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別摸了
- 讓你偷氣運,你把仙子偷來了?
- 逃命黑咖啡
- 2118字
- 2025-04-01 00:36:36
回信?
自己被人抓捕,逃了好幾日,怎么回信?
莫非對方還不知道?
這倒是個利于自己的消息。
正當(dāng)他思索要不要和對方溝通時,銅鏡又泛起了波瀾。
“既拿了千機鏡,為何不回信?”
看來自己觸碰到此物,便會被對方感知到。
對方既希望自己回信,說明暫時還沒把自己當(dāng)成棄子。
禍?zhǔn)庐?dāng)頭,不如利用對方一把。
只是該如何回信?
正當(dāng)他思考如何回信時,銅鏡又一次波瀾。
“回信???”
陳星玄:......
對方的態(tài)度,怎么像個在家等待丈夫消息的小媳婦似得。
他看了眼自己那牽絲木偶的氣運。
發(fā)現(xiàn)此氣運不知什么時候已變的暗淡。
與其余兩個氣運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這是什么意思?
莫非自己此刻暫時脫離了對方控制?
想了想,他握緊手中銅鏡,試著用手在銅鏡上一個個寫起字來。
“我陷入了危險,被人監(jiān)視。”
寫完之后,陳星玄耐心等待起回應(yīng)來。
許久之后,銅鏡泛起波瀾。
“知。”
就一個知字?
不再來點什么詳細(xì)的任務(wù)吩咐或者幫助嗎?
等待了一會兒,見還是沒有回應(yīng),陳星玄又再次在銅鏡上寫起字來。
“我需要幫助,可否......”
他未寫完,娟秀小字已經(jīng)飛速浮現(xiàn)。
“你在何處?”
未等他回應(yīng),小字再次浮現(xiàn)。
“來京城。”
京城?
陳星玄微微皺眉。
天衍閣總閣,可就在皇宮旁邊。
栗粟此行任務(wù)的目的地,多半是那里。
陳遠(yuǎn)來信讓自己回到青元。
可王興口中卻說陳遠(yuǎn)若是凱旋,會徑直回京城復(fù)命。
若是照常理,
功臣一般是先受皇帝封賞,而后榮耀歸鄉(xiāng)。
以往陳遠(yuǎn)數(shù)次立功,都是如此一套流程。
可此回,真的會如此嗎?
看著那禍及家族的氣運,陳星玄微微搖頭。
雖然不知陳遠(yuǎn)急召為何。
此時回青元并無意義。
陳家一門雙侯爵。
父親陳遠(yuǎn)雖常年在外征戰(zhàn),在京城依然有一座威遠(yuǎn)侯府。
三叔宣禮侯雖只是虛封,但官至戶部尚書。
去了京城,
以自己威遠(yuǎn)侯獨子的名頭。
若是能將栗粟爭取到自己這邊。
外加這千機鏡主人的暗中支持。
將水?dāng)嚋啞?
看似兇險,但未必沒有勝算。
反正自己不聽爹的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當(dāng)前最需要做的,還是抓緊提升情緣,讓栗粟相信自己的境遇。
如此才能確保,真去京城時,她不會第一時間把自己綁了完成任務(wù)。
至于銅鏡對面之人,還需謹(jǐn)慎對待。
雖然從對方態(tài)度來看,自己似乎暫時脫離了掌控。
牽絲木偶?xì)膺\也是呈現(xiàn)灰色。
可誰知這是不是什么陷阱。
若是一個不小心,再次落入對方手中。
難免再次被對方掌控。
保護性關(guān)押,也是保護。
這般想著,他再次寫道。
“我的危險,就來自京城。”
出于謹(jǐn)慎考慮,他沒有指明天衍閣一事。
在京城外的貴族子弟中,京城一般還代指皇室成員。
他故意如此言語。
就是想看看對方如何表現(xiàn)。
這次,娟秀小字飛速浮現(xiàn)。
“放心。”
放什么心?
