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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尋真我

  • 滅諸論
  • 萬物十七
  • 3417字
  • 2024-11-27 00:11:40

問天地,不如問本心,本心不定必損。

問仙路,不如先問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還是自己想要,卻強迫自己。

修理不清,難堪大業。

在一個空洞的房間里,回蕩著一聲聲的慘叫,他從沒聽過父母的慘叫,這慘叫聲卻總能圍繞他的耳邊。

“爸爸,能在給我講講仙王的故事嗎?”

一個小男孩正滿懷期待的想聽一個聽過無數遍的故事。

“好好好,我們家小任易最愛聽仙王的故事了。”

中年人抱著小男孩,眼睛閃閃發光講著故事。

任易在一旁觀看,早就止不住的眼淚,盯著中年人。

“爸爸,我想你...”

那聲音極其微弱,隱藏不住地哽咽聲早就淹沒了話語,變得含糊不清。

任易并沒有打擾這對父子,反而和小男孩一樣乖乖的聽著仙王的故事。

故事繪聲繪色,中年人和小男孩眼里充滿了光,恍惚間,空間碎裂,崩壞的碎片映射出了一張臉,空洞無神的眼睛,猙獰扭曲的面龐。

“這是...我嗎?”

沒時間關注自己,就見碎片再次重疊,映射出最難忘的畫面。

“小易,你別怕,你爸媽...”

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鮮血滴在跪倒的小男孩的臉上,小男孩滿臉的恐懼,滿是無盡的害怕。

“不,不,不要!”

任易在一旁發出憤怒的吼聲,使勁的抓著眼前的景象,卻直接穿了過去。

任易止不住的怒吼,瞬間起勢,村長微微動了一下衣角,以為有效,但很快就聽見讓他恐懼的聲音。

“快走,一直往北!”

任易痛苦的蜷縮成一團,使勁的捂住了耳朵:“不要,不要!”

但畫面和聲音卻依舊從腦中穿過,任易大吼,狂吼,企圖壓蓋住聲音,但無濟于事,突然那之前的片段如同利刃穿來,來回的刺穿任易的胸膛。

任易滿臉的驚恐,滿心的痛苦。

正要崩潰之時,聲音畫面戛然而止,一道清脆的響音致使任易睜開雙眼。

聲音來源是一個碗,地上滿是面條,看來是摔得七零八碎。

“臭乞丐,真可憐,快讓你地府的爹娘給你拼起來啊,哈哈!”

一群七八歲的孩童嘲笑著一個骨瘦嶙峋的小男孩,小男孩身上衣衫襤褸,身上還有很多處淤青,更可憐的是他的鞋,基本沒有了鞋底,薄薄一層。

“不許說我爹娘!”

小乞丐用盡力氣沖上去就要打,奈何被一腳踢開。

“臭乞丐,還敢還手,打不死你!”

幾個小孩打起人來可沒有輕重,打的小乞丐滿嘴鮮血,很是狼狽。

“都讓開,讓我來!”

一個個子稍高的孩童拿起一顆大石頭就要砸向小乞丐,小乞丐滿眼的驚慌,死死閉緊了雙眼。

“住手!”

一個更氣勢龐大的聲音傳來,淹沒了任易嘴邊的話語。

只見一個頭戴金冠,橫叉玉釵,劍眉星目,威嚴嵩直,身著白墨交替道袍的人甩了甩衣袖,那個高個頭的小孩手中的石頭隨風而去,重重砸在地上。

“有鬼,有鬼啊!快跑!”

幾個小孩像是見了鬼一樣的離開,嘴里滿是哭喊。

待小孩們離去,那道人模樣的人伸手去扶小乞丐,小乞丐直接推開,臉上充滿了警惕和強橫。

那道人冷的一驚,也是苦笑心想:“這小乞丐倒是有幾分的勇氣,罷了罷了,因果報應,我就為你種下這個因,至于你的果。”

小乞丐看道人進入了沉思,艱難的爬起身就要跑開,奈何剛跑了幾步就生生摔在地上,低頭一看腳,滿是血污,他那薄薄的鞋底被那碗面的碎渣扎透,想要拔出,卻疼的直掉眼淚。

道人看見了這一幕,又是甩了甩衣袖,他那腳上的碎渣一一排出,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那小乞丐顯然是被這一幕驚呆了,猶豫了幾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起頭來:“感謝仙人!”

道人抿嘴笑了笑:“你我有緣,傳你一套心法,名為靜心,若你以后有心亂之時,心中默念,便能心晴靜寧!”

小乞丐本想拒絕,但是道人話畢,腦海里就有無盡的東西涌進來,瞬間腦海里就有了名為靜心的心法。

道人滿意,一瞬間就遁失了身形,地上他站過的土地,留下了深深的一句話:“以后若還有緣,來五道山凡竹觀尋我。”

小乞丐銘記于心,顧久久遠去。

記憶碎片再次破碎,而這次變成了久久的空寂,只留下任易一人呆滯原地。

“靜心心法...這不就是...”

任易一頭霧水,盯著那些散落各處的空間碎片。

試問心中:“我...究竟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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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外,山君早就急得團團轉了,這已經是第二日正午,再過一刻鐘,任易就要被取消擂臺賽的資格,這一取消,怕是什么都得重來。

“這可咋辦啊,這可完蛋了!”

