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

“今天可算是吃了頓好的，吃撐了都。”

何雨柱一臉舒坦的打著飽嗝，用手摸了摸肚子說。

何雨水也差不多，不過想去摸肚子的手，給強行忍住了。

原因嘛，自然是想要淑女一點的。

“向陽，你給算算大概花了多少錢，待會我把錢給你。

這過完今天就算明年了，新年不欠舊賬，今天清賬?！焙斡曛笫忠粨]，豪氣萬千的道。

白向陽也不跟他客氣，本來也是打算今天跟他說的。

“行，咱們誰也不占誰便宜。“他笑了笑道，“這樣吧，前面幫你置辦年貨還有看電影的錢，我就不找你要了，你就把這頓飯的飯錢給結了咋樣？”

何雨柱眼睛一亮，樂道，“你說真的？”

沒等白向陽開口答應，何雨水急了，搶著道，“不行，不能讓向陽哥吃虧，買年貨的錢怎么能算了呢。”

“傻哥，還有買衣服的錢，你也得替我出。”

何雨柱一臉無語，心說：到底我是你哥，還是白向陽是你哥啊，這怎么胳膊肘還往外拐呢？！

“行吧行吧，你告訴我衣服多少錢，我給他不就是了?！焙斡曛m然心里不痛快，但也沒打算賴這個賬。

畢竟誰都知道白向陽這小子不好惹，因為這點小事得罪人不值當。

“三十八……”何雨水眼神閃躲，面帶心虛的報了個數字。

“奪少?。　焙斡曛刮豢跊鰵?，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妹妹。

“就是三十八！”

“不是，你這買的什么衣服啊，花了三十八？”

何雨柱活了二十多年，就沒聽說過誰家買衣服舍得花近四十。

這下搞得何雨柱都有點生氣了，覺得妹妹不像話。

誰家讀書的孩子買這么貴的衣服啊！

同時心里也有點埋怨白向陽，當時怎么就不勸著點，雨水要買就買啊，也不怕自個兒沒錢還。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多說什么了，賴賬是不可能賴白向陽的帳的。

白向陽先是看了一眼何雨水，對她使了個眼色，接著才對何雨柱道，“沒事，你啥時候寬裕就啥時候給。”

本來他是打算給傻柱說衣服是送給雨水的，但想了想還是沒給傻柱說。

這錢他打算給雨水，畢竟這丫頭也不小了，身上理應留點錢。

等傻柱主動給，那壓根不可能多給一點，生活費可能都不會給足咯。

等何雨柱結完賬，三人又在店里稍坐了會，這才返回四合院。

一路上，何雨柱也沒說什么話，反倒是白向陽跟何雨水有說有笑的。

走走停停，打打鬧鬧，整的傻柱自個像是個外人，他倆像是一家人。

等到他們回到院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柱子哥，去澡堂子泡澡不？”回到中院，白向陽趁何雨柱沒回家之前，問了一嘴。

“不去不去，我自個兒在家燒水洗洗吧，這樣省錢！”何雨柱對欠了近四十的外債還有點耿耿于懷，沒啥心情。

“那好吧，那我自個兒去?！卑紫蜿栆矝]強求，回家拿了身換洗的里衣便出了門。

……

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何雨水老早就在白向陽家里等著了。

“向陽哥，衣服給我，我來幫你洗吧?！焙斡晁χf。

“行，那我不跟你客氣?！卑紫蜿栭_著玩笑道，“雨水啊，這衣服沒給你哥說是我送你的，你沒不高興吧？”

何雨水果斷搖頭，“那肯定沒有。”

白向陽點了點頭笑道，“其實我是這么考慮的，不給你哥說衣服是我送的，是因為這錢是準備給你的。

說著，他嘆了口氣道，“你也是個大姑娘了，身上沒點錢也說不過去?！?

聽到這句話，何雨水那顆小心臟撲騰撲騰跳的賊快，只因白向陽說他是個“大姑娘”了，這意思是不是……

她不敢往下想了，太害羞了。

“我……我先去洗衣服了……”何雨水生怕他說出那話，扭扭捏捏的說完話之后跟逃似得出了北屋門。

看著她逃離的背影，白向陽會心一笑，“還不好意思了還……”

……

很快，時間就到了晚上。

按照之前白向陽的安排，那自然是上外面吃飯，然后再隨便逛逛，最后放放鞭炮，這除夕就算過去了。

但是，有了欠債這回事之后，何雨柱哪還有心情上外面吃啊。

找了個借口，硬生生的留在家里準備吃頓餃子。

白向陽也沒反對，反正也不用他動手，在哪吃不是吃啊！

“餃子來咯！”何雨柱耍寶似得端著一盤熱騰騰的餃子，報著菜名。

“來，向陽，嘗嘗我包的餃子咋樣?！?

