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集團是娛樂圈的領軍企業,我們擁有豐富的資源和專業的團隊,能夠為藝人提供最好的發展平臺。如果三位愿意,我們將為你們量身打造發展規劃,提供頂級的培訓和推廣機會?!?
黑衣男子嘴上說著三位,但目光一直在酒德麻衣和蘇恩曦身上。
即使以他混血種的眼光,都不得不承認面前的這兩位,確實美得令人窒息。
至于旁邊的那個少年?一會騙進去了后,找個理由趕出來就好了,如果不識趣?那就永遠留在這里吧。
不過是蠢頭蠢腦的外地人罷了。
酒德麻衣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而蘇恩曦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戲謔。
對于她們來說,這樣的情況太過尋常,不說習以為常,也是屢見不鮮了。
但就當兩人把目光轉向路明非時,酒德麻衣的臉色變幻了一瞬。
風……風的聲音不對,跟那晚一般,風吹過衣角的聲音是不同的。
她的視線快速掃過停在路邊的汽車,玻璃反光中有一瞬間的扭曲,像是有什么東西快速掠過。遠處的的垃圾桶邊,一只流浪貓猛然頓住,耳朵豎起,身體緊繃。
在她的感知下,周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四周的空氣似乎有些粘稠,晚風不再輕柔,反而帶著些許的肅殺,四面八方傳來著刺人的寒意。
而蘇恩曦想的就簡單多了,她只想看看路明非接下來有什么反應。
“嗯?”黑衣男子皺了皺眉,有點疑惑為什么突然之間心里有些發毛。但當看見那兩位三少的目標同時看向這個少年時,他眉頭一挑,這才開始正視那個少年。
“你的條件也很好,我們會給予非常優厚的待遇和條件。我們集團就在對面,走吧,我們過去具體談一談?!?
黑衣男子微笑著,表情極其有感染力,他伸出手,比了一個請。
在以往的工作中,往往進行到這個程度基本都能拿下了,太子集團本身就是極其出名的娛樂企業,配上他的專業和公司的名頭,百分之九十的目標都會表現出感興趣的態度。
只要是感興趣,那么接下來他就能用另一套話術,讓目標在不知不覺中放松警惕,跟隨他的步伐。
畢竟,只是坐一坐、談一談而已,又有什么危險呢……
但面前的這三人,從他開始搭話時就一直冷著臉,沒有絲毫回應,讓習慣了掌控局面的他不免有些惱火。
不過沒關系,對付那百分之十油鹽不進的人,他也有辦法。
龍族血脈賦予了他超乎常人的力量,也給予了他一種對普通人來說難以抗拒的魅力。當他點燃黃金瞳的那一刻起,一切凡人,皆將顫抖,跪俯在他的腳下。
他不在乎跪倒在他面前的是出于敬畏還是恐懼,只要她們服從,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黑衣男子抬頭看了眼旁邊的攝像頭,他微微側身,背對攝像頭:
“我說,三位,走吧,待遇真的不錯的?!?
他有些躁了,懶得維持那虛假的笑容,三少現在應該正在樓頂看著他們,再拖下去,耽擱了三少的興致,他可能要挨罵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男子低低罵了一句,隨即不再掩飾,他盯著三人,眼中有熔巖般的顏色漸漸流轉。
卻見那少年突然抬起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男子微微一愣,眼中金光一閃,又黯淡了下去。
他在搞什么玩意兒?
后方的酒德麻衣則是松了口氣,周圍那實質般的壓迫悄然退去。在路明非抬手之前,她仿佛感覺四周的空氣中都充滿了銳利的刀鋒,宛若刀斧加身。
雖然酒德麻衣已經猜到了周圍的那些是什么,但讓她一個刺客站在一群戰士的包圍之中,哪怕是自己人,也讓她下意識渾身緊繃,精神高度戒備。
路明非打量了幾眼這些黑衣人,且不說他們不斷散發的惡意,光是感受到與剛才如出一轍的怨恨和哀嚎就讓他有些煩躁。
神經信號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很顯然這并不愉快的體驗已經能夠證明這幾人就是兇手或者幫兇了。
還有他們體內那詭異的……嗯,龍血?姑且稱之為龍血吧。像是某些資本政體下最底層的奴隸所做的身體改造,充滿著后現代的抽象。
這種極其不成熟的技術和基因改造只會造成被改造人的精神和人格障礙。
當然,大概率還是會變成一個怪物。
說實話路明非已經沒什么興致了,白天他還想在街上四處‘碰瓷’,想要看看哪位蠢……勇士能讓他找找樂子。
但現在。
“哈~”
他困了。
黑衣男子被氣笑了,這個小屁孩剛才莫名其妙的抬手,打斷了他點燃黃金瞳,現在又打了個哈欠。
所以,你是在挑釁嗎?小孩!
男人的胸膛隨著粗重的呼吸起伏,憤怒如同烈酒在血管中流淌,那股沸騰的龍血從心臟泵出,沖刷著他的四肢百骸。一雙黃金瞳被點燃,暴露在空氣之中。
他的臉龐緩緩展開一個扭曲的笑容,那是一種混合著瘋狂和殘忍的表情。他打量著路明非,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走吧,三位,我們去談一談待遇。”
為數不多的理智占據了上風,在這座城市,還是不能做的太過火。況且,三少的任務還未完成,光是這個原因,就讓他暴戾的情緒有所平復。
也沒什么,三少要的是這兩個女的。
而這個少年……嗯……現在看起來也算是眉清目秀,等會慢慢炮制一番也未嘗不可。
洶涌的龍威如同實質的波濤,向著三人席卷而來。普通人在這股威壓下,會本能地產生出深深的敬畏和服從,這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天然壓制,是龍血賦予的特權,是那股源自血脈深處的威嚴。
但這波濤仿佛遇到了礁石,面前這三人連眼神都沒什么波動。
男人本能地感受到了不對,但那個少年接下來的動作徹底讓他怒火中燒,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暴戾。
“交給你們了。”路明非揮了揮手,轉身準備離開。
“走?小鬼,你往哪里走?”
一只手抓向路明非的后背。
“轟!”
一聲巨響劃破了空氣,遠處的狙擊槍聲響起,擊中了那只抓向路明非的手。
血肉和骨頭在子彈的沖擊下如同破碎的陶器,爆裂成一片血腥的碎片。模糊的肉塊在空中劃過一道血色的弧線,隨意地落在了瀝青路面上。
路明非緩緩轉回,臉上帶著不耐和冷冽,他聲音平靜,卻讓無數關注到這里的人心中一寒:
“你剛才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