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寓大樓后，夜斗二人朝著停留在樓下等候出租車走去。

“挺不錯的，倒是一件不錯的功能性道具。”

夜斗手中拿著一根試管，晃動了兩下。

這是他在公寓角落中的灰塵中找到的，肯尼斯研發并依靠其登上君主之位的——月靈髓液。

其不但兼并防御，甚至還可以根據主人的意志，改變自身形狀。

高配版的……史萊姆。

夜斗看了兩眼后，便將其收入懷中，現在暫時沒工夫去解析逆推其原理。

“以我現在的魔術天賦，等晚上有空時，逆推其制作方式應該并不難。”

想罷，他便踏上之前來時的那輛出租車，方源緊隨其后。

司機見客人上車，立即擺出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同時又有些疑惑道：“你們沒事吧？剛剛你們進去的大樓，上面好像發生了瓦斯爆炸……”

“嗯，去教堂。”夜斗沒做解釋，直截了當的說出目的地。

“額……好吧。”司機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反正他就是個出租車司機，比起八卦，還是賺錢更為重要。

車輛緩緩駛動，周圍人群也開始匯聚，這些都是被爆炸吸引過來的吃瓜群眾。

遠處，還能依稀聽見消防車的鳴笛。

這些夜斗都不關心，微微瞇眼，心中思索起接下來的計劃。

“按照模擬中，擊殺肯尼斯后，我是回間桐宅邸修養，但……當時的我為什么沒有取月靈髓液？”

對于這一點，他有些困惑，但想到或許也可能是當時模擬中的自己，出手比現在動靜要大，月靈髓液直接被打爆了，也有很大可能。

畢竟，模擬中的自己，是按照最優解來處理的，大概率是直接動用了寶石劍，任由肯尼斯做出抵抗，月靈髓液也因此被干爆。

想到這一點，夜斗便暫時撇開這無關緊要的小事，思考起更重要的事情。

“模擬中，大概要不了多久，遠坂時臣就會派出使魔，號召各位參賽者討伐caster，并且還會順帶去教堂，查探言峰璃正的事情。”

這也是他為何要去教堂原因，原先模擬中就是方源得知此情報，然后傳遞回來的。

這一次，夜斗要主動出擊，看看所謂的遠坂時臣，到底去找言峰璃正說了些什么。

畢竟，這一次肯尼斯之行，并沒有獲得多少有用的信息，方源也沒有任何的異常舉動。

大概率就說明，肯尼斯事件并不是模擬死亡的原因，所謂的真相另有其人。

“或許……”

“瑪德！”司機一聲叫罵聲，打斷了夜斗思考。

“嗯？”夜斗緩緩仰首，發現周圍的人流量有些大。

人總是避免不了湊熱鬧，曾經是，現在亦是如此。

隱隱約約形成了堵車局面，也就是導致司機有些煩躁的原因，畢竟對他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越快送完客人，就能接越多單子，獲得更多金錢。

當然，這些東西夜斗漠不關心，他只需要在遠坂時臣抵達教堂前到達就行，晚一會倒是沒什么區別。

“這些家伙，不知道這里是機動車道嗎？真是的……”司機還在小聲抱怨著，手中喇叭也是按個不停，“快點讓開啊！沒事瞎湊什么熱鬧！真是的，天天瓦斯爆炸，那些弄出爆炸的家伙，真是一群蠢貨！”

殊不知，這句無心之舉的話會帶來什么后果。

夜斗緩緩搖頭，現在思考大抵也是沒什么意義，便取出那根裝有月靈髓液的試管，準備暫做解析。

“你為什么要殺肯尼斯夫婦？”方源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為什么？這不是很正常嗎？因為……”夜斗突然止住了話語。

他為什么要殺肯尼斯夫婦？

“因為肯尼斯日后會報復？不對……肯尼斯的性格不至于此，比起我，他更恨的是衛宮切嗣，而且我也沒有對他未婚妻做什么，但……為什么我要殺他？”

夜斗有些愣住，這有些反常。

并不是殺人的原因，也不是肯尼斯的原因。

而是……殺害肯尼斯的理由是什么？

他和衛宮切嗣不同。

衛宮切嗣并不知道肯尼斯的性格，但自己卻是了解原著，知曉肯尼斯雖高傲，但也不可能做出背后報復的舉動。

與其直接將肯尼斯殺害，夜斗更覺得自己應該威脅他說出更多的魔術知識。

堂堂時鐘塔的十二君主，雖是新晉，但其蘊含的知識也是龐大的。

加上夜斗十分清楚，只要肯尼斯不死，是必定能抵達魔術根源，就如同寶石劍的締造者一般……

這種人，不應該直接殺掉的才對啊！

一時間，夜斗心中仿佛想到了什么。

他側目望向身旁，方源此刻卻是閉目養神，并沒有多說的打算。

“這算什么？方源在暗示我？是我哪一點遺漏了嗎？”

夜斗不禁低頭沉思著。

恰好這時，周圍人群也因為官方的到來，漸漸恢復了秩序。

“真是謝天謝地，終于散開了。”司機臉上的埋怨之色消失，轉而化為一副笑意。

車輛再次發動，為了防止再度遇上堵車，他還刻意的提高了車速，隱隱有超速的跡象。

“到底是什么？”夜斗不關心司機的動作。

現在他就好像身處迷霧之中，如果說之前他是被困于一座木屋，那方源的這一句疑問，就是直接將那信息繭房打碎。

令夜斗直接身處于迷霧中，雖說失去了木屋的保護，但卻更加清晰了自身處境。

“還是信息太少了，根本推測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夜斗再度睜眼，心中卻是多留了個心眼。

這并不是小事，也不單單是個謎團。

他能感覺到，那所謂的“真相”，就隱藏在這重重迷霧之中。

并不需要徹底驅散迷霧，只需要一個方向，一個……通往“真相”的方向！

“嘿嘿，教堂到了，一共五千円。”司機笑呵呵的轉頭，十分嫻熟的伸出手掌。

方源此刻已經推門下車，他不可能付車費的，他也沒錢。

夜斗則是微微瞇眼，看著面前的司機，以及那伸出的手掌。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后將月靈髓液收起，便推門下車。

至于車費？

藍蝶就是最好的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