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朋友是個爛人。
可我并不在意。
在一起后,我日日為他下廚,事事都順他的心意。
他朋友都說他好福氣,找了個如此賢惠的女朋友。
我暗暗勾唇。
可不是嘛,畢竟......這樣養出來的肉才好吃啊!
1.
“怎么還沒開飯,你是要餓死我嗎?!”
門啪的一聲被關上。
“馬上馬上,這就好了。”
我急急忙忙的從廚房出來。
因為著急端湯,我的指尖被燙得發紅。
我不在意的在圍裙上抹了抹。
門口一臉怒氣的男人是我的男朋友,名叫林深。
我找來拖鞋彎腰替他換上。
“怎么磨磨唧唧的。”
林深沉著臉給了我一腳。
我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林深也沒管我而是徑直走向了餐桌,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我沒有多問,只是爬了起來默默的去給他盛飯。
西藍花炒蝦仁、玉米排骨湯、清炒時蔬。
我的廚藝很好,每道菜都做的色香味俱全。
可某些人吃的味如嚼蠟。
“氣死我了,今天在街上遇到個老騙子,他說我最近接觸過什么螂女,會倒大霉,我看他就是在咒我!”
林深用力嚼著飯,氣不打一處來。
聞言,我舀湯的手一頓。
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呢。
2.
我和林深在一起三年了。
我知道,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爛人,但我從不在乎。
林深在外鬼混,我就在家為他洗衣做飯等著他回來。
哪怕是倒貼我也要留在他身邊。
記得林深第一次帶我去見他朋友時。
剛開始他們還會打趣他找了個賢妻良母的女朋友。
“林哥,像嫂子這樣的可得好好珍惜啊。”
“就是就是,不然跟別人跑了可有你后悔的。”
林深聞言只是輕蔑一笑。
林深知道不管他怎樣對我我都不會離開。
所以為了向那些狐朋狗友們證明自己的魅力,他夸下海口。
“切,她離得開我么?你們信不信我現在讓她給我跪下她都會照做?”
后續是我真的跪了。
不僅跪了還貼心的給他擦了鞋。
“阿深,你的鞋子臟了,我給你擦擦。”
我的語氣很平常,沒有一點受到侮辱的感覺。
那次以后,他那些朋友們不再喊我嫂子,而是在背后戲稱我為“舔狗”。
因為臉蛋漂亮,身材火辣,又不被林深在乎。
所以那些人看向我的眼神開始變得不懷好意了起來。
更有甚者還向林深提出要我陪他一晚。
這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了。
雖然林深最后沒有答應。
但即使這樣我還是免不了受他們的騷擾。
等我實在受不了與林深說起這件事時。
他只一臉不耐,答道。
“都是我兄弟,不就是摸了你幾下嗎?又沒少塊肉。”
說到底他還是向著他那群狐朋狗友的。
看吧,多讓人惡心啊。
可那又怎么樣呢?
他們,都得死。
3.
林深今天出門的時候再次遇到了他口中的那個老騙子。
可是那又怎樣呢,他身上有我的復眼,我倒是也很想知道他們怎樣當著我的面密謀。
面前的人一身黃袍,頭上還戴著個形狀怪異的高帽。
乍一看像個道士,可若細看又不像。
“先生,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災啊!”
這人又擋在了林深面前。
“又是你?煩不煩啊!滾一邊去,別擋老子的路!”
我這個男朋友啊,本來就連輸了幾把彩票心情就煩得很,現在又來了個攔路虎。
“我先前同先生講過,螂女就在你身邊。”
“螂女自帶霉運,會影響周身的財運,你就是受她所影響的。”
我挑了挑眉,這個道士倒是會拿捏人。
林深向來很忌諱這些說法,自然會在意。
他停住了腳步。
“你有個相處了三年的女朋友,她平時喜穿長袖是也不是?”
道士瞪著眼睛,說得極為認真。
“我女朋友穿什么樣的衣服你怎么會知道?”
林深警戒性還是比較高的,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光憑幾件衣服哪里會讓我的男朋友相信。
“你別著急,先聽貧道說完。”
“螂女的螳斧不易隱藏,所以才需要利用衣袖進行遮掩。你不妨仔細回想一下,你與她在一起后是否從沒見過她穿露胳膊的衣服?”
道士繼續振振有詞的說道。
此時,我能從林深松動的表情中感受到他的內心變化。
的確,在他的印象中我一直穿著長袖,哪怕是在最炎熱的夏天。
他每次讓我換成短袖我總是不愿,總說自己是不愿曬著太陽。
“光憑這個,你如何能證明我女朋友就是螂女?”
