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桑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接過手機。
“齊先生,您找我嗎?”春四紅的聲音極其溫柔的聲音,聽到之后都讓人感覺到嘴里發甜。
齊桑聽出在這溫柔的背后有膽怯,還有戒備,使用溫和的聲音回答道:“是啊四姑娘,你不是答應過我要陪我在市內轉一轉嗎?”
擔心引起對方做出過激的反應,他沒有提到她躲避一周的時間問題。
“齊先生,您,您還相信我嗎?”春四紅不敢提到背叛的事情,擔心會激怒齊桑。
齊桑故意呵呵一笑,“怎么會不相信呢?我知道的,四姑娘也有難處。”
春四紅一聽,暗暗喘口氣,“那好吧齊先生,我去陪您。對了,我現在不在市中心,出來辦點事,您說去哪兒玩,我直接趕過去。”
齊桑回答:“去廣義飯店,我聽說那里的燒烤很有名。”
“廣義飯店?”聽到這個地方,春四紅驚出一頭冷汗。廣義飯店是楚超的大本營,去那里豈不是羊入虎口?
“對,必須去那里。”齊桑語氣堅定,又問道:“你有問題嗎?”
春四紅不敢再有遲疑,“沒有沒有!那好,我去廣義飯店。這樣吧齊先生,您讓專車送您過去,我從這里也趕過去!那家飯店里面有個叫‘桃花紅’的包間,我就在那里等您。當然啦,您要是早到的話,也在那里等我……您看可以嗎?”
“就這樣。”齊桑掛了電話,看向張卡說道:“張卡,我們吃了晚飯去廣義飯店。”
張卡一愣,“齊先生,廣義飯店是楚超的地盤。”
齊桑淡淡道:“沒關系,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
張卡點點頭,握了握拳頭,“楚超身邊有個叫刁傳明的家伙,聽說很狂,我想看看他到底有多狂。”
齊桑叮囑道:“不要輕舉妄動,你不是刁傳明的對手。”
張卡夾起一塊紅燒排骨咬在嘴里,發出咯嘣一聲響。
……
春四紅給齊桑打完電話之后,并沒有立即離開度假中心,而是繼續撥打電話。
這一次是給楚超打的!
春四紅經過深思熟慮,決定還是站在楚超的一邊,畢竟齊桑是外地人,并且他勢單力薄,跟人多勢眾、背景強大的楚超比起來還是遜上三分。
此時楚超正在一處酒吧內喝酒,音樂、女人、美酒,還有那些雜七雜八的讓人迷幻、興奮的東西,一樣都不缺,他帶著一群心腹正在盡情地發泄。
突然,刁傳明推開包間房門,走進去,大聲道:“楚少,四姑娘打過來的電話!”
房間內充滿著震耳欲聾的重音樂聲,他喊了兩次,楚超才聽到。一聽到“四姑娘”,他火冒三丈,大罵:“不提這個婊子、賤人,我都把她忘了!靠,都藏起來一周了,快讓她那個賤人過來!我要讓這里的每一個男子都上她!快讓她過來!”
刁傳明點點頭,拿著手機又出去了。
過一會兒,他又走進房間,沖楚超大聲道:“楚少,四姑娘說了,是關于齊桑的!”
聽到“齊桑”這個名字,楚超一把奪過手機,提著一瓶紅酒走向旁邊的一間臥室里,用腳跟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他往床上一坐,大罵起來:“婊子!賤人!你他媽地是不是又想跟齊桑聯手啊?!”
“楚少,你應該明白的,我永遠不會站在齊桑那一邊的。”春四紅說著便哽咽起來,爭取使自己哭得更加可憐,“和楚少您一樣,我一直把齊桑看做對手、死敵,那天我的表現您也看到了……”
“看到你媽個比!老子還不夠慘嗎?!快過來,老子以前從來沒動過你,今天老子有了這心思!”
春四紅一聽,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一旦落入到楚超的手中,那還得了?別說身上的皮膚了,恐怕五臟六腑都能被他捋一遍!
“楚少,我知道你喝醉了!別再喝了,我有話跟你說!我打電話是因為齊桑,剛才他又給我打了電話!”
楚超一聽,把酒瓶放在床頭柜上,“你說,他打電話什么事?”
