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眉毛的節(jié)骨眼上,易中海還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他利用閆阜貴摳門算計的性格,從利誘方面入手,以借出二斤白面的代價,讓閆阜貴對劉志輝的請客說了不字。
兩人都心知肚明。
這里的借,其實也是給。
想到自己白得二斤白面,閆阜貴的臉上,不自然的泛起了幾分喜悅之情,聲音都帶著幾分愉悅。
扭過身,就要去易中海家取白面。
也就走了一步,他耳畔中就鉆入了傻柱與劉志輝對話的聲音。
“柱子?”
“師叔?”
閆阜貴忙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留在現(xiàn)場看易中海和劉志輝及傻柱三人的好戲,閆阜貴更樂意將二斤白面的實惠落在手里。
擔(dān)心夜長夢多。
到最后,幾乎用跑的方式,沖進了中院,跑進了易中海家。
......
易中海更加的恐慌。
聰慧的大腦,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傻柱和雨水兩人,瞬間空白一片。
心里殺了閆阜貴的心思都有了。
要不是剛才閆阜貴在場,鬧得劉志輝非要請閆阜貴吃飯,易中海早把劉志輝拉走了,不至于被傻柱和雨水兩人撞見。
劉志輝和傻柱兩人,權(quán)當(dāng)沒看到易中海那張難看的便秘臉頰,各自演起了戲。
“柱子,你不是跟著你爹去保城了嗎?啥時候回來的?對了,你爹是不是也跟著一塊回來了?還走嗎?那個女人跟著回來沒有?今天上午有人跟我說,說在大街上看到了你和雨水,我尋思著不可能呀,但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跟店里請了一個小時的假,來95號四合院看看,沒想到真是你跟雨水。”
“誰說我跟雨水兩人一塊跟著去保城了?”
“沒去?”
劉志輝疑惑的目光,望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滿頭大汗。
跟劉志輝說傻柱與雨水兩人被何大清一塊帶著走了這話的人,是他,也是他跟峨眉飯店的人說,說傻柱從今往后不來峨眉飯店當(dāng)學(xué)徒了。
主打一個信息差。
現(xiàn)在好了。
兩頭撞了架。
“大前天去的,白寡婦堵門,我爹一個人跟著寡婦跑了,師叔,這話誰跟你說的?我跟雨水一塊去了?”
“易師傅啊。”
“易大爺,你咋能跟我?guī)熓逭f這話,我跟雨水一塊被帶走了。”
易中海嘴唇都在哆嗦。
不是怕。
是慌,是完全尋不到解釋理由的慌。
門口來來往往可有不少人,國人又喜歡看熱鬧,名聲一下子爛大街了。
怎么辦?
怎么辦呀?
易中海絞盡腦汁,也沒琢磨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能舔著一張臉,不好意思的看看劉志輝,瞅瞅傻柱。
“師叔,正好你來了,你要是不來,我也不好意思見你,主要是怕耽誤你在峨眉飯店的差事。”
“見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怎么耽誤我在峨眉飯店的差事了?”
傻柱朝著易中海指了指。
“我爹跟著寡婦跑了,丟下了我跟雨水,易大爺說這件事很丟臉,軋鋼廠好幾千人,都在閑扯淡,說我再去峨眉飯店當(dāng)學(xué)徒,這件丟人的事情,會跟著我一塊傳到峨眉飯店,說我是學(xué)徒,無關(guān)緊要,說你是后廚的大師傅,你也因為這件事臉上無光,擔(dān)心我年紀(jì)小,不懂這些人情事故,專門好心的登門告訴我,我信了,這才連著好幾天沒去。”
易中海腦袋都要炸裂了。
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無奈。
兩頭對峙,將他這個謊言編造者給對峙死了。
不怕傻柱。
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只要在院內(nèi)生活,有的是辦法套路他。
懼的是劉志輝。
膀大腰粗,個頭比易中海還高半頭,又是掂大勺出身,力氣有的是。
易中海在這件事上理虧。
打起來。
也就剩下吃人家拳腳的份。
“柱子,你聽我解釋。”
一時間想不到別的理由,也只能用場面話暫時敷衍。
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解釋什么?你跟他有什么可解釋的?一個孩子,解釋有用?”
劉志輝的聲音,響了起來,語調(diào)很高。
見周圍有院內(nèi)的街坊,有周邊大院的鄰居。
覺的這是個極好的機會。
這么一會兒的工夫,看出易中海是個什么人。
絕戶,為養(yǎng)老操心,擔(dān)心將來年老體衰,在院內(nèi)挨了欺負(fù),仗著是軋鋼廠的技術(shù)鉗工,仗著是四合院的聯(lián)絡(luò)調(diào)解員,在四合院內(nèi)豎立所謂的尊老愛幼的院規(guī),又因為擔(dān)心徒弟養(yǎng)老不保險,將傻柱列為了養(yǎng)老的備胎。
這也是跟傻柱、跟劉志輝撒謊,不讓他們碰頭的原因。
不見面,易中海的謊言便永遠(yuǎn)見效。
他要徹底撕裂易中海偽善的面具,讓院內(nèi)的街坊,周邊大院的鄰居,軋鋼廠的同事,看看易中海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人設(shè)破了,再想豎立起來,可不是一般的難。
“易中海,你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是跟我解釋,這兩個孩子,明明被我那個混蛋師哥給遺棄了,給不要了,十六歲的孩子不得不拉扯六歲的妹妹,怎么從你嘴巴內(nèi)說出來,成了這兩個孩子一塊跟著去了保城?你給我解釋解釋。”
“老劉。”
“老劉也是你叫的?跟我撒謊,說何大清帶走了兩個孩子,跟兩個孩子撒謊,說因為我?guī)煾绺褘D跑了這件事,峨眉飯店會牽連到我頭上,讓柱子這孩子不要去干活,得虧有人碰到了,我不放心的過來看了一眼,要不然這就是兩條人命的事情。”
人命關(guān)天的大帽子。
扣得易中海差點都要尿褲子了。
“我,我,我。”
“別說你是好心,有你這樣的好心?柱子不當(dāng)學(xué)徒,又拉扯著一個六歲的妹妹,兩個人吃什么?喝什么?真奔著要命去了,你自己沒孩子,羨慕別人有孩子,你做這缺德事情?你活該絕戶。”
傻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還拉著雨水盡可能的后退了幾步。
劉志輝當(dāng)年,也是打架打出來的主。
收拾易中海,不需要傻柱幫忙,有劉志輝一個人足矣,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是在大家伙面前營造兄妹兩人相依為命的凄苦人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