山君早就崩潰了,正這時候突然感受到有人拍他肩膀,山君一個踉蹌,看向身后:“走吧虎妖,我去替他。”

山君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任千?”看見任千控制的任易軀體點了點頭,他才松了口氣,但是又劍轉偏鋒。

“這事你去替他做了,他如果醒了,豈不是又要對你發脾氣。”

任千又拍了拍山君的肩膀:“曾經我也懷疑自己,找不到方向,他只是缺少引導罷了,但這就是我最不擅長的。”

任千邊說邊拉著山君向百年山下走去。

“我從小因為魔妖仙戰爭父母雙亡死在前線,這些找方向的東西誰能教我?還好我遇見一位師傅,也是我的啟蒙老師,有他在,我才放下偏執,但如果命運可控,誰又愿意當別人的棋子呢,我懂這小子,可是我沒辦法干涉,畢竟,成仙與否都在于他,說不定他就不是成仙的這塊料。”

山君低著頭不說話,任千則是繼續講:“他的父母早死這確實和我有關系,但是從來都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他父母自己的緣由,他父母雙死那晚,那批人完全不像修仙人,攻擊手法都全像妖術。”

“妖術?!難道他村子被妖怪...”山君早就睜大了嘴巴。

任千咧嘴微微苦澀:“他們村子怕是也受我寶物的影響,村子中人人人皆不平凡,在這小子的魂海里常常見他父母早出晚歸,不知去做什么,但據我所知,這武學的基礎哪是他天生天賦,不過是繼承衣襟罷了。”

不多時走到了山腳下的一片竹林。

“今日乃是和那刑藍的孫子比拼,這小子前去定是依舊打不過,不如就由我來,至于他生氣不生氣,都在于他,有的人不是生來就是成熟,如此意氣用事,本源耗盡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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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孤寂,任易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著膝蓋,說來年紀并不大,僅僅十四歲的年紀,四歲經歷父母雙亡,本事孩童快樂的時期就要自己養活自己,早就養成了孤僻的性格,來到村子若不是袁清一家總來找任易,怕是早就尋短了。

“這里也挺好的,至少不必煩亂那仙王的囑托。”

雖然嘴上如此說,但心里也早就被小乞丐的那一幕給擾亂了,不由的多想一些,時間久了,不自覺地默念了靜心的口訣。

心情靜止的那一刻,又不免感覺這靜心的奧妙。

又是一段長長的靜默,任易雖然靜心但也未免無聊起來,進而在這一空間內打起了勁拳。

一段段的勁拳揮出,還算是心情暢:“勁拳也是山君交給我的,如果我什么都不學又會是如何。”

一拳一掌一提膝,感受著空氣被強橫的拳頭打擊的聲音,也感覺到身體里不免的溫熱。

“這是...”

感受溫熱的來源,是由四肢向心房的供應,細細的感受流動,竟然能偵破經脈,如同泉涌,隨著經脈一遍遍的沖向心房,每次有新的暖流傳出,身體就會舒服幾倍。

“這是什么,竟然如此舒服。”

突然匯聚幾遍后,感覺又渾身燥熱,急得揮出一拳,“砰”地一聲,那聲音極其之大,仿佛虎嘯般的恐怖。

又再次感覺了幾次,輾轉幾次后,發現盤膝而坐是最為舒坦,便一直常坐,這次,不再有燥熱的感覺,而這空間又陷入長久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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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能決出首房管事之位,首房乃是我武堂之重,決勝者必定是我武堂未來培養之人才,那么接下來,第一場,邢賁,任易!”

隨著臺下的弟子的叫喊聲,邢賁便走上了比武臺,而任易卻遲遲不見蹤影,臺下早議論紛紛了。

“你們昨天看見了嗎,我聽我家奶奶說,任易這種狀況是失魂,以后怕是難以自理!”

“這么邪乎嗎,今天他沒來武堂報道,是不是真的給自己丟了啊。”

隨著幾名弟子討論,更多的人都嘰嘰喳喳鬧作一團,高臺上的刑藍看著一幕,心中也是有些疑問,但見任易持久沒來,準備直接公布獲勝結果,正這個時候,任易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登上了比武臺。、

“咳咳!各位弟子肅靜,既然雙方到場,便開始吧!”

邢賁滿是嚴肅之情,和任易年齡相仿,卻看的出來比較成熟。

“任師弟,開始吧!”

說著邢賁便做了個手勢,任易沒動,只是站在擂臺上盯著邢賁,一副無所謂的樣貌。

臺下弟子又說了起來:“誒你們看,那任易不會真的傻了吧,站著不動。”

“誒,完了完了,邢賁最煩別人無視他了,這不是往火坑里跳嗎!”

幾名弟子早就咽了咽口水,邢賁站在臺上,許久未動,但微微能看見嘴角抽動,沒多言,一掌就打了出去。

“你們看,完了,邢賁生氣了!”

一名弟子高呼,其他弟子早就被吸引了過去,邢賁箭步如星,“唰”的一下子就到了任易的面前,直直的攻去。

邢賁見任易沒躲,心里暗罵:“裝!我讓你裝!”

拳頭馬上到了任易臉上,只聽嘎吱的聲響,眾弟子又是在底下炸了鍋。

“我靠!任易出手了嗎!邢賁怎么飛了出去了。”

沒人看見任易如何出手,幾乎是眨眼間,那邢賁捂著胸口跪倒在他進攻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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