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沉船溝
- 西游,從鯰魚變開始七十二變
- 新人王土豆
- 2666字
- 2024-10-07 18:57:12
三天后,淮水中游,某個偏僻的河岸邊。
一艘破舊的烏篷船靜靜停泊著。
岸邊草地上,正有一名身穿土黃色麻布衣的少年在演練刀法。
少年揮舞手中唐橫刀,舞的呼呼作響。
一招一式間,大開大合,頗有章法。
只是不夠連貫,略顯生澀。
一炷香后,少年大汗淋漓,似乎是累了,隨手將唐橫刀插入旁邊的巨石中。
唐刀沒入巨石中,只留個刀柄在外面,足可見此刀之鋒利。
少年則從懷中掏出一截魚鱗藕,張口咬下一塊,反復咀嚼。
伴隨著蓮藕入肚子,一股暖流從胃中升起,游走四肢百骸。
練刀消耗的體能迅速得到補充。
“真不虧是上貢用的玩意,就是好!只可惜吃完了。”少年自顧自喃喃道。
這少年正是江水生。
距離他從淮水縣回來,已經過去三天。
這三天來,江水生并未聽到有關淮水縣的消息。
他每日除了捕魚,就是來這無人的地方修煉《五虎斷門刀》和《純陽童子樁》,日子也算風平浪靜。
他吃完最后一口蓮藕,拍了拍手,隨后起身,叉開雙腿,扎出馬步。
又一炷香時間過去,江水生的皮膚微微發燙,變得極為紅潤。
足足站了三柱香時間,江水生才睜開眼睛,收起架勢,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其他技能:《純陽童子樁》,未入門】
【《五虎斷門刀》,入門】
盡管有這截寶藥“魚鱗藕”相助,江水生也沒有將《純陽童子樁》煉到入門的程度。
不過,也并不是沒有收獲,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氣血比以往壯大了那么一絲。
“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感受到那一抹氤氳的氣感?”江水生暗自嘆息,感慨武道艱難。
眼下魚鱗藕已經吃完,若他不能找到其他寶藥,修煉的速度就會降下來。
晉升九品便是遙遙無期。
想到這里,江水中從懷中取出梁家的河圖冊子,仔細翻閱,最終將目光鎖定在畫了大紅色叉號的地方。
這地方喚做“沉船溝”,是淮水中游有名的險地,平日里人跡罕至。
相對于淮水下游的水匪,上游的鷹愁澗,這沉船溝的危險程度絕對絲毫不差。
當然,要撇開鷹愁澗那頭水鬼。
這沉船溝的水面遍布浮萍,水底滿是水草,河水深不見底。
船到了這里,根本沒辦法用船槳、撐船桿移動,稍有不慎,就會被水草纏住。
漁夫要是敢在這里下水,沒有半點生還的機會。
而且這里還流傳著水鬼鑿船的傳說。
雖說都是些流言蜚語,但這沉船溝里確實沉過幾艘大船。
往來的漁民、商賈吃了虧,便不敢再從這里路過,遠遠便繞道。
現在,江水生自知得罪了龍門寨,必須要盡快提升實力。
但練武需要持之以恒,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想走捷徑,便要服用大量的寶藥。
根據梁家的河圖上記載,沉船溝里確實有不少好東西。
梁氏父子就是靠著在沉船溝外圍撈些河鮮,這才能每年繳納河鮮土貢。
“看來要闖一闖這沉船溝了,否則,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入品。”
既然梁家父子都能在“沉船溝”里打打秋風,沒理由江水生不行。
他拔出插在巨石中的泣鬼神,收刀入鞘,快步走向烏篷船,撐著烏篷船,朝沉船溝駛去。
一路上,倒也遇到不少漁民。
眾人看到江水生去的方向乃是沉船溝,紛紛搖頭。
也有不少認識的叔伯開口勸阻江水生,但實在架不住江水生執意如此。
最后,漁民們也只能感慨一句“初生牛犢不怕虎”。
烏篷船行駛了半個時辰后,江水生遠遠便看到一片綠色的河水。
沉船溝到了。
只見這片水域上密密麻麻漂著一層綠色浮萍,明明該是生機勃勃的模樣,但卻是一片死寂,周圍連只水鳥都沒有。
此地水波不興,看上去死氣沉沉,充滿著壓抑。
江水生拋下石碇,將船固定住。
根據河圖記載,再往前便是深不見底的河溝。
他手中的撐桿難以發揮作用。
江水生脫去上衣,找了根麻繩,將泣鬼神系在腰間,當做副武器使用。
畢竟在水下,不利于長刀劈砍,只有像魚叉、三叉戟、魚矛這種兵刃好用。
江水生又拿起魚叉,綁了個魚簍在腰間,隨即跳入河水中。
“變!”