這邊的我輕輕笑了,果然,我這個與他同處三年的女朋友,到底還是比眼前這個陌生的家伙更值得信任。
“你若不信,不如自己親自去驗證一下,到時自然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你要盡快了,看你的模樣螂女應當是喂養許久了,等時機一到她便要大開殺戒了,到時恐怕連我也救不了你。”
道士摸了摸根本不存在的胡子,看上去很自信。
“什么喂養?”
“有些捕食者為了提升獵物的口感會親自進行喂養,我的意思是,你,就是她的獵物。”
我看到林深臉色霎時變得慘白,他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名字叫作宮濟,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有事隨時找我。”
他鬼使神差的接過了宮濟遞來的紙片,腿不受控制的發顫,嘴上卻還不忘說著。
“提前說好啊,我可沒有錢給你。”
換得對方的哈哈大笑。
下一秒,宮濟仿佛看到了什么,眼中的瞳孔一縮,突地伸長了脖子往林深的肩膀上一啄,而后則心滿意足的砸吧了一下嘴。
“先生不必擔心,你的肩膀上有螂女用來監視的復眼,我已經幫你拿掉了。”
“我的誠意您也看到了,我是真心想要幫先生的。”
宮濟瞇了瞇眼,戲謔的笑著,仿佛在透過林深看我。
這眼珠子跟綠豆似的,沒想到眼神還挺好。
不過可惜了,我還放了一只在林深發間,他怕是沒有發現。
4.
林深回了家。
原本每次回來都揚武揚威的人此時卻一臉萎色。
我上前了一步,關切的想要替林深擦擦額頭上的汗。
誰知他像是被嚇到了,立馬躲開了。
“怎么了阿深?”
“沒……沒事……”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大,林深擺擺手。
下一秒他的視線落在了我的手臂上,臉色一變。
“把袖子挽起來。”
“我說,把袖子挽起來!”
林深情緒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
見我沒動,他便直接上手開始扯我袖子。
“為什么?為什么你從不穿短袖的衣服?!”
林深的力道很重,我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阿深,你弄疼我了......你先放開,我自己來。”
林深聞言也恢復了點理智,松開了我。
我慢慢的挽起了袖子,露出手臂上錯綜復雜的傷疤。
“你以為是為什么呢......”
我哭得梨花帶雨,抽抽搭搭的,語氣里滿是委屈。
“我當初與你講過的,可你從沒放在心上過,阿深,我也會痛的啊......”
林深見狀愣住了。
他好像從來沒有注意到過我手臂上的疤。
林深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抱歉。”
他囁嚅著嘴唇,半晌才吐出這么一句話。
還真是稀奇,竟然還能從這家伙嘴里聽到抱歉的話。
林深說完后捂著腦袋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間。
也是,一個普通人在短短兩天遇到這么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換誰都會有點接受不了吧。
我神色淡然的慢慢拭去面上的淚,然后抬起滿是傷疤的手臂。
我伸手,輕輕撫摸著每一道疤。
你那時肯定很痛吧......
螂女本是沒有心的,可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自己心口處在隱隱作痛。
5.
經歷了上次那件事后,林深安分了許多,他也沒再找過宮濟。
本來以為一切就這么過去了時,意外還是發生了。
是夜,房間里沒開燈顯得有些昏暗。
我躺在床上感覺渾身發熱,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打開手機一看日期,原來今天是中元節。
我扶著額頭坐了起來。
這具身體的靈魂有點不太穩定,我努力壓制著原形,惹了一身汗。
被吵醒的林深看見我坐了起來,語氣不耐。
“煩不煩!大晚上的,不睡就滾出去啊!”
林深翻了個身,卻半天沒聽到我的回復。
他正奇怪著,我便突地站了起來。
不遠處桌子上忘記關上的鼠標顯示燈閃爍著,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明顯。
我不受控制的慢慢走了過去,一步兩步。
林深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揉著頭發爬了起來,睡眼惺忪。
“你干嘛呢?”
此時我已經拿起了鼠標,綠光照在我臉上。
猛地回頭,我咧著嘴沖林深陰森一笑,面上的人臉和蟲臉來回變換著。
“妖......妖怪啊!!!”
林深被我的模樣嚇得大叫,下一秒就昏了過去。
等我恢復正常去看林深時,這家伙已經從床上栽到了地上。
第二天,林深終于悠悠轉醒。
我端著早餐走進房間。
“阿深,你醒了呀,我做了你最愛的小籠包和豆漿。”
我站在床邊看著林深,溫柔的笑著。
“你別過來!后退!”
