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說鬼話
- 西游后三萬年,我重建地府
- 萌萌噠的鐵匠
- 2513字
- 2024-09-12 15:09:34
魚鱗紛飛,那魚妖被一刀劈得落在船頭,一身魚鱗被許毅的真氣震了個七零八落。
此時見過了許毅的兇橫,哪里還敢挑釁,跪在許毅面前,“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不知爺爺有這般大神通,是小的冒犯了。”
許毅杵刀而立,“吃了多少人了?”
魚妖此刻劇痛難忍,生不如死,老實交代道:“吃了有十二人了。”
許毅冷聲道:“留你不得,去了地府再好好交代吧!”
他提刀,一刀斬下,大好魚頭落在船艙里,滾落不休,嚇得捕快一大跳。
得功十二。
加上之前本來就有的十八功,已經可以直接兌換幽冥輪轉。
許毅一腳將已死的魚妖身軀踢下船,扭頭問道:“會劃船嗎?”
捕快躲開還在滴血的碩大魚頭,拿起竹竿,“會的會的,小的李正,自小便是生在水邊人家,劃船那是一把好手。”
李正撐船,卻也不是什么熟練模樣。
許毅卻是明白,這家伙嚇壞了,這時候根本不敢遠離自己,想要讓自己表現得有些用處。
至于去尋什么飛光宗的事,早就被他拋在了腦后。
雖說撐得慢,好歹還在繼續靠岸,許毅索性安然坐下,和那壯碩老漢聊了起來。
“老丈是將軍歸鄉?”
壯碩老漢為人頗為豪邁,“那里是什么將軍,十七歲那年家里發了大災,吃不飽從了軍。”
“在死人堆里打滾四十年,總算是攢夠了功勛十二轉,得以返鄉。”
“如今歸家,只想尋得家里幼弟,把這些年存的幾個銀錢給他,買上幾畝好地。”
“等他家那個小子給我養老了。”
從軍為國四十年,卻是連個子嗣都沒留下,不過這個時代的人,家族觀念重,弟弟的孩子和自己的也沒什么區別。
許毅笑道:“那壯士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壯碩軍漢贊道:“比不得少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般俠義痛快。”
許毅出發之時本就不早,又在江中和魚妖折騰一番,偏生李正這廝又不太會劃船,足足折騰到天色擦黑才靠了岸。
上了岸,許毅道:“如今夜色黑了下來,尋個落腳處先歇息一晚,兩位怎么看?”
李正本就害怕,如今天色一黑,更是怕了,“少俠說的對,夜色黑了,先尋個落腳處歇息為好。”
壯碩軍漢點頭,“那便聽少俠的。”
許毅提起人頭燈籠,這燈籠有光不滅,倒也省事。
走在前面,夜色降臨,三人最前方的許毅提著個人皮燈籠,頗有幾分詭異。
循著小路走出一片茂密叢林,前方有一枯敗院子,門口一根枯死老柳。
撥開斜掛門洞上的蜘蛛網,許毅走進其中,顯然是一家許久沒有人住的破爛房。
“今夜只好在這里歇息了,好在有個遮風擋雨的。”
三人收拾起來,一邊收拾一邊說著話壯膽。
許毅坐在一堆茅草上,拿出只有自己才能看得到的影神圖,選擇兌換上面的幽冥輪轉。
影神圖上,幽冥輪轉經文浮現,落在許毅眼中。
此界修行分為后天先天,后天武者,先是鍛體,后修真氣。
類似于許毅看過的武俠中的內力。
先天后天,雖然只差一步,但實力卻是天壤之別。
修成先天者,渾身真氣流轉不休。
而且因為所修功法不同,真氣將會有不同屬性,體魄也會在真氣的蘊養下洗骨伐髓,強橫如鬼神。
故而踏入先天者,皆有鬼神之軀,且有部分神異之處。
踏入了先天,才算是真正一腳踹開了修行的大門。
據許毅融合這個世界十載修行的記憶,黃級功法更像是凡俗武學,有進入先天的機會,但必須對黃級功法有獨特的理解,對悟性要求極高。
玄級功法則不同,起步便是先天,而且都是特殊法門,需要機緣才能修行。
許毅這具身軀早已過了鍛體的階段,真氣雄渾,只缺一個合適法門便可進入先天。
這幽冥輪轉來的正是時候!