金光乍起,一個魚頭、人身又長著魚尾的鯰魚怪物出現在水下。
此地河水較為清澈,讓江水生能勉強看清四周的情況。
只見前方的河床突然凹陷下去,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河溝。
一根根水草從深溝中長出來,直達水面,隨著水流輕輕搖擺,宛如一片原始森林,又像是一片綠色海洋。
而在這水草莖上,竟然長著密密麻麻的灰色菱形果子。
這果子長得就像灰色菱形葡萄一般。
越往深處,果子長得越是濃密。
“灰菱果?”江水生瞪大眼睛,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這灰色果子是《純陽童子樁》上記載的寶藥之一,在諸多水域都有分布,效果雖然不如魚鱗藕,但架不住眼前果子數量如此之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水生并未第一時間上前采摘。
若真是灰菱果,梁氏父子早就發家致富了,哪里能輪到自己?
只見水草舞動間,透著一股子詭異,讓江水生不敢掉以輕心。
江水生八根胡須蠕動,感知水流的變化。
這茂盛的水草中竟然傳來不少波動,看來活物不少。
江水生并未第一時間進入深溝中,反而舍棄這些灰色果子,先沿著深溝邊緣游動。
根據河圖記載,梁家父子曾在這里找到過蚌珠。
果不其然,沒過片刻功夫,江水生便在深溝邊上,找到數個淮水蚌。
“還真是個寶地。”江水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尖銳的牙齒,甩動魚尾,朝淮水蚌游去。
可等他靠近之后,這才看清這些淮水蚌都已經死了。
蚌殼被打出一個小洞,里面的蚌肉早就被吃干凈,只留下一些不規則的蚌珠在里邊。
“有點意思~”江水生神情凝重,伸手將里面的蚌珠取出來,塞到腰間的魚簍中。
蚌珠共計八枚,只有小拇指頭大小,品相比不上蚌精所孕育的那七枚蚌珠。
“只吃了蚌肉,卻不取蚌珠,想來應該不是漁民所為。”
而且這個深度,可不是尋常漁民能潛下來的,這讓江水生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懸浮在深溝邊緣,探頭,朝下邊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黑暗,讓人脊背生寒。
就在這時,他的胡須突然感應到有一尊龐然大物游過來。
江水生趕忙趴在深溝邊上,不敢動彈。
卻見一條綠鯉魚游向深溝。
這綠色鯉魚足有六尺長,快趕上江水生的身高,體重絕對超過百斤。
“這里既然能長出這么大的魚,恐怕附近就一定有能吃這種魚的生物。”江水生潛在水底,默默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鯉魚乃是雜食魚類,既吃水草,也吃其他魚蝦。
這綠色鯉魚懸浮在水草外面,停留了半柱香的功夫,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撕咬水草莖上的灰菱果。
綠鯉魚吃下第一枚果子,并沒有發生意外,便大口啃食起來。
水草晃動,無數枚灰色果子從根莖上脫落,漂浮在水中。
江水生瞇起眼睛,暗道,“莫非是我多慮了?”
下一刻,只見七八枚灰凌果突然裂開,化作一條條拇指粗細的蜈蚣蟲子。
水蜈蚣伸出十數對腳,勾住鯉魚的鱗片,緊緊貼在鯉魚身上。
“這是什么蟲子?”江水生著實吃了一驚。
卻見這七八條水蜈蚣張開鉗子模樣的一對腭牙,狠狠咬向鯉魚的鱗片縫隙,緊接著向內注射黑色的毒液。
綠鯉魚吃痛,猛地劇烈掙扎。
百斤的魚在水下可以輕松迸發出三百斤的力量。
水流似乎要炸開,瞬間紊亂起來。
綠鯉魚化作離弦之箭,沖出去一丈遠,但下一刻便側躺著漂在水中,似是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