“柱子哥的手藝，那自然不用說，好吃！”白向陽嘗了一個，豎起大拇指道。

何雨柱樂呵呵的傻笑起來，轉頭就從柜子里拿出一瓶老白干。

“喝點？”

“來唄，餃子就酒，越吃越有，整上！”

就這樣，在何家吃著餃子喝著酒，座上還擺著一些零食點心，也別有一番滋味。

老爺們坐在桌上喝酒，何雨水則是從鍋里出著餃子，給一大媽家里送了一盤過去。

回來的時候，就聽何雨柱喊：“雨水，別忘了給老太太那也送一盤過去?！?

何雨水嘟著嘴，不樂意道，“傻哥，你都沒問向陽哥答不答應，這餃子餡可是向陽哥提供的。”

何雨柱拍了拍額頭，一臉尷尬的看著白向陽。

“向陽，咱們給老太太送盤餃子去吧，她老人家待我當親孫子似得，咱們有了好吃的不好忘記她。”

白向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半開玩笑半認真道，“那是對你，對我可沒這么好。”

點了他一句之后，他嘆了口氣道，“行吧，那就送幾個過去讓她嘗嘗，大過年的……”

得了白向陽的準信，何雨柱立時高興的笑道，“我就說咱倆是一路人吧，看看想的都一樣?！?

“那你先坐一會，我去給老太太送餃子去?！?

說罷，趕緊下了桌去廚房了。

實際上他聽出來白向陽好像有點不待見老太太，裝作沒聽懂而已。

等到何雨柱走后，何雨水嘟著小嘴不滿道，“傻哥也真是的，對那死老太太比對我都好?！?

白向陽聽后笑了，“你也不想想，那老太太孤苦無依的，為啥對你哥好??？”

何雨水先是一愣，然后捂著嘴道，“你是說……養老？”

……

“傻哥，你怎么了，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愁眉苦臉的?！?

何雨柱回來之后，就一幅跟焉了的茄子似得，無精打采。

今兒個除夕，大伙都高高興興的，他這樣不是惹人嫌，影響心情嗎。

“沒什么…就是剛才去老太太那，碰到秦姐了。”何雨柱臉帶憂色的說道。

“她給一大媽說，她跟賈東旭可能要回娘家幾天，讓一大媽幫忙看著點家。”

白向陽聽后，忍不住笑了，不用想也知道賈東旭是抱著什么心態去鄉下的，肯定是收割老丈人去了。

就是不知道秦淮茹在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不過他還挺期待的。

“向陽你說，賈東旭安的是什么心啊，上回他送賈張氏去鄉下，難道不知道鄉下過得啥日子嗎？

居然把主意打到秦家娘家了，唉！”

何雨水納悶道，“那跟咱們有什么關系啊，上回賈東旭還跟你打過架，你忘了？”

說著，她臉色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傻哥，你該不會對秦姐有啥想法吧？”

“我沒有，怎么可能，你別瞎說??！”何雨柱果斷否認，來了個三連。

“你屁大點的丫頭，哪兒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瞪了妹妹一眼，惱羞成怒道。

何雨水可一點都不怕他，哼哼道，“你最好是這樣?！?

……

賈家一家三口吃了團圓飯之后，賈東旭就開始念叨回媳婦娘家了，做起了美夢。

幻想著小當沒被他們外公外婆、還有幾個舅舅見過，這回過去怎么說也能收點紅包了吧？

要知道，他跟秦淮茹結婚這么些年，前幾年也沒少幫襯幾個大舅子，生孩子娶媳婦這些人情往來一次都沒少過。

雖然他沒下過幾次鄉下，但人情錢可都是讓秦淮如帶回去了的。

現在城里的光景不好過，得靠鄉下的丈人幫襯了。

想到此處，賈東旭眼神發亮的道，“淮茹，我就一天假期，咱們早上去，下午回！”