你如此自信,我可就對你不放心了。
按照常理,對方提供了保護。
自己作為被控制的傀儡,也該付出點什么。
雖不知自己現(xiàn)在與對方的關(guān)系到底算什么。
但陳星玄決定試試。
他微微搖頭,繼續(xù)寫道。
“那么,代價呢?我需要......”
他寫的同時,娟秀小字又飛快出現(xiàn)。
“別摸了!”
???
什么意思?
緊接著,銅鏡徹底失去了光澤,看上去與尋常之物一般無二。
陳星玄一陣莫名。
......
京城外。
某處山谷地窟中。
一座精致的地下洞府悄然林立。
洞府內(nèi)。
永成公主李棲月身著紗裙,肌膚勝雪,瀑布般的直發(fā)散落于身后。
她蒼白的面龐正緊貼一古樸銅鏡,口中不斷說著什么。
隨著銅鏡光澤變幻,一行行小字如實質(zhì)般貼上她的臉頰。
緊隨而來的,是一道道被手指劃過的痕跡。
她眸子無神,柳眉動了動,面容上閃過一絲驚怒,又轉(zhuǎn)而變得羞澀。
想了想,再次將臉頰貼緊銅鏡。
手指劃過的痕跡再次出現(xiàn),順著銅鏡滑過白皙的臉頰,
李棲月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耳朵已經(jīng)通紅。
她身旁,女官紅兒有些奇怪。
公主這幾日一直有些不對勁。
可今日不是與那人又重新建立了聯(lián)系嗎?
怎么反而如此模樣?
見李棲月哼的愈來愈大,女官實在忍不住出言。
“公主?”
李棲月當(dāng)即回過神來,一字一句出聲道:
“他最近可有危險?”
她聲音輕柔,卻又顯得僵硬。
像是許久未曾與人說話一般。
“公主恕罪,屬下尚且不知,這便去調(diào)查。”
女官紅兒面色一僵,撲通跪倒在地。
“嗯,派人去陳家守著,待他來了,護他安全。”
李棲月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摩挲著銅鏡。
紅兒應(yīng)聲,卻又面露遲疑。
“公主,是京城的威遠(yuǎn)侯府,還是青元城陳家。”
李棲月沉默了。
她發(fā)覺自己著急之下,忘記了確認(rèn)對方是否會來京城。
也忘記了對方現(xiàn)在身處何處。
不過,也沒什么關(guān)系。
“都派,再派個人尋到他的蹤跡。”
“是。”
女官紅兒神色復(fù)雜,仔細(xì)的看了公主兩眼后,終于低頭領(lǐng)命。
“還有,在此地,要叫我宗主。”
女官紅兒點頭應(yīng)是,行禮告退。
隨后,李棲月再次將銅鏡貼上了臉頰。
她口中輕吐字語。
銅鏡上光澤不斷變幻,將她的話語遙遙傳遞了出去。
突然,李棲月心中警兆橫生,猛地將臉頰抽離了銅鏡。
自己這是怎么了?
前幾日與那人失去聯(lián)系后,
自己便無法從千機鏡中感應(yīng)到對方的情絲波動。
從昨夜開始,自己更是險些走火入魔數(shù)次。
心中亦是躁動不安,巴不得立刻趕到對方身邊。
這情絲入骨的表現(xiàn),
明明該出現(xiàn)在那人身上才是。
銅鏡上光芒再次變幻,小字浮現(xiàn)的同時,還有一道道手指痕跡。
她深吸一口氣,掐出數(shù)道法訣。
頃刻間,面容上已沒了任何表情。
“別摸了!”
冷冷吐出幾個字后,李棲月抬手掐訣,銅鏡上光澤消失,變?yōu)槠胀印?
她手握銅鏡,如木偶般靜靜坐于木椅之上。
身周一切陷入寂靜。
慕然,她再次拿起銅鏡摁于自己腹部。
許久之后,
洞府中傳來一聲嬌弱又滿足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