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龍,你們想干什么?誰讓你們這般無理的?不知道齊先生是白總的貴賓嗎?!”
春四紅對著徐龍等人就是一頓呵斥,而后打開一輛悍馬車的車門,沖齊桑親切一笑,“齊先生,請上車,我有話想跟您說。”
齊桑也不點頭,彎腰鉆進悍馬的后座上。張卡跟上,就站在車邊。
春四紅關上車門,走到轎車的另外一邊打開車門坐進車內,而后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她往里面坐了坐,坐到齊桑身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齊先生,我已經給了您面子,見好就收吧。”
打開金利來紅色手提包,掏出一張綠色銀行卡來,還是那一張銀行卡,用兩根手指夾著,遞向齊桑,“齊先生,我還是那句話,帶著這一百萬回你的川藏高原吧。”
齊桑并不看銀行卡,淡淡道:“四姑娘,我已經警告過你了。”
春四紅臉色一寒,剛才還是溫柔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齊先生,你覺得你去了白家別墅,能得到什么?”
齊桑淡淡道:“這是我的事。”
春四紅瞇起眼睛,眼神一凜,“可是齊先生你知道嗎?昨天你離開白家別墅之后,夫人身上出了很大的問題,白總極為氣憤,你要知道,白總在極為氣憤的情況下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
齊桑沒有說話。
“齊先生,我這么跟你說吧。”春四紅又往齊桑身邊坐了坐,將嬌艷的紅嘴唇慢慢靠近他的耳門,“你走之后,夫人的衣服竟然被人抓破,連褲子都被人脫了,完全是一副被男子糟蹋過的場景……昨晚上我們離開得最晚,并且你是最后一個離開的,最起碼所有的保鏢和保姆都這么說。你說,白總會相信是誰干的?”
齊桑慢慢扭過頭,看向春四紅的眼睛。
春四紅得意地冷笑,像是要和齊桑親一個似的,撅起紅唇湊向他的嘴巴,一字一句道:“白總看到之后極為憤怒,當時就想派人抓你,不過在白清影的勸說下才冷靜下來。白總給我打電話,問當時的情況,你猜我能怎么說?”
她往后退了退,很無奈地聳聳肩膀。
齊桑盯緊她的眼睛,仍是沒有說話。
春四紅“苦苦一笑”,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齊先生,我能說什么呢?再說啦,我能有什么辦法呢?我給某人留面子,我想幫助某人,可是我好心當成驢肝肺,所以我只好描述一番當時的場景了……呵呵,說起來真有意思,聽到我的話后,白總都快氣瘋了,我在電話里都聽到他摔打東西的聲音……齊先生,就算你和我在白總面前對質,你說他會相信誰的呢?”
齊桑仍是盯緊著她的眼睛,眼神里面的光芒愈加凌厲。
春四紅無視,又很好聽地嘆口氣,“齊先生,你也知道,白總身邊的所有保鏢都聽我的,白家別墅里面的所有保姆和傭人也都聽我的,哪怕我表現出一個眼神,他們都明白我的意思!哎,誰讓我是白總手下的紅人呢?大家都給我留面子,我能有什么辦法呢?”
又很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輕聲呵呵笑起來。
笑得很得意,笑得很恣意,笑得眼睛里都開出花兒來。
齊桑仍是一言不發。
“還有。”春四紅伸出一根食指,點在齊桑胸口上,“你用心好好想一想,一旦白總認定你侮辱了他的夫人,一旦白總極為憤怒,你要是去白家別墅的話,會有好果子吃嗎?”
又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銀行卡,還拿起銀行卡敲了敲齊桑的腦袋,“齊先生,現在是去白家別墅,還是帶著銀行卡滾蛋,你自己選擇。”
說完,她摟起胳膊,歪著頭笑瞇瞇地打量起齊桑。
齊桑清了一下嗓門,這才開始說話:“說完了嗎四姑娘?”
春四紅點點頭,很“甜美”地笑了笑,“嗯,說完了。”
齊桑指向她手中的銀行卡,“就一百萬?”
呵呵,還是敗在我手下!春四紅冷冷一笑,“你想要多少?”
“你是云海市首富手下的紅人,掌管著那么多的大公司,暗處又有一個大力支持你的大佬,一出手只是一百萬,你不覺得丟面子嗎?”