秦淮茹欲言又止，很想告訴賈東旭別指望她娘家，但話到了嘴邊又噎了回去。

“嗯，都聽你的，回頭把家里的兩瓶酒給帶上，我爸愛喝酒。”

“帶酒啊……”一聽要帶瓶裝酒，賈東旭就有點舍不得了。

轉念一想，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一咬牙就答應了，“行！我也好幾年沒陪著你回娘家了，是該帶點好東西下去，讓你風風光光的回鄉下。”

“嗯！”秦淮茹沒敢多說，主要是不知道說什么，怕自個的小心思被發現。

賈東旭又想起了她媽，一直到昨天之前，他都有點擔心她媽是真的在鄉下過苦日子。

但今天，他想明白了，他媽壓根就不是那種能吃苦的人。

鄉下的日子真要是不好過，那早就回來了。

但一連三天都沒回來，那就說明他媽在鄉下沒吃苦嘛！

想到這里，賈東旭果斷就問了出聲。

“誒，淮茹，你說咱媽現在收了多少紅包了？”

……

九香公社，南臺村。

村東頭，七八個孩子正在對地里的棒梗進行圍毆。

“叫你扯我家的鞭炮，我打死你！”

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摁著棒梗的腦袋，又拉又搖，嘴里還不停地罵。

“沒人要的狗兒，到鄉下了還敢這么囂張，你爹媽都不要了，你裝你媽呢你！”

剩下的幾個孩子也不甘示弱，個個義憤填膺，對棒梗拳打腳踢，邊打邊罵。

“讓你扯我們家的鞭，連給先人送年燈的鞭他都搶，給我揍他，狠狠的打?！?

棒梗被打的嗷嗷叫，苦著喊著叫，“奶奶，嗚嗚嗚！奶奶，他們搶東西，還打我……”

喊完，吧唧吧唧嘴，又開始干嚎，“嗚嗚嗚~”

這哭聲聽著就傷心透了，別提多委屈了。

這會兒的棒梗，還未覺醒，挨了揍也只會哭喊，最多就是告狀。

不過，他有了這次的教訓，應該就開始蛻變了吧……

最后，那七八個孩子胖揍了小胖子一頓，并把他給推下了地里，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奚落他。

“嘿，那幾個小孩，干啥呢，趕緊回家?！?

大人的一聲喝問之下，七八個小孩一窩蜂的跑了。

留下了棒梗，頭發蓬亂的坐在地上哀嚎。

臉上沾滿了土，嘴唇也被咬破了，米樣別提多凄慘了。

那喊話的大人自然也聽到了有小孩在地里哭，將人給提了上來。

“嚯哦，這臟的我都不認識了！”

當棒梗從地里被提起來的時候，哪還認得清臉，身上的衣服更是跟灰堆里扒出來的。

“你是誰家的孩子，認識回家的路不？”

棒梗被人這樣揍，早就嚇得只會哭喊了，見大人這么問，就猛點頭。

“行，知道就趕緊回家洗澡換衣服，這年讓你過得……”

“嗯……嗚嗚嗚~”

就這樣，棒梗一路哭著喊著回到了她奶奶那。

棒?？匆娰Z張氏之后，哭的更加傷心了。

甚至，氣急之下還打起了哭嗝，話都說不出來了。

賈張氏看著一個小人兒跟個炮彈似得朝她沖過來，臟兮兮的臉都看不清，頓時就喊叫道。

“呔，那小孩，你別過來啊，要找人上別地找去，知道這是哪兒嗎，村支書家。”

棒梗這會兒哪聽的進去話啊，不依不饒的就往賈張氏身邊跑。

結果，被賈張氏給拎了起來，像拎小雞崽子似得。

“我跟你說話沒聽見啊，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你看看你這臟的?！?

“咦，趕緊回家讓你家大人給你洗洗去?！?

說完，就將棒梗狠狠的往地上一推。

棒梗人都傻掉了，“奶奶，奶奶！嗚嗚嗚嗚~~”

“我……是……棒，棒梗啊，嗚嗚嗚~”

賈張氏驚了，“啥，棒梗？！”

來不及多想，賈張氏狠狠的朝著棒梗衣服上扇了幾巴掌，這才認清了衣服。

“哎喲，棒梗，我的棒梗啊，奶奶的好孫子……

誰，是誰打了我孫子，欺負這么個小孩，簡直豬狗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