林深的眼里滿是恐懼,他大叫著。
“怎么了阿深?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沒后退。只關切的伸手想要探一探他的額頭。
“你別碰我!”
林深急忙后退了幾步,直接打了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我走過去想要扶他起來,結果他卻一把推開了我。
裝著豆漿的玻璃杯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熱騰騰的包子也落了一地。
嘖。
真是可惜,我可是早起抓了好久的蟲子呢......
等林深冷靜下來時,我正跪坐在地上默默收拾著玻璃碎片。
見到這一幕,林深向我道了歉。
“抱歉棠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做了個噩夢,被嚇到了。”
突然被人擁進懷里的我有點意外。
但也只是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背。
“阿深,你沒事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到林深的身體在輕輕發抖。
6.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在家打掃衛生,卻在角落的床縫里發現了林深的秘密。
那是一本關于螳螂的科普書。
“趨光喜熱......”
林深在這一行的后面打了勾,書上還記了很多筆記。
在藏書的旁邊還有一個裝著不明液體的小瓶子。
我不在意的勾唇笑了笑,然后把書和瓶子塞回了床縫里。
盡管我悄悄給他喂了五石散,讓他誤以為是自己做了噩夢,但卻不想他還是對我有所戒備。
懷疑這種東西一旦開始便難以結束。
既然這樣我不如就推他一把。
于是我故意讓林深撞見我抓蟲子吃的樣子。
果然他被嚇到了,落荒而逃。
當天夜里,我正在換衣服。
突然感覺背后一涼,伴隨著點點刺痛。
我知道,林深開始行動了。
我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換衣服,然后躺下睡覺。
凌晨三點,林深頂著黑眼圈在黑暗中哐哐打字。
“不是說只要把藥噴到她身上就好了,為什么她現在一點變化都沒有,你是不是在騙我!”
“你先別著急,說不定是時間還沒到。”
“子時都已經過去了這么久了,你跟我說時間還沒到?!”
看得出來林深現在很著急。
“難道真是我推斷錯誤了?不可能啊,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阿深,你在干什么啊......”
我的聲音如同從地獄出來的鬼魅一般,死死扼住了林深的脖子。
林深握著手機的手一頓,身體發抖,背后冒出層層冷汗。
黑夜里,我的眼睛閃過凌厲的光,那是一個捕食者看向獵物的眼神。
我死死盯著林深的背影,然后慢慢靠近。
就在將要看到手機屏幕的前一秒,一個電話突然打來。
林深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連忙接通了電話。
可卻不想,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會讓林深陷入更深的恐懼。
“林哥,小北他......死了......”
“什么!”
林深聞言整個人一怔,他顧不了那么多。
突然,燈被打開。
“怎么了阿深?是出什么事了嗎?”
我站在床邊看著林深,臉上掛著和平常別無一般的微笑。
即便是沒了白日里妝容的加持,我的皮膚還是那樣光滑細嫩。
或許林深從前也沒想過,自己那樣溫柔善解人意的女朋友會是一只螳螂吧。
林深莫名的有點心虛,不敢看我。
“棠棠,小北出事了,我得去看看,你在家待著我一個人去就行。”
林深一邊說著,一邊拿衣服出門。
“好,那你注意安全。”
我貼心給他找出厚一點的外套。
“晚上有點冷,你別著涼了。”
林深出了門,整個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站在窗外冷冷的看著樓下,直到林深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
我狠狠的攥緊掌心,指甲嵌進皮膚了也不覺得痛。
現在還不是時候,唐棠,你要忍住。
我在心里告誡著自己。
一周前。
那天晚上不小心被林深看到了我與這具身體的相斥。
幾番糾結后,林深還是加了宮濟的微信。
他們聊了很多,宮濟與林深講了很多。
宮濟說,螂女每年都要進行一次蛻皮,根據他的計算就在后天,那便是螂女最脆弱的時候。一旦蛻皮失敗,螂女便會功法大減,現出原形。
“你放心,時機未到她不會動你的。在這之前,你必須取得她的信任。”
“只要你在她換衣時往她皮膚上噴上這個,當晚子時她保準會現出原形。”
“到時要殺她不過是一腳的事,而我,只要她的尸體。”
林深猶豫了很久,但親眼目睹我吃蟲子的他最終下定了決心要對付我。
畢竟對于他來說,與一只螳螂同床共枕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惜,我透過重新放置在林深身上的復眼看到了一切。
我根本不怕,因為他們那點小把戲對我造成不了什么影響。
但林深,你欠的債終究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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