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弗利茲·巴蘭塔
- 序列:我能無視超凡污染
- 美食界大魔頭
- 2174字
- 2024-10-07 00:00:35
巴倫市屬于子爵赫伯特·哈德森的封地,由于斯瓦蒂大公的英明決策,將富饒的東邊一小塊地方劃分給了迪奇男爵。
由于在塞弗倫王國的制度中,領地接近的貴族子女不可通婚,形成了兩位貴族相互制衡,共同治理這片土地的局面。
為了讓城市更加繁榮,讓自己的莊園后院里的金鎊堆積如山,兩位貴族將在制約彼此的同時,又不得不通力協作。
但是兩個家族有一點是相同的,那便是對巴倫市市民口袋里金鎊的覬覦。
即便是依靠羅尼奧港口而生,窮的兜里摸不出一枚銀幣的漁夫和水手們,也得繳納六成的收獲。
畢竟羅尼奧海是那么的富饒。
羅尼奧海是綠色的,也被稱作精靈之眼。
巴倫市上千個漁民依靠著羅尼奧海的哺育生存,然后向迪奇·雷米男爵交稅,因為他是這片海灣的主人。
貴族,也就是斯瓦蒂王國的實際掌控者,巴倫市市政廳的委員們。
他們掌握著公國的一切,并受到教會的監督。
在市政廳的大門之內,你找不到一個具有平民血統的委員。
哦,似乎有一位。
他身上只有一半流淌的鮮血屬于貴族,來源于他的母親,迪奇男爵不肯承認的女兒,其他委員背后嘲諷的婊子。
所以在前幾日教會和貴族發生沖突時,只有這位委員被打成了豬頭。
“然后呢?”
在靠岸船舶的甲板上,一位水手握著一把尖嘴榔頭,在黑色金屬光澤的甲板連接處敲擊。
他的另一只手拿著一把鐵絲刷,時不時將敲打下來的鐵銹刷走。
在他的身邊,一個典型斯瓦蒂人樣貌的男人叼著赭石色的煙斗,水手領已經黃得發黑,亞麻材質的喇叭褲褲腳濕噠噠的,還有渾濁的海水往下滴落。
水手剛才就在聽男人講述那些大人物的事情,但他并不關心,只在嘴里嘟囔著這該死的鐵銹什么時候才不會長出來。
男人作享受狀的從陶土煙斗的煙嘴處深吸了一口,在短暫停頓片刻后,吐出濃烈的灰色煙霧。
“嘶——”
似乎是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他的表情微微有些抽搐。
緩了緩,他沒有回答水手的話,而是自己有些得意的開口:
“伙計,我可告訴你,明天我就要離開這塊窮地方了,有些事你根本想象不到,我能接觸到的東西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那么,呃……”說到這里,男人一頓,似乎是想不出來合適的形容。
片刻后,或許是感覺跟對方說這些話毫無意義,他有些無趣的呸了一口唾沫在海里,拖動著用來海捕的漁網,晃晃悠悠的回到岸上。
天已經黑了,由于巴倫市的上空總是灰蒙蒙的一片,加上最近風雪不小,所以直到天徹底暗下來,男人才得以知曉。
將煙斗倒扣,從兜里取出一個密封的小鐵盒,打開,將里面的煙草填充到煙斗內。
男人熟絡的先取出一小團,輕輕的按壓,直到差不多份量后,再把后取出的煙草往里塞滿。
第二次的力度明顯要大上不少。
取出火絨盒點燃,他再次陶醉的深吸了一口。
金錢的味道,以及自由的氣息。
像這樣昂貴的煙草,如果放在半年之前,他連想都不敢想。
感謝光明神。
不,感謝我自己。
男人感嘆著,走往銅齒輪大道東邊的鬧市。
這里人員雜亂,最適合隱蔽。
雖然那幫家伙說不會真的抓了自己,但男人并不是很相信這個承諾。
畢竟他前幾天就差點死了。
根據那老家伙所說,來抓自己的三個小家伙里有光明教會的信徒,所以才不得不演的逼真一點。
婊子!
他惱火的罵了一句,腳步有些踉蹌,無所謂的踩踏著地面上的污水。
直到走進一片喧嘩聲,才發現周圍都是叫賣的小販。
快到了。
男人再繞了幾個彎,進了巷子里,一棟矮舊的平房前。
在巷子的一面墻壁上,張貼著被雪水打濕的通緝令。
將其摘下,出現在通緝令上的,是一個跟他模樣有幾分相像的紅發男人。
【弗利茲·巴蘭塔,賞金八十金鎊,序列9醉夢人……】
看見自己的通緝令,他隨手就將其扔在地上。
……
推開房門,屋內很簡陋,不過弗利茲并不在意。
他小心的坐到木板床的床沿,讓右肩盡量不接觸到任何地方。
將煙斗擱置地上,弗利茲用左手動作輕微的脫掉衣服,能看見沾滿黃色汗漬的布料之下,那古銅色的皮膚上被麻布綁起來的傷口。
傷口還在往外滲出烏黑的血液,混合著藥粉。
他頭上冒出細汗,慢慢的解開死綁著的簡易繃帶。
這么潮濕的空氣,如果沒有每天更換抹藥,他的傷口絕對會腐爛發臭。
如果不是為了繼續偽裝下去,他是不可能繼續在羅尼奧那種鬼地方當一個漁夫的。
“還好,等到明天,一切就都結束了。”
明天的這個時間,自己估計已經在通往多爾市的道路上了。
聽說那里的煙草種類更多,還有足夠美味的佳肴和啤酒。
弗利茲舔了舔有些干裂的下嘴唇,那是被海風揍過的痕跡。
忍受著布條撕扯著黏在上面的血肉,他咬著牙,臉色漲的通紅,慢慢扯了下來。
黑色的十字狀傷口深深嵌入體內,黑色的粉末將傷口的縫隙填滿。
弗利茲暗罵一聲,才將床上的藥粉撒在創口上。
這幫愚蠢的家伙下手真狠!
他罵罵咧咧的,可還沒等穿上衣服,門外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啪嗒,啪嗒。
弗利茲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抓起床頭銹跡斑斑的鐵刀,眼神兇悍的盯著門口。
咚,咚咚!
敲門聲不是很大,但每一下都讓弗利茲的心跳慢了半分。
誰!?
他深吸了口氣,左手伸進口袋里,握住了一小節手感滑膩的東西。
沒事,只要有什么異常,大不了舍棄這個地方。
一進入幻夢境內,沒有人能抓的到自己。
想到這,男人冷靜下來,靜靜等待著來訪者的進入。
“居魯士,居魯士!”
哦?
弗利茲聽見聲音后挑了挑眉,這是他用來偽裝身份的假名字,就連羅尼奧灣的水手們都不知道。
他唯一往外透露過這個名字,只有租房的那一次。
弗利茲放松了一些,迅速穿上衣服,將刀藏在床底。
這玩意要是被那摳門的家伙給看見了,絕對會搬出巴倫市的各種條令,目的就是從他的兜里搜刮走最后一分便士。
確認東西藏好后,弗利茲走向房門,輕輕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