幽冥輪轉,修成之后真氣將在氣海內形成一個氣旋,輪轉不休,蘊養體魄。
修到先天前期,單臂可有萬斤巨力。
修到先天中期,一身銅皮鐵骨,凡鐵難傷。
修到先天后期,更有神異,體內蘊養一尊鬼神,心神溝通鬼神,可放出鬼神之威,方圓十丈,同境界的敵人受壓制,若是低境界的修行者,則心中恐懼。
許毅沉下心神,將注意力集中在幽冥輪轉的經文中:以陰陽之造化,合大道之玄妙.......陰陽扭轉之際,吞吐天地之精.......以陰陽二氣成旋,循環往復......
越是看,許毅越是驚喜,這幽冥輪轉不愧是冥差專屬功法。
要修這功法,最好是腳踏生死兩間之人,也就是要半死不活之人才能修行。
也就是玄級功法特需的機緣。
自己穿越而來,這具身軀原來已死,因為自己的到來又有了意識,豈不就是腳踏生死兩間?
否則,就只能每日日出,日落,陰陽扭轉的那片刻時間才能修行。
而他不同,他本身就是陰陽兩生,時時刻刻都能修行。
許毅感受著體內的真氣,白日修出的都是陽性的,夜里修出的都是陰性的。
他運起功來,讓陰陽真氣交融,匯聚成旋。
修了有一個時辰,左臂受傷,終究有些不便,但即便如此,許毅還是能感受到自身的體質有巨大提升。
連帶著左臂的傷勢都好了不少。
李正抱起一卷枯草,準備鋪床,“老哥哥從軍還能回來,算是個有福的。”
“我們這千燈縣里從軍的多了去了,不少都死在外面了,也沒人帶個尸骨回來。”
“最慘的還有幾家,家里壯力走了之后,無以為生,都死在那些風雪夜里了。”
“幾天不見人,我去了一看,已經凍得梆硬,青色的臉,眼里還殘留著對生的渴望,抓著茅草嘞。”
壯碩軍漢也是自覺幸運,“一同去的老兄弟,確實沒剩幾個,我如今回來,只想著買幾畝好田,給我那大侄兒娶個良家女子,早點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李正鋪好草席,“說來我們住的這里便是一所軍戶,和老哥哥類似,早年間家里壯力參了軍,家里遭了災,還是我來收的尸哩!”
“老哥哥叫什么名字,這縣里人家我一清二楚,要是你家里人搬家了,你還不知道去處哩。”
“你告我一聲,我給你帶路!”
許毅坐在草席上閉目休息,瞟了一眼人頭燈籠,思索著千燈鎮這個地名,心里涌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壯碩軍漢放下手里的門板,“楊英,你可還記得?”
這個名字道出,只見李正微微思索,又看了一眼周圍,還有院子前的那一根巨大的枯敗柳樹。
李正看了一眼楊英,在人皮燈籠的照耀下分外可怖,他整個身子抖如篩糠,亡魂大冒。
“楊英?”
“楊英不是死了有十年了嗎?”
“上面來了消息,還是我去他家里送的死訊!”
“前些年洪災,一家子全被水沖走了。”
“等會兒!”
他提著燈籠在外面走了一圈,“這里便是那楊英的家啊!”
楊英露出思索恍惚的神色,扭頭看向李正,“我死了?”
李正嚇得好似雞崽兒見了鷹,“呀”一聲大叫,提著燈籠便跑進了林里。
嘴里還在大喊,“你家那小子下葬的時候,我可沒摸他身上的銅錢!”
“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尋仇去找那水里的魚去!”
許毅伸手握刀,正視這征戰一生回鄉的軍漢。
楊英疑惑不解,朝著許毅喃喃問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