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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現在就敢對你媽拍桌子,以后對我這個師傅豈不是動輒打罵?

“謝主任,向陽,你們有什么要補充的嗎,或者是線索什么的,都可以說說,大伙一塊聽聽,集思廣益,也能幫著分析分析。”

劉海中機敏地把握住了討論的間隙,以一種近乎恭維的語調,轉向謝主任與白向陽,溫和地問道。

此言一出,易中海心中不禁暗自驚惶。

他剛出了一大筆血,300塊錢才勉強費盡心力平息了白向陽對舉報事件的芥蒂。

未曾想,劉海中這位平日里看似忠厚的同事,竟在此刻玩起了“背后一劍”。

易中海的心情瞬間沉重,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白向陽,滿是憂慮與不安。

院內的眾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齊刷刷地聚焦于白向陽以及謝廣坤身上,眼巴巴的看著二人。

畢竟,受害人可是他們家,而且他們兩人一個是領導,一個又是廠里副廠長的紅人,說不準真知道點什么。

要知道,憑白少了兩塊錢的補貼,對院里所有人來說,那都是不能輕易釋懷的。

自然而然的希望能盡快揪出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老鼠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聚焦,謝廣坤自然而然的站了起來,仿佛這種時刻就得他來講話。

“我不明白!”

他的面色稍顯沉重,問話的語氣中帶著不解與疑惑。

“為什么有著團結協助典范的95號院,出現了這種害人害己的舉報事件?”

“這還是外界贊譽和諧美好、親如一家的四合院嗎?”

“說實話,我很失望......”

他的發言,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

易中海跟賈張氏婆媳心都揪起來了,生怕謝廣坤當場指認賈張氏就是那個害人的老鼠。

見狀,易中海趕忙插話,打起了圓場,“是是是,我身為院里的管事一大爺,我很愧疚,也很慚愧,還很自責!”

“當著大伙的面,我必須檢討,都怪我,沒能第一時間查到這個害人的人到底是誰......”

說話的時候,他趕緊沖白向陽使了使眼色,仿佛在說‘到你說了,你可是收了錢的啊!’

白向陽也沒想到,謝廣坤這么愛出風頭,一個沒看住就開始搞事了。

給易中海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后,他清了清嗓子。

“一大爺,我謝叔并沒有怪你的意思,他的意思是這個舉報的人太壞了,藏在背后害人,像這樣的人我們一定要將人找出來,不能讓這種陰溝里的臭老鼠,影響了咱們院的形象。”

“我們的意見就是,這種害人害己的臭老鼠,一旦找出來必須馬上移交街道辦,咱們聯名建議送鄉下去勞動......”

劉海中趁機附和道,“對,像這種藏在陰溝里的臭老鼠必須送去勞動,太不像話了。”

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院里的所有人都將視線凝聚在賈張氏身上。

“你們...你們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面對眾人狐疑的眼神,賈張氏到底是沉不住氣了,跳出來大聲喊道。

“我覺得這賈張氏很可疑,搞不好就是干的。”

“是啊,要不然為什么謝主任會找她麻煩?”

“這...不一定吧,謝主任他們也沒說就是賈張氏舉報的啊?”

“嗐,雖然謝主任是領導,但調查的人肯定不可能將舉報那人給賣了啊!”

群眾的懷疑是有依據的,大伙很難不把打架跟舉報聯合在一塊。

就在眾人愈發懷疑賈張氏就是那只臭老鼠的時候,院里的老張頭的婆娘小聲說了一句話。

“應該不是賈張氏吧,今兒個我跟她還一起去了交道口的供銷社買鞋面,回來在院里的時候我還上她家找了她一趟。”

賈張氏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腦海里浮現的盡是在鄉下干活的畫面,魂不守舍的哆嗦著嘴。

幸好,秦淮茹聽到了前院老張頭他婆娘說的‘公道話’,內心別提多猶豫是否要上前請人幫忙說說情。

從情理上來講,身為賈家的媳婦,理應上去求求孫大娘幫忙。

但她也有私心的,畢竟嫁進來賈家6-7年了,頭上有個婆婆壓著,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婆婆能去鄉下去,那肯定好。

但話又說回來了,她婆婆要是真的背上這背后害人的名聲,那影響的不只是她自己的名聲,連帶著整個家庭都沒好名聲了。

最終,秦淮茹一咬牙,還是上去求人幫忙了。

......