“你到底想要多少?”春四紅不在乎錢,拿起身邊的手提包來,
“你覺得你們的秘密值多少?”齊桑淡淡地反問。
通過昨晚的看病,他看出白清影并不是簡簡單單的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并且是一種極其隱蔽的慢性毒,但是這種毒并不致命,只是讓白清影生出奇怪的胃腸病。
她的口氣病就是這個慢性毒害出的結果!
齊桑推測并不是春四紅一個人下毒,而是她被人收買,和那人一起秘密操作了這件事,他們的背后一定有著更大的陰謀!
所以,聽到齊桑的問話,春四紅大驚,都驚出一頭虛汗來。
她頓時意識到下毒的秘密被齊桑發現了!
到現在為止,前來看病的專家教授不計其數,但是能夠看出白清影中毒的屈指可數,而齊桑是其中最為年輕的一位醫生!
她想既然如此,那就和以前一樣,來個重金收買了。
“齊先生,我們都是明白人,有事好商量。”
春四紅又取出一張綠色銀行卡來,這一次是使用雙手托著遞給齊桑,“這里面有兩百萬,加上剛才的一張,一共三百萬,這個價錢可以吧?”
三百萬可以買一輛跑車,也足可以買一套商品房了,按說價錢不低。可是齊桑表情平淡,又問:“你們的秘密就值這么多錢?”
春四紅頭大,看一眼車外,壓低聲音問道:“齊先生,你想要多少?”
齊桑重復著又問:“你們的秘密就值這么多錢?”
夠狠!春四紅咬了咬牙,又一次打開手提包,取出一張綠色銀行卡來,“我還有五百萬,加上剛才的一共是八百萬!這總夠了吧?!哼,我就這么多,想多要也沒有!齊先生,這是我最大的承受能力了,可以說我都快傾家蕩產了!你愿意做,我們就成交,不愿意做,我們就生死相見!”
看春四紅滿臉通紅,手指哆嗦,齊桑這才點點頭,伸手接過三張銀行卡,看了一眼,打開車窗,遞到窗縫上,“張卡,收好。”
“知道了,先生。”站在車窗外面的張卡伸出雙手接過銀卡,藏在口袋里,而后又警惕地看向四周。
齊桑又輕聲安排道:“張卡,你有時間,把其中的一半資金捐給希望工程,不要忘記寫我齊桑的名字。”
“知道了,齊先生。”張卡輕聲回應。
春四紅終于喘口氣,全身放松地喘口氣,拍了一下手,笑道:“齊先生真是有愛心啊,還想著希望工程!佩服佩服!對了,來云海市你還沒有轉轉呢,今天我讓人陪你好好轉轉,明天再走吧。”
齊桑笑了,只不過是淡淡一笑,嘴角浮現出一絲冷峻,“四姑娘誤會了,我不會離開的。”
春四紅一驚,“齊先生,你的意思是?”
齊桑嘆口氣,學著春四紅剛才的語氣嘆道:“四姑娘,我的意思是,我收了你的錢,還是去會白家別墅給白小姐看病的。你曾經傷害過我,那些錢就當是給我的精神損失費了。”
“你!”春四紅大怒,一站而起,砰地一聲頂在車頂上又一屁股坐下,揉著頭頂喝道:“齊桑,我還以為你一直是一個遵守許諾的人,想不到你這么卑鄙!”
齊桑學著她剛才的樣子聳了聳肩膀,又學著她剛才的腔調嘆口氣,“你給我留面子,我能有什么辦法呢?”
“你!”春四紅氣得兩眼冒火,但是無計可施。
八百萬啊,就這么打個水漂!齊桑捐款給希望工程一部分,還讓他落個好人!
齊桑用欣賞的眼神看著春四紅,嘴角仍帶著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春四紅的肩膀,還親切地捏掉她紅裙上的一根青絲,“四姑娘,生什么氣嘛,剛才我并沒有對你許諾什么啊。再說啦,你還有機會,一會兒我們還會在白家別墅見面,那將是我們的第二回合。回去好好準備吧,不要再輸得這么傾家蕩產了。”
“我們走著瞧!”春四紅一腳跺開車門,一跳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