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試煉已經不足一個月的時間了,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子墨的傷卻不允許其再次任性下去了。
子墨咬了咬牙,向著房間外走去,迎面就撞上了白先生。在他胸口處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子墨身體一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白先生見狀只是緩緩推開門道:“現在的你還……”
“我不會放棄的!”沒等白先生說完子墨一口回絕了過去。
望著子墨堅毅的眼神,白先生似乎有所動搖了般,擺了擺手示意子墨先起來。
直到子墨回到床上,他解開襯衣最上面的扣子,依稀露出點點瓷白,細膩的肌膚。可能是因為活動不方便,正一只手解另一只手腕的袖口,動作不急不緩,像是在雕琢藝術品。
白先生一把拉起子墨纖細的手,只見他那手上的印記已經被磨損的參差不齊。
白先生皺了皺眉毛,質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子墨撓了撓頭不解的發問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記得記憶里一直有一人的聲音在回蕩。之后就記不清了。”
白先生沒再說什么,在子墨的手背上輕輕一撫,隨后一個嶄新的印記便重新出現在他的手上。
隨后白先生有些遲疑的問道:“既然你沒有魔法天賦,不是武學奇才。那就跟我學點道法如何呢?”
子墨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兩眼放光尖叫道:“真的假的,嘿嘿!謝謝啦!”
子墨綻放的微笑通過太陽照射在他的臉上,如同新一抹升起的太陽。
白先生愣了愣,坐在那發了些許的呆,但馬上他就搖了搖頭背過身說道:“明天一早,你就來找我。”
子墨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后目送著白先生的離去。見白先生走后,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高興地在屋子里蹦蹦跳跳,好不歡快。
隨后他一把抱起流蘇轉著圈笑道:“太好嘍,我終于不會吊車尾了!嘿嘿哈哈!”
第二天早上,子墨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向著咖啡店走去……
當我再次踏進那里時,可拉正坐在前臺處發呆,見我到來,瞬間興奮地打了聲招呼。
我賠了個笑臉隨后走進了里屋,白先生已經端著咖啡在那不緊不慢的喝著。
見我來到他揮了揮自己細長的手示意我坐下,然后從身后拿出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說道:“道法,不同于其它需要有天賦或血脈才能修成的一股力量。它本身有著包攬萬物,海闊天空的適應能力,是普通人妄想成了一方強者的不二之選。”
“道法,既可以像魔法那般的遠程威力,還可以有劍士那般強悍的近戰力量。而我則推薦你,學習我當初的那套自創道法。”
“無量乾坤!”
“哇,好酷的名字!”子墨在一旁奉承道。
白先生卻苦笑道:“這是我的獨門絕學,既不怕遠程拉扯,也不怕近戰博弈,只是你需要有極高的悟性。”
“沒事的,沒事的。我悟性很高的!”子墨食指摸了摸鼻子自信的說道。
白先生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緩緩將手扣在子墨的胸口上,隨后用力一震,瞬間子墨身后的玻璃杯一下子便碎成一地。
“這第一式——控鶴擎龍!”
“哇塞,好厲害嗨,怎么弄的!”
白先生拱了拱手說道:“風無定轉,自無神,人若有神,控萬千。”
“這是口訣,你若能頓悟,便可學成。記住用心去感受。”
說罷白先生喝完咖啡就朝屋外走去:“兩天后,我來檢查你的情況。記住你的時間,不多了。”
在子墨的懵圈中,白先生已然離去,只留下一知半解的子墨在此逗留。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一路上一直在模仿著白先生剛剛對他施展的動作。但即使動作一模一樣,但始終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一直到傍晚,子墨還是沒能參透其中的奧秘。依舊走在冷風中。
不知何時子墨已經走到了一處森林,而在那深處竟傳來陣陣寒氣。
順著氣息望去,一道修長的身影在黑夜中起舞。那人雪衣白發,面容清秀,一身清冷氣息鄭然凌冽,讓人心生敬畏。
子墨瞇了瞇眼帶帶疑惑的喊道:“玉兄?!”
只見那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向子墨走去,在月亮的映照下逐漸顯現出來。
“呦呵,還真是你,這么晚你還沒回家啊?”子墨終于看清楚眼前之人,高興地喊道。
“此夜寒風吹,正適合練劍。我還想問你呢?這么晚跑這來作甚?”玉秋霜抹了抹臉上的汗珠說道。
“我這是……”
子墨把學道法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非常迷茫的望向玉秋霜,希望他能看透其中的內涵。
玉秋霜撫摸著尖銳的下巴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也不知道。”
子墨差點就信他能救自己,差點昏倒在地上。
“不過,你跟我來一戰,或許會有所感悟。來吧,子墨!與我一戰!”只見他挑起地上的劍甩到我手上自信地喊道。
子墨略顯疲憊地拿起劍喊道:“那么玉兄,小心了!”
隨后一舉向他刺去,而玉秋霜邊左右躲閃邊提醒道:“學會去洞察一切,我,你,周圍的一切都好。這樣才能……”
隨后他將手置于腰上,瞬間掏出冰劍,抵擋在我的劍上,就這樣在月夜的映照下,兵器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但毫無例外都是以子墨的失敗告終,子墨跪倒在地上,向玉秋霜舉起了白旗喘道:“不打了,不打了!玉兄的劍式太強了。”
“不是我強,是我學會用心去感受你的下一步動作。”
“一味地進攻,防守,都是不行的。唯有抓住機會,一擊必殺。”
隨后玉秋霜緩緩抓起飄落下來的葉子說道:“葉子也是流動的,但是我可以洞察它的運動軌跡。人亦如此。”
“希望這次切磋,對你有幫助。再見。”隨后他將劍置于身后,緩緩向黑夜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子墨呆坐在原地,風聲忽大忽小,子墨抬了抬頭,望向四周飄落的落葉,他視作珍寶般握在手中。
可是夜晚的風卻將葉子抖落的飄忽不定,子墨試圖去抓住它們,可越是想去抓,越是抓不住。
隨后子墨盤坐在草坪上用心去感受周圍,腦海里不斷浮現出白先生說過的話:“風無定轉,自無神,人若有神,控萬千。風無……”
隨著周圍逐漸安靜下來,子墨仿佛能聽到葉子落下的聲音,他閉上眼去伸手去緩緩感受,待它再次睜開眼睛時,手中已然出現一片葉子。
子墨隨后躺在了草坪上,閉眼感受著自然帶給他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