。
但是地主卻不同,被抓走的是他兩個孩子,他一定要竭盡全力救回他的兩個孩子,此時,袁大牛在門外的一番效忠的呼喊,立馬就燃起了他要救回孩子的信念,地主推開門將袁大牛扶了起來,說道:“大牛啊,有事還是你想著老爺,你放心,我知道你家兩個孩子也被抓走了,只要姥爺將自家的兩個孩子救回來,就少不了你家的兩個孩子。”
袁大牛聞言立馬給姥爺磕了兩個響頭。
“姥爺,你放心,大牛從現在開始,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屋里有幾個族老連忙跑出來勸阻,說道:“民不與官斗,萬萬不可去送死啊。”
只見那地主對著族長,恭恭敬敬的做了一揖,說道:“您老人家放心,我所做所為,絕對不會連累族中的。”
那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都要準備去了,怎么可能不會連累我們族人?也罷,既然勸不動你,那我就勸你好自為之吧。”
袁凡看著這一幕徹底對袁大牛的看法有所改變,他覺得袁大牛剛才的一番說辭確實有勇有謀,完全不像是個憨厚的農民所能說出來的事情。
“難道我這個便宜老爹還有什么別的身世不成?”
畫面一轉,再次來到了地主家中。
“大牛,你先回去等我們先商定好計策再去通知你。”
袁大牛似乎有什么話要說,但是聽到地主說再做通知的時候,又欲言又止了,此時,他再留在這里已經不太適合,便轉頭往家中方向回去!
袁大牛,本非大王莊中人,小的時候流亡到此處,大王莊之人善良淳樸,見其年幼,不忍心讓他餓死在此處,便將他留在了村中,百家供養而長大,因此,大王莊對他來說有著天大的恩情,他也不愿意為自己的事情而讓整個村莊人。遭受危險。這便是他一開始不想救他兩個孩子的真正原因。
只見袁大牛失落的。往家中走去,,他雖是農戶,每天吃不飽,可卻是力大如牛,身體素質十分了得,像是小時候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袁凡先前沒有覺得袁大牛有什么稀奇之處,可是在他說了一番話之后,袁凡不由得仔細觀察這袁大牛,竟然發現他的身體強度堪比人族當中的武者!
在這窮鄉僻壤之中,別說武者了,就連一個習武之人都沒有,武者放在一個大縣之中,都應該會被供奉起來,比如說隱姓埋名在這小小的村莊之中了,袁凡此時堅定了想法,這袁大牛身份絕對不簡單。“暫時靜觀其變吧。我作為應劫之子,與我相關聯的人應該都在劫數之中。”
袁大牛很快便回到了家中,袁凡神念一起,他袖中的黃紙便飄然落到了床底之下。
神念如刀裁紙,將那黃紙逐漸裁剪成一個小人模樣,一絲絲鴻蒙之氣落在其上,再加之袁凡的一縷元神附著在其中,一個有著要人仙境界的紙人陡然形成。
“鴻蒙底氣果然了得,即便是我此時修為如此弱小,竟然也能將這紙人造化成人仙境界。”
袁大牛回到家中,便開始愁眉苦臉的,農婦見其丈夫如此,也不敢多問。
過了一會,只聽到袁大牛緩緩的說道:“細妹,有沒有后悔嫁給我?”
那農婦一聽臉色就變了。立抄起手來,一巴掌打在袁大牛的身體之上。
“你在說什么胡話呢?地主家怎么說的?需不需要我回娘家求我爹。”
袁大牛搖了搖頭,說道:“地主說等他通知。”
“如此便好,你為何在這里愁眉苦臉?”
元大牛笑了笑。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樣。
“當年我流亡到此,大王莊人善良將我收養,我不好為自己的私事。讓大王莊人惹上麻煩。”
農婦不知所以,說道:“這有什么麻煩的?不過是找回自家孩子罷了。”
袁大牛笑了笑,十分無力的說道:“你可知這好多巫國以前叫什么名字?”
農婦思考了好久,然后緩緩的說道:“在我小的時候聽我爹說過,好像叫什么后唐。”
袁大牛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叫作后唐!”
農婦卻是笑了笑說道:“你今天抽什么風?跟老娘我論起來歷史了。”
袁凡在旁邊安靜地聽著,心中暗道:“這袁大牛果然甚是不簡單。”
袁大牛冷笑了一聲,然后小聲且鄭重的對著農婦說道:“沒錯,正是叫做后唐,而我就是那個后唐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