事情都擺在這了!

明眼人多少能看出些名堂來,更別說院里還有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許大茂以及閆家老大。

這兩個紛紛叫喊著要把賈張氏送去鄉下,其他住戶也三三兩兩的附和。

易中海氣的心口都疼,這白向陽簡直不干人事啊!

收了錢居然不幫著掩飾掩飾,有你這么干的嗎?

眼見白向陽那邊沒有任何想要開口的意思,易中海只能自己上了。

只見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搪瓷缸子,用力的在桌子上敲了敲,大聲道,“都安靜!”

院里的眾人到底是因為他的威望高,很給面子的閉嘴聽他講話。

“事情還沒問清楚,你們就喊著要把人送去勞動,萬一錯怪人了怎么辦?”

然而就在他的話剛剛說完,許大茂就跳了出來,叫喊道,“一大爺,這還用想嗎,肯定是賈東旭他媽干的,要不然謝主任干嘛只找她麻煩啊,大伙說是不是!”

許大茂這小子,真是狡猾至極,他在挑事的同時,還不忘拉攏旁人,企圖借助群眾的聲勢,將自己置于道德的制高點。

群眾的情緒,又一次被許大茂煽動得沸沸揚揚。

易中海見狀,再次用力敲了敲桌子,大聲喝止:“安靜!都安靜下來!”

他神色嚴肅地說道:“我知道大伙都想將這個害人不淺的禍害給找出來,但咱們院向來公正,不可能因為推斷就把人給釘死。”

“為什么院里會有全院大會這個傳統,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獨斷專行,為了維護公平。你們這種做法豈不是有違開大會的初衷?”

易中海的一番慷慨陳詞,讓院中眾人頓時啞口無言,甚至有人心中涌起了一絲羞愧。

易中海見狀,繼續問道:“既然你們都懷疑這件事是賈張氏所為,那我們就先聽聽她的說法。”

“向陽,你確定是賈張氏舉報的你們嗎?”

最終,易中海還是將問題拋給了白向陽,期望他能親口說出“事情不是賈張氏干的”。

畢竟,那300塊錢可不能白花啊......

然而,白向陽卻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一大爺,我們哪知道是誰舉報的啊?我和謝叔都是被調查的對象,我們了解的情況,估計還沒你們多呢。”

易中海正等著他繼續往下說,卻見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沒了下文。

“這...這這,這就沒了?”易中海心里都快罵娘了,“我可是出了300塊錢呢,你就這么辦事的?”

白向陽閉口不言,但易中海卻不能讓好不容易壓下來的場子給冷下來。

幸好,秦淮茹搬來的救兵——孫大娘,幫著說了一句公道話。

“既然有人替賈張氏作證,但我們也不能偏聽偏信,張翠花,你自己有什么要說的嗎?”

正當賈張氏神游天外之時,秦淮茹的呼喚將她拉回現實,她連忙擺手,急切地澄清:“真不是我干的,我哪有膽子做這種事啊。”

易中海順勢接過話頭,為她開脫了幾句:“眾位皆知,張翠花雖偶有糊涂,與鄰里間有些小摩擦,但那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瑣事。她家在院里住了這么多年,身為寡婦,性格固然強硬了些,但我實在難以相信她會干出這等事來。”

“既然沒有確鑿證據事情是她干的,我們不妨先問問外院的人,暗中觀察一下是不是有外人使壞,看咱們院里連續拿了2年的先進,眼紅咱們了。”

然而,他的話并未能完全說服眾人,畢竟賈東旭是他的徒弟,這層關系難免讓人心生疑慮,認為他有所偏袒。

易中海心中自然有數,明白自己無法贏得所有人的支持。

“這樣吧,我給賈張氏做擔保,這件事不是她干的,要是以后查出來事情是她干的,你們來找我可以吧?”

