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可不是沉浸在這種情緒中的時候,項云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順著路人所給的指引,來到了陳府的門前。他站在陳府那緊閉的大門前,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緊張的心情平復下來。隨后,他伸手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陳舊卻干凈整潔的衣物,接著抬起手,輕輕地敲了幾下大門。
“咚咚咚,咚咚咚”,幾聲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巷子里回蕩,聲音在空氣中擴散開來。不一會兒,院子內便傳來了陣陣細碎的腳步聲,那腳步聲由遠及近,逐漸清晰。
緊接著,大門緩緩地晃動了一下,隨后慢慢地打開了一條縫隙,門內探出了一個小腦袋。那是一個年紀尚小的丫頭,她梳著兩個俏皮的發髻,發髻上系著粉色的絲帶,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她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項云,脆生生地問道:“你是誰?敲門干嘛?”
項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忙拱手行禮,說道:“在下項云,求見陳璐小姐。”
丫頭聽聞,眼睛瞬間瞪大,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大聲說道:“什么?你就是那個登徒子?我們府里都傳遍了,說你對小姐圖謀不軌。你還敢過來。”說著,她伸手就要用力關上大門,試圖將項云拒之門外。
項云見狀,心中一急,下意識地伸出手一把拉住了門,他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著急道:“姑娘求求你了,勞煩通報一下。”
那丫頭用力地想要掙脫項云的手,著急地說道:“不可能!我們老爺下了死命令,誰都不能見小姐。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項云見狀,心中感到一陣絕望,但他仍不甘心就此放棄。他思索片刻,從衣袖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封信,他將信遞向丫頭,說道:“那勞煩姑娘,將這信交給小姐好嗎?”
丫頭聽聞,連忙直搖頭,眼中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說道:“不行,要被我老爺知道了。我就慘了?!彼贿呎f著,一邊往后退了一步,試圖遠離項云。
項云聽聞,心中一緊,他猶豫了一下,隨后從手中拿出一些銀兩,這些銀兩是他平日里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他將銀兩塞到丫頭手中,說道:“小小心意姑娘請收下。求你帶著信給小姐就好。我馬上就離去?!?
丫頭見狀,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大聲說道:“你這是干嘛?!?
項云急忙解釋道:“姑娘,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這對我真的很重要,求你幫幫我。”
這丫頭看著項云焦急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同時她也不想這樣尷尬的場面被其他人碰到,猶豫了片刻后,最終還是收下了東西,隨后對項云說道:“你趕緊走吧,我會想辦法把信交給小姐的。”說完,她便匆匆關上了大門。
項云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這封信是否能順利送到陳璐手中,也不知道陳璐看到信后會作何反應。但此刻,他只能轉身緩緩離去。秋風依舊在巷子里呼嘯著,吹起他的衣角。
在山城一個極為偏僻的角落,四周的建筑破舊不堪,墻壁上爬滿了斑駁的青苔,地面坑洼不平,污水橫流。一個身形矯健的黑衣人正扛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女在狹窄的道路上狂奔。那少女的長發在風中肆意飛舞,她的面容蒼白,毫無血色。黑衣人腳步匆匆,每一步都踏得極重,濺起地面的污水。
身后,蕭冰正全力追趕這個黑衣人。早在幾個月前,蕭冰在調查王使君事件的過程中,就敏銳地察覺到這山城附近經常有一些少女莫名其妙地失蹤。那些失蹤少女的家庭悲痛欲絕,四處尋找卻毫無頭緒。蕭冰隱隱感覺好似有一個神秘而邪惡的組織,在有計劃、有預謀地抓捕那些少女,而他決心揭開這個謎團,將幕后黑手繩之以法。
只見,兩人在錯綜復雜的巷子里來回穿梭。巷子兩旁的房屋緊緊相鄰,只留下窄窄的通道。蕭冰驚奇地發現,那黑衣人的身法十分了得。他身形靈動,如同鬼魅一般,在狹窄的空間中進退自如。蕭冰身為筑基期巔峰的高手,實力不容小覷,可此刻竟也難以追上這個黑衣人。他心中暗自驚嘆,同時也愈發堅定了要抓住此人的決心。
眼見那黑衣人就要逃脫,蕭冰心中一緊。他深知不能讓這個關鍵線索溜走,于是迅速從手中拿出一片樹葉。這片樹葉看似普通,卻被蕭冰注入了強大的力量。他深吸一口炁,只見一股強大的風靈能以極快的速度匯聚到樹葉中。那風靈能在樹葉周圍形成了一層淡淡的青色光暈,光暈不斷閃爍,仿佛在積蓄著巨大的能量。隨后蕭冰手腕一抖,便將這葉子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