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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紫金色斑痕

  • 村廟
  • 短刃
  • 3270字
  • 2015-02-22 18:00:00

爺爺說:“讓這幫小子年開心點兒,都長大了。而且他們最近遇到的邪事太多,昨天為了那些黃狼子還有金子,差點兒把命都搭進去,不容易啊!咱們當長輩的,也不能對孩子管得太嚴了。”

得,有了我爺爺?shù)脑挘业镒匀徊粫磳?

吃飯時,我爹娘和爺爺去了西屋吃飯,把堂屋的大桌子給我們讓了出來。

吃飯喝酒,而且大人不管不吵,可以說是我們年輕時,最向往也是開心的時刻了。

所以那天幾個人喝得很盡興。

酒席上說起以后捉黃狼子的事兒,弟兄們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劉賓說咱們忘了讓韓澤林好好給上幾節(jié)課,捉黃狼子的絕招咱還沒學會;常漢強說以后還得捉野兔,那玩意兒也值錢;薛志剛就說我們要自己去縣城、市里賣,努力打開銷路,將我們的黃狼子皮賣遍全中國、走向全世界……

我們嘻嘻哈哈地展望未來,常云亮在旁邊不屑地連連冷笑,弟兄們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一句話沒說,就都看向他。

看我們都不說話了,等著他發(fā)表意見呢,常云亮這才拿著架子故意咳嗽了兩聲,說道:“嗯,有想法是好滴,而且你們吃苦耐勞,勤奮好學,不驕不躁……不過呢,你們的思維局限性太大,想得不夠遠,也太沒出息了。”

“喲,那你他娘的說說,怎么才算遠大,我們又怎么局限了?”陳金大著舌頭笑呵呵地問道。

我說道:“別整天裝得跟你爹似的,你又不是村支書,裝什么大尾巴狼呢?快說,說得不在理兒,罰三杯。”

常云亮抽了口煙,慢條斯理地說道:“咱們捉黃狼子是為了啥?不就是為了弄點兒零花錢么?可現(xiàn)在咱們每個人都頂?shù)蒙虾脦讉€萬元戶了,就這身份,再熬夜去荒郊野外扛著天寒地凍捉黃狼子,不覺得寒磣么?咱得去做大的買賣,開公司,辦企業(yè)……”

“去你娘的吧!”我哈哈笑了起來,罵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還開公司辦企業(yè)呢?呸!咱們上學的時候,你小子學習成績是最差的,到現(xiàn)在你連字兒都認不全,你還做大買賣,你咋不說想當高官呢,做夢去吧。”

陳金立馬豎起了大拇指,非常贊同我的話。

劉賓喝了酒之后,膽兒肥多了,起身揮手示意我們都安靜下來,我們給他這個面子,安安靜靜地看著他——這小子平時老實巴交,難得想出一次風頭嘛。

可我們都安靜下來了,這小子又有點兒害羞似的,訕笑幾聲才說道:“是,是這么個事兒啊,金條賣了后,不能聲張,都得藏著掖著,要不會招人惦記,那么咱以前啥樣,以后還得怎么樣,所以我覺得,父母肯定不會給咱多少零花錢,咱們還得捉黃狼子,賣錢。想想看,這金條都給家里了,以后咱捉黃狼子賣了錢,估計父母也就懶得找咱們要了,這么算的話,零花錢也不少,還不會惹人懷疑,多好啊,這個……你們說,對不?”

兄弟們紛紛點頭。

事實如此嘛。

常云亮覺得自己的話遭到了眾人反對,面子上過不去,可人家劉賓的話說得在理兒,他也只好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都說了些什么,我記不太清楚了,一是時間過去太久了,而且都是些扯淡的閑話,二嘛,我喝醉了,喝得癱在了桌底下,丟人丟大發(fā)了。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天陰沉沉的,窗外刮著呼呼的大風,又要變天了。

口渴難耐,起床倒了些水喝,點上支煙,我坐在床頭皺著眉頭回想之前都干嘛了?我喝醉了?平時我可是兄弟們中酒量最大的,而且今天我還真就不如他們喝得多,難道是……后期我對著酒瓶子吹來著?

感覺左手腕癢癢得難受,我伸手抓撓了幾下,不經(jīng)意間,看見左手腕上出現(xiàn)一塊紫金色的痕跡,仔細看了下,我大吃一驚,這,這也太巧合了吧?

手腕上那塊兒皮膚,不知怎么的,變成了紫金色,而且竟然是那塊三棱錐金子上雕像的形狀,一只黃狼子,卻長著翅膀的怪異玩意兒。

我怔住了,要說以前喝多了偶爾過敏,身上出現(xiàn)紅斑的情況也有過,可這個斑痕……我肯定不是什么好癥狀,那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呢?我有些擔心,又不知道這東西會如何影響我,思來想去,趕緊往爺爺屋里跑去,也不敢告訴他,只是想再看看那三棱錐,無論如何,我都要再確認一下,這個紫金色的斑痕,跟那個雕像上的東西一模一樣。

爺爺問我拿金子干嘛,我就說想看看。

爺爺有些疑惑地掀開炕褥,原來他在炕上掏了個洞,放了進去,還用磚堵上了。

我拿著金塊仔細看了一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本四面都有的那個雕像,現(xiàn)在只剩三面有。

那么另一個呢?