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傻柱這個長期受一大爺一家幫助的人,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聲援:“既然有一大爺擔保,咱們就別再糾纏張大媽了,還是多打聽打聽,看看是不是其他院里的人眼紅咱們?”

傻柱這一開口,其他幾家受到過一大爺幫助的住戶也紛紛幫著說話。

“是啊,一大爺都擔保了,我覺得應該不是賈張氏干的,說不定真跟傻柱說的一樣,是外院的人干的。”

“既然一大爺都這么說了,那咱們就暫且相信這個賈張氏一回。”

有了這幾家人的幫忙說話,之前四散的人心再次被一大爺聚攏了起來。

見此一幕,白向陽都有點佩服這個易中海了,太豁得出去了。

要說只是因為賈東旭是他徒弟,做到這個份上,那他肯定不信。

搞不好這里頭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

劉海中眼見事情已經被易中海給壓下去了,也不好再拉出來反復掰扯。

“行了,今天的大會要說的事情就是這些了,你們下去后都打聽打聽,有任何線索都可以來找我這個二大爺匯報。”

于是,他便又搶在他的前頭給此次大會結了個尾。

今天這場全院大會算是圓滿結束了,雖然結局并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但是這瓜卻吃了個十成十。

白向陽跟謝廣坤兩人回到家,正查看著門是否有所損壞的時候,謝廣坤就將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我說向陽,你剛才咋不直接說就是那寡婦舉報的咱們呢?”

白向陽試了試門,來回關開了幾下,這才笑著回應道,“有人給錢堵咱們嘴。”

“哦?!”謝廣坤眼睛一亮,直接就問,“老易?”

“對......”

將聾老太太屋里發生的事情說給謝廣坤聽了之后,他忍不住笑道,“反正咱們并不能確定到底是誰舉報的咱們,他樂意給錢咱就要,反正咱爺倆也沒吃虧。”

“喏,謝叔,300塊封口費,咱倆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說話間,他將信封里的錢給拿了出來,數了150塊錢遞向謝廣坤。

“咱爺倆客氣個什么勁,你拿著唄。上回你給我的錢還沒花了,你都留著留著......”謝廣坤沒要,反而還推脫道。

白向陽還真沒跟他再客套了,“那行吧,我先拿著,回頭謝叔你要是需要用錢就跟我知會一聲。”

“行!”

謝廣坤回了一句,接著道,“你先歇會,我去做飯!”

“好勒,辛苦謝叔了。”

......

與此同時,在賈家內部,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你做事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

賈東旭一進門,便對著母親賈張氏厲聲責備,語氣中充滿了不滿與憤怒。

“東旭,媽真的知道錯了,你千萬別送我去鄉下啊!”

賈張氏被兒子的嚴厲話語嚇得臉色蒼白,肥胖的身軀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眼中泛著淚光,無助地抹著眼淚。

賈東旭怒視著母親那畏縮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愈發難以遏制。

“你還有臉哭?你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嗎?”

“就因為你的一時沖動,咱們家白白賠了五十塊錢!五十塊錢啊!”

賈東旭毫不留情地大聲斥責,“我兩個月的工資,被你這么一鬧,沒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手掌重重地拍打在桌子上,茶杯都跟著彈跳了幾下。

賈張氏嚇得大氣的都不敢出,而秦淮茹早就意識到家里會發生什么,早早的就找了借口上一大媽家感謝去了。

就在這時,易中海不知道什么時候快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賈東旭!!”

人還沒進來,他就先吼了一嗓子。

“你放肆!”

“你怎么跟你媽說話呢?”

“她是你媽,你就這么對她說話的?”

“現在你就敢對你媽拍桌子,往后你對我這個師傅豈不是要動輒打罵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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