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先生。您的尺寸我們已經確認,兩周后我們會將您的禮服送到貴府。”
威靈頓穿起外套,向著禮儀小姐點了點頭后離開了店鋪。
這家服裝店的設計師在斯米蘭市非常出名,他設計的衣服很受名流貴族的歡迎。
對于威靈頓來說,衣服的作用僅僅是保持人最基礎的體面,專門定制是一種沒有必要的花銷,奈何索羅亞斯先生盛情難卻,替威靈頓支付了所有花銷,這才使得威靈頓過來測量尺寸。
“哦,休斯曼先生。你說這有錢人的生活為什么如此奢靡?”
“嘎。”
此時恰是正午,威靈頓打算在附近解決午飯問題,可剛挑好一家高檔餐廳,還沒有進門,休斯曼便提醒道:
“嘎!”
聽到休斯曼的話,剛想進門的威靈頓立刻阻止了自己下一步行動,幾滴冷汗從額頭流下。
是啊!這市中心的餐廳的價格得多高啊,稍不小心就是對錢包的終極背刺。
稍微餓一會出不了什么事情,回家吃也是一樣的。
威靈頓轉身就走,沒有一點猶豫,就在他還在為為自己的錢包慶幸的時候,休斯曼再次出聲提醒威靈頓:
“嘎!”
根據休斯曼的提醒,威靈頓轉頭看向對面街道,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帶著沉重的心思向前方走去。
這個女孩有些眼熟,威靈頓只是略微思索一下就想起了她的身份。
富商拉萬的女兒,那個懷孕的可憐少女。
作為一名紳士,威靈頓是不會一直盯著一個女孩,這并不禮貌,但他的腦海中,侍神之子卻傳來提示:
它感覺這個女孩的狀態很不好,她的心情非常糟糕,有種置身海底之中的窒息感和無力感。
抑郁癥?
威靈頓聽到侍神之子的描述后立刻想到這個詞語,但問題是狀態如此糟糕的女孩為什么會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威靈頓聯想到之前女孩陷入非凡案件中,不由得懷疑這一次女孩的不尋常還是和非凡案件有關。
雖然跟蹤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事情,但對于紳士而言博愛與關懷更為重要。
反正就跟蹤一會,一個心理狀態很不好的人能走多遠呢?
這一走,就走到黃昏。
威靈頓也不記得走了多遠的路程了,瑪莎走得很慢,也很小心。這些反常的舉動更肯定了威靈頓的想法,瑪莎有問題!
就在威靈頓猜測瑪莎此行的目的時,瑪莎直接拐進一個酒吧中。
酒吧?
要知道絕大多數的酒吧都是魚龍混雜,很多灰色生意都是在酒吧中產生的。
威靈頓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進酒吧看看,畢竟待在外面什么都看不出來。
燈紅酒綠,夜夜笙歌。
與之前工人待的酒吧不同,這個酒吧可以說是放浪形骸,一大群被酒精迷昏腦袋的醉鬼正在欣賞著熱辣的舞蹈。
只需要將幾張鈔票塞到女郎海納百川的容量之中,就可以暫時離開舞廳,到里面的房間探討生命的由來。
威靈頓并不喜歡這樣的場景,這種毫無顧忌釋放著人類原始欲望的模樣讓威靈頓感到不適,像是過敏似的身體發毛。
“休斯曼先生,作為一個紳士還是少看這樣的場景為好。”
“嘎。”
休斯曼有些無語,它覺得威靈頓有些太小瞧它了,作為鳥中紳士,它還不至于被這些無毛猩猩所吸引。
很快,威靈頓和休斯曼就在人群中精確鎖定了瑪莎。
瑪莎在一群肆意舞動的群體中不斷穿插,很快來到酒吧一個角落中,哪怕是視力良好的威靈頓也才勉強發現那里居然有道門。
門口還站著兩個保鏢。
瑪莎沒有受到兩個保鏢的阻攔,順利進入門內。
威靈頓目不轉睛地觀察著門那邊的情況,結果一個聲音打斷了威靈頓:
“帥哥,就你一個人在這喝酒嗎?”
威靈頓一轉頭,一個衣著大膽,胸前春光大泄的女郎出現在威靈頓面前。
威靈頓皺著眉頭說道:
“你有什么事情嗎?”
女郎順勢坐到威靈頓旁邊說道:
“如果只有你一個人,那不介意我坐在這吧?”
威靈頓抽出幾張鈔票塞到女郎手中,擺了擺手說道:
“不要打擾我喝酒。”
休斯曼驚訝地看著女郎,眼中滿是佩服。
這是它第一次見到有人逼得威靈頓掏錢趕人的。
女孩看到鈔票眼睛都瞇成縫隙了,說句話就給錢,大款啊!
威靈頓還在觀測那個大門的情況,侍神之子已經偷偷鉆出地板,回到威靈頓腦海里。
侍神之子已經確定大門后面的情況,將其告訴威靈頓。
賭場?大門后面是賭場?
雖然說賭場藏在酒吧里面很合理,但瑪莎去賭場干什么?
威靈頓突然想到了進入大門的方法,他猛灌一口酒,讓自己帶著一點酒氣,隨后問向女郎:
“你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女郎翹著二郎腿,右手夾著根香煙,她點了點頭說道:
“算是吧,只不過不是正規人員,我們不過是靠著陪酒賺點外快罷了。”
威靈頓點了點頭,隨后從錢包中抽出幾張鈔票說道:
“這里有沒有什么可以讓我大筆花錢的樂子,讓我滿意小費不會少你的。”
看到威靈頓手中花花綠綠的鈔票,女郎激動地點點頭,帶著他到了吧臺。
吧臺上擦著酒杯的酒保抬頭看了眼女郎,不在意地問道:
“怎么了?”
女郎指了指身旁的威靈頓說道:
“這個有錢的公子哥想要花花錢,我想帶他去里面看看。”
聽到這話,酒保立刻抬頭看了眼威靈頓,隨后怒瞪向女郎說道:
“你在胡說什么!什么后面!”
女郎翻了個白眼,用手指卷著自己的頭發絲,不在意地說道:
“慌什么,那里面那么多人,再多一個又怎么樣,你我都是打工的,不為自己考慮難道為老板考慮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威靈頓非常識趣地再次抽出幾張鈔票放到吧臺上。
酒保非常努力的不看向那幾張鈔票,但最終沒有經住誘惑,將一個面具丟給威靈頓。
“別說我給的。”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