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明明上天,一無所有
- 和師尊訣別后我們都瘋了
- 諸葛灑
- 2220字
- 2025-02-21 02:14:43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月華還在睡夢中,就聽到耳邊的說話聲。
一聲清脆的少女聲:“咦~為什么她會掉進江州城那危險的必亡河,而且居然沒死。”
旁邊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跟著吐槽:“這次的妖沒抓到,賞錢肯定會被扣。在明一所當差太難了,真不想干了。”
“許靈思前輩!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五百遍了,先別抱怨了,這個人還有救嗎?”
許靈思是明一所當職的鎮(zhèn)靈師,主要職責就是處理靈異事件。今天是來帶新人木文九歸抓一只逃竄的夢妖。
白月華睜開眼:“這里是地府嗎?”
木文九歸:“你好啊!我們這里是祁安國的江州哦~”
白月華猛地起身:“啊?祁安國?江州!我肯定還在做夢。”
許靈思嗑瓜子中:“小鬼,你可還知道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白月華心中戒備,想起之前被謝芳菲背刺,然后編了一個名號:“我是折花,無家可歸。”
準確來說在祁安國無家可歸,也有可能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河里廢水喝多了是這樣的。
一切都是未知的,許靈思嗑完瓜子后看向木文九歸:“說不定你就是那夢妖幻化的?我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
木文九歸一臉崇拜地附和著:“就是就是,我都告訴你我叫木文九歸了,你連姓名都沒有。”
白月華思索著面前的陌生人,木文九歸和許靈思,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身上帶著藥葫蘆,一個是神秘莫測的佩著大刀的鎮(zhèn)靈師。
白月華在努力編了:“我叫白隱晝,隱藏的隱,晝夜的晝。”
木文九歸:“聽起來倒是像能人異士,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白月華搖頭:“我不知道怎么回板栗山,師尊快被煤氣毒死了,趕緊回去救一下啊!”
木文九歸眼睛精明地轉了一圈:“哇,你還有師門,那你一定很厲害吧。”
白月華:“不,我就是一廚子,外門弟子,偶爾還得上山采蘑菇做飯。”
許靈思盯著白月華端詳了很久,不怒自威的氣勢屬實把白月華震驚到了,這人肯定藏著什么。
一個屋子里的三人,都各懷鬼胎,誰也不愿意說破。
廢棄的孤城,屋外陰風陣陣,陰暗的天空無比壓抑,一聲聲詭異的笑聲走進又走遠。
木文九歸開始檢查破舊的屋子,她翻箱倒柜,清理著蜘蛛網和灰塵,最后在一個小黑屋子里發(fā)現了一面銅鏡,鏡面透亮如新。
木文九歸對著鏡子欣賞自己嬌俏的容顏,時不時整理頭發(fā),做鬼臉。
“一面很普通的鏡子啦,許靈思前輩,我好看嗎?”
許靈思心里全在想不可信的眼前人,和夢妖的下落,全然沒理木文九歸。
白月華謹慎地走到鏡子旁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白月華一模一樣,非常完美的模樣,可愛的小圓臉,和那充滿悲傷的眼眸。
木文九歸:“你的眼睛像星辰一樣美,卻不知道為什么總是露出很多悲戚,盡管你的臉是在微笑。”
白月華回頭看著木文九歸,假笑著回答:“啊哈哈哈~怎么會呢!我一天天什么心都不操,每天樂的不行,我?guī)熥鸩傩奶嗖湃嗑透鲜迨逡粯恿恕!?
這時鏡中的的白月華瞇著眼睛看向白月華,然后眨眼吐了一下舌頭。
木文九歸和許靈思都看到了,紛紛提醒她:“鏡子里在惡作劇,沖你壞笑呢!”
白月華轉過身來后,鏡中人影卻恢復正常。
許靈思拔出那把血腥味很濃的大刀,像劊子手一樣砍碎了銅鏡。碎片崩到白月華額頭上劃出一道微小的傷口。
白月華抬手摸了一手血,然后深吸一口氣:“我,真的就是一個普通小透明,你們抓妖,我不打擾,我走了哈~。”
許靈思:“你不能走。”
氣氛變得嚴肅起來,
木文九歸用龜甲開始在原地占卜,一刻鐘過去了,她還沒有睜眼。白月華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手無寸鐵拿頭打啊!
白月華尬笑:“許前輩,我怎么就不能走。”
許靈思:“木文九歸!什么情況?”
她額頭上冒出細汗,神情緊張且焦急。聽到呼喊聲后,才睜眼回到現實中,第一件事就是指著白月華說:“禍害,她是比妖邪更該死的怨靈。快殺了她!”
白月華撿起碎片就是抵住木文九歸脖子,不禁自嘲:“我要是怨靈,那今天都別想活。”
許靈思:“這招對我有用?”
白月華:“你是明一所的人,肯定有用。”
許靈思放下刀:“你猜對了。”
白月華也放下了手上的碎片,此時一陣白煙席卷而來,許靈思身后出現了一個持劍的黑影,在煙霧繚繞中向向她招手。
木文九歸大喊著沖過去:“許靈思前輩小心!”
許靈思也有所察覺:“終于肯出現了嗎?”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木文九歸一把推開,一把由寒冰凝成的劍直直穿過木文九歸的脖子。
她死不瞑目,傷口處開始結霜,一寸一寸地冰凍著她的身體。最終腦袋掉在了地上,張嘴正欲說什么。
白月華也顧不得那么多,撿起許靈思的刀就和那黑影交手上了,旁邊的許靈思沉浸在憤怒與悲傷的情緒中,此時最容易露出破綻。
白月華越打越覺得對面的劍法很熟悉,而且也真的很想吐槽:“謝芳菲,我快撐不住了,快來幫忙啊!”
說完就一陣頭疼襲來,煙霧中的黑影朝自己砍了一劍,將手中的大刀徑直砍斷。
此時謝芳菲淡定且從容地從坐的位置上離開,在僻靜的庭院中記錄著的白月華的一言一行。
推來一碗黑乎乎藥:“白月華,醒酒湯,要來點嗎?”
白月華直勾勾地盯著謝芳菲一言不發(fā),因為她看到自己手中拿著把自己從未見過的冰劍,地上的血泊中還躺著倆人。
謝芳菲:“很成功,多謝你了,他們啊?夢花谷的藥人罷了,你剛剛亂魂丹發(fā)作的時候殺了。”
白月華還是一言不發(fā)地站著,仿佛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不會言語不會行動。
她呆呆地喝完了那碗醒酒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看著謝芳菲。
謝芳菲自然是喜出望外,仔細看著白月華的反應。
“恨我嗎?那就殺了我吧。”
白月華搖頭,拉著謝芳菲走進屋子里,干凈整潔的屋子很明顯是住人的。
她把謝芳菲拉到鏡子面前,她照著鏡子,然后對鏡子里那面無表情的自己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鏡中的白月華一臉茫然地和白月華對視上了,她害怕地后退。鏡中的謝芳菲則是消失不見了,謝芳菲沒有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