毫無疑問,在我手腕上了。

見我怔怔地拿著三棱錐站在屋子里一動不動,爺爺走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銀樂,想啥呢?你沒事兒吧?”

“啊?哦,沒事兒,沒事兒。”我急忙說道。

爺爺從我手里拿過去三棱錐看了看,皺著眉頭說道:“哎,這東西我記得四面都有雕像的,現(xiàn)在咋少了一個?”

“哪兒能呢?”我說道:“您記錯了,本來就是三個畫像。”

“哦對,好像是三個。”爺爺點了點頭,還是有些懷疑地看了我一眼,嘟噥道:“唉,年紀大了,眼神兒不好使,記性也差了。”

“沒有,爺爺您不老,身子骨多硬朗啊,嘿嘿。”我說了幾句討爺爺高興的話,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內(nèi)心的不安愈發(fā)強烈,對這種奇特現(xiàn)象,自然會聯(lián)想到邪事上面,可我不能表現(xiàn)出來,畢竟一個人不安也就算了,再讓全家人和你一起擔心,那就有點兒太不爺們兒了。

那個年代的年輕人,尤其是男孩子,崇尚的多半都是戰(zhàn)斗英雄,男子漢,在我們內(nèi)心里,男子漢的概念就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并且敢于面對任何危險任何困難,還有一點,那就是……女人在家相夫教子,男人跑外賺錢養(yǎng)家,因為生活就是在與命運戰(zhàn)斗。

而戰(zhàn)爭,讓女人走開。

好像又扯遠了?

爹娘并沒有埋怨我今天喝醉酒,只是勸我以后喝酒注意些,別喝酒的時候沒夠,出去了這樣會招人煩,讓人說沒出息,這眼瞅著就要張羅訂婚的事情了,酗酒的名聲傳出去,會讓柳雅文家的人犯疑惑,甚至會因此而考慮,不再同意這門親事——誰也不樂意把閨女嫁給一個酒鬼啊。

我當即答應下巴,并保證以后喝酒一定注意。

問起今天二叔他們?nèi)ベu金條的事,爹娘告訴我,金條賣了,六根金條六斤重,一斤市價兩萬六,你二叔找的人是私底下倒賣金子的,人家出價兩萬八,而且還是現(xiàn)錢,十四萬八千塊啊!

每家分得了一萬八千五百塊錢。

也就是說,我們這幾個哥們兒,家里都還放著價值八萬四千元的金條。

哦不,我家更多,還有一塊兒三斤多的金疙瘩,十萬塊呢……我再次陷入了極度的喜悅中,以至于都忘了手腕上還有一塊莫名其妙且詭異萬分的紫金色斑痕。

晚飯后,沒有哥們兒來找我,想來都在和家人分享喜悅吧?

我心里悶得慌,就和家里人打了個招呼出門兒了。

不是去找兄弟們,而是去找胡老四,因為手腕上的瘢痕——也只能去問胡老四,雖然他似乎只是一個半把刀的神棍,不專業(yè),而且當時我還堅持認為,我認為,他是一個很沒有職業(yè)道德的神棍。可除了他,我找不到在這方面更內(nèi)行的人了。

想到他今天還說我太陽穴有紫青色煞氣,我的心里更擔心了,懷疑自己不知不覺間,被什么邪物害了。

難道,和那只黃狼子魂兒有關(guān)系?

可胡老四明明肯定地說,那只黃狼子的魂兒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那,又會是什么東西?

我忽然想到在黃狼子的洞穴中,那個埋藏在箱子底下的紫金色物事,也就是爺爺口中所說的太歲,那一塊三棱錐,就是從那個太歲身上拽掉的東西,上面的雕像和我手腕上的斑痕一模一樣,并且極有可能是三棱錐上的雕像非常詭異的轉(zhuǎn)移到了我的手腕上。

而且,紫金色啊,和我手腕上的斑痕是一個顏色。

肯定和那太歲有關(guān)了。

可是,太歲明明在所有人心里,都認為是一個善良的老神仙,他怎么會害我呢?

難道,就因為我用鍬在它身上鏟掉了幾塊兒肉,所以要報復我?

我停下了腳步,就在漆黑的大街上,在寒冷的北風中,怔怔地站住,猶豫著要不要去找胡老四,畢竟這次找他,就必須把手腕上的斑痕來源告訴他,自然也要告訴他我手上有一塊兒金疙瘩。

問題是,財不露白!

更重要的是,這塊金疙瘩,是瞞著兄弟們,私吞的一筆巨額財富。

冷風在半空中嗚嗚地呼嘯著,偶爾會怒吼一聲,從高空中撲下來,在大街小巷里狂暴地肆虐,響起凄厲的尖嘯,大街上黑漆漆的,只有各家各戶窗戶里透出的昏黃燭光,為這個世界添上些許不值一提的光明。

許久后,我一咬牙,奶奶的,總得去找胡老四弄個明白,這樣稀里糊涂忐忑不安可不是個事兒,日子還過不過了?

至于金子的事情,干脆告訴他吧。

包括我們哥兒幾個分了一大批金條,我還私吞了一塊兒大金疙瘩,那又如何?

他胡老四敢把老子賣了,我跟老丫挺的沒完。

想到這里,我在寒風中昂起頭,瞪著能夠看到臟東西的一對陰陽眼,邁步向胡老四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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