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蹤了拉維米亞五天,這一段時間內他保持著獨來獨往,和朱麗只在工廠內見面,只有午飯時間他們會離開工廠,在無人的地方相處。
通過幾天的觀察,威靈頓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還達不到那種程度。
哪怕環境很隱秘,拉維米亞依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動作,他們發乎情,而止乎禮,像是普通朋友一般。
有一次拉維米亞帶著朱麗進入酒店,威靈頓本以為找到他們不正當關系的證據,可當威靈頓穿梭墻壁偷偷進入房間時才發現,拉維米亞正躺椅子上接受朱麗的按摩。
為了不被他們發現有人闖入他們的房間,威靈頓在觀察一會后只好離開。
他們明明很曖昧,但兩人之間似乎隔著一層薄膜,就像是高中時期羞澀的男生面對著暗戀的女孩,哪怕他們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心意,也只裝作不知道。
可問題是拉維米亞已經五十歲了,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他的社會閱歷和心理素質都不是青春期的男生可以比擬的。
面對喜歡的異性,他們更多的應該是從容和淡定,以及對機會的把握,這種青春文學離他們太遠了。
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威靈頓懷疑這和朱麗有關。
在前一段時間,威靈頓將朱麗的種種非凡特征告訴給了接頭人,希望他可以調用家族內部資料幫他找一找是哪個職業途徑的力量,但現在還沒有音訊。
所以威靈頓也不能確定這一切是否是朱麗在搞鬼。
威靈頓被這事情搞得頭大,他忍不住想到不如把這件事直接告到規矩教堂,讓官方組織來解決這些潛在的風險。
但想到斯米蘭市發生的如此多的非凡案件,黑色庭院肆無忌憚,但規矩教堂卻毫無辦法,甚至連內部人員都被污染,頗有點無能。
威靈頓一度懷疑規矩教堂內部有黑色庭院的臥底,這樣的話將朱麗的事情告知規矩教堂有可能打草驚蛇。
晚上回到偵探事務所后,角落里傳來接頭人的聲音:
“你要的資料我找到了。”
聽到這話的威靈頓來了精神,立刻發問:
“是哪個職業途徑?”
“吟游詩人,一個失傳了很久的職業途徑,它本是童話鎮掌握的職業途徑,但后來童話鎮被清洗會覆滅了,這個職業途徑就此消失。”
說到這,接頭人疑惑地問道:
“你怎么會問這個職業途徑?莫非你見到了疑似吟游詩人的非凡者?”
威靈頓搖了搖頭說道:
“目前還不好確定,你告訴我吟游詩人都有什么能力。”
“吟游詩人具有三個能力,第一個能力是通過歌聲勾起動物情緒,第二個能力是通過肢體接觸將人們的心智調換到過去某個時期,至于第三個能力……”
接頭人突然停頓,威靈頓疑惑問道:
“第三個能力是什么?”
“我不確定,資料上寫的很模糊,說他們可以找到通往童話鎮的路。”
童話鎮?
威靈頓有些不理解地問道:
“什么叫通往童話鎮的路?這也算是個能力?它不是被覆滅了嗎?”
“家族的研究人員討論過這個問題,他們懷疑此童話鎮非彼童話鎮,可能是特指某個異空間,你知道的,這個世界有很多獨立空間,家族內部就有一個。”
威靈頓明白了接頭人的意思雖然不確定第三個能力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僅從前兩個能力就可以確認朱麗的職業途徑。
聽上去倒沒有什么殺傷力,似乎是一個偏功能性的職業途徑。
在清楚朱麗的職業途徑以后,威靈頓心中也有一些底氣,恐懼源于未知,既然朱麗沒什么強大的殺傷力,那他可以去嘗試接觸一下他們。
一直以來都是遠遠觀察他們,明天就是周末,這剛好是一個機會,威靈頓打算去俱樂部近距離接觸一下拉維米亞二人,看看他們的情況。
第二天早晨,威靈頓早早就趕到俱樂部中,他在大廳等候了一會,很快就看到兩個人挽著胳膊走進大廳。
大廳內有幾個拉維米亞的熟人,有的是生意上的伙伴,有的是拉維米亞的牌友。
他們看到拉維米亞和朱麗關系如此親密都見怪不怪,比起貴族圈什么都不懂的可露麗,經商天才拉維米亞更值得交好。
不過這一畫面還是超出威靈頓想象,他沒想到拉維米亞在俱樂部內居然沒有一絲收斂,似乎朱麗才是他的妻子。
幾個人交談之間進入棋牌室中,開始打起紙牌。
紙牌的基礎和威靈頓前世差不多,也保持著A到K的大小順序,而印在紙牌上的三張臉分別是:
J:月冕帝國科特拉王子。
Q:月冕帝國露米婭公主。
K:月冕帝國迷笛女皇。
這代表著月冕帝國皇室的無上權利,順帶一提紙牌版權在月冕帝國皇室手里,每年為皇室提供大量的資金,私自售賣紙牌是違法的,最高可以被判處死刑。
拉維米亞的牌技似乎非常高超,幾個回合就把眼前的商人的現金贏光,商人只能站起身感慨道:
“不愧是拉維米亞先生,你的牌技一如既往的高超,哪怕是我拼盡全力還是棋差一招啊。”
在朱麗面前被人夸贊讓拉維米亞有些得意,立刻裝作謙虛地說道:
“哪有那么夸張,都是玩玩罷了。”
等到商人離開座位,威靈頓順勢坐了上去。
看到陌生面孔的拉維米亞好奇問道:
“這位先生看著陌生啊,是最近才加入俱樂部的嗎?不知做的什么生意?”
威靈頓沒有回答,旁邊的侍從就回答道:
“這位威靈頓先生是由索羅亞斯先生親自引薦至俱樂部。”
聽到是索羅亞斯先生引薦,拉維米亞也不由得挺直身子,作為斯米蘭市的傳奇企業家,哪怕是拉維米亞也十分尊重。
“居然是索羅亞斯先生引薦,哎呀,剛剛真是失敬了。”
拉維米亞如此想到,而威靈頓看到拉維米亞如此態度,笑著說道:
“不知我是否有幸與拉維米亞來上依據?”
沒想到眼前的人會主動提出打牌,拉維米亞客氣地回應道: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