春四紅回答道:“他要我陪著他去廣義飯店找于江梅!”
“于江梅?!”楚超一站而起,“找于江梅干嘛?”
“我也不知道!我跟他約好了,就在‘桃花紅’包間里喝酒,而后我再帶著他找于江梅。”
“我知道了!你和他保持聯系,有了消息立即告訴我!”楚超頓時酒醒了,大步沖出去。
包間內的音樂還在想著,男男女女還在興奮地扭動著。砰!就聽房間內突然傳出一聲爆炸般的巨響,驚得眾人都扭頭看去。
楚超摔碎了手中的酒瓶!
他伸出手,指了指房間的男女們,喝道:“都給我出去,讓老雕過來!”
眾人一聽,急忙關上音樂,收拾房間,而后都老老實實地走出去。有人喊了站在外面的刁傳明。
刁傳明走進房間,關上房門,看一眼兩眼爆瞪的楚超,問道:“楚少,有情況?”
楚超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慢吞吞地說道:“齊桑送上門來了,他要去廣義飯店‘桃花紅’包間。”
刁傳明雙眼一凜,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今個讓齊桑走不出‘桃花紅’的包間。”
楚超冷冷一笑,“老雕,你以為把齊桑痛揍一頓,就能給我出出氣?你以為斷他兩條腿,就能挽回我的顏面嗎?”
刁傳明一愣,“楚少,你的意思是?”
楚超陰陰一笑,“我要讓齊桑求我,下跪求我!我還要他當著白聰元和白清影的面,下跪求我!然后,我再決定他的生死存亡!”
……
齊桑吃過晚飯,便帶著張卡,走出春江紅酒店,叫一輛出租車趕往廣義飯店。
當他們坐進出租車時,齊桑看到一輛奧迪轎車停在大門前,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從車上下來,注意到這男子長著臥蠶眉,丹鳳眼,威風凜凜,氣勢如虹,整一個現代版的關公,問道:“張卡,你認識此人嗎?”
張卡早就注意到此人,眉頭緊縮,“認識,他是白聰元的貼身保鏢裴震,被人稱為‘裴將軍’。他的金剛震掌法江湖聞名,無人能破!”
齊桑劍眉一緊,看向裴震,又問:“徐龍不是白聰元的心腹保鏢嗎?”
張卡回答:“徐龍是白聰元的心腹保鏢不假,但是裴震是白聰元心腹中的心腹,他才是白聰元保鏢中的第一高手。”
一碰到高手,張卡就想練練,不經意地伸出手轉了轉手腕。
齊桑觀察起裴震的眼睛,點點頭,“這兩天怎么沒見過他?”
張卡又回答:“我打聽過,他這兩天出去幫白聰元辦事去了,想必才回來,不知道他來酒店做什么。”
齊桑又觀察一眼裴震的背影,沖出租車司機揮一下手,出租車駛向大道。
剛駛過一個路口,公文包里面的手機便響起來。張卡打開公文包掏出手機,看一眼上面的姓名,遞給齊桑,“齊先生,是周嶸打過來的。”
齊桑記得周嶸,是一位又白又胖的出租車司機,還是一個出租車聯合會的會長,接過手機聽起電話,“周會長,你好,我是齊桑。”
“哈哈,是齊先生啊!上次您不是讓我找一個女子嗎?我打聽到了,她長得跟您描述得很像!”
“你說來聽聽。”
“她就在廣義飯店上班,叫于江梅,今年三十七歲!齊先生,您聽說過楚少吧?他老爸就是廣義飯店的老板,聽說于江梅就是楚少的老情人!”
齊桑一聽,劍眉一緊。
跟春四紅談了那么多的于江梅,春四紅自始至終沒有提到于江梅是楚超的情人!
“周會長,還聽說什么了?”
“現在于江梅是廣義飯店的大堂副經理,不過很少上班,據說是楚超養著她!另外這個人的性格很怪癖,一般人根本見不到她!齊先生,您找的人是這個人嗎?”
“周會長,這個我需要分析研究一下,不過我還是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哈哈,齊先生,以后有了消息我還會聯系您的!”
齊桑道謝之后,掛了電話,把手機交給張卡。
張卡接過手機,問道:“齊先生,我們還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