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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與你之間,早就不死不休

沈昭昭輕輕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字一句。

“顧小姐認得的吧,那么怎么選,我想顧小姐自己清楚。”

要么是她,要么是你。”

顧清夢咬緊唇瓣,眼睛死死盯著她手里的玉佩。

那可是自己及笄時江青竹作為母親送她的添妝禮,普天之下只有一塊。

只要她拿著,無論自己怎么辯駁,都不會有人信的。

可這玉佩何時被她拿到手中的,她竟渾然不知?

良久以后,顧清夢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好,我答應你,只是事成之后,這玉佩你得還我。”

沈昭昭“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下一秒身子后仰,仿佛在看一場笑話:

“顧小姐,我給你的是選擇,不是交換。你難道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嗎?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她的一字一句,如刀般扎在顧清夢的心頭。

顧清夢臉色難看極了,眸光流轉間閃過一絲狠厲:

“沈昭昭,這局你分毫不讓,咱們可是徹底結了仇了。你真能承受得了這個后果么?”

沈昭昭臉上的笑容消失,將手中茶杯被重重磕在木案上,神色陡然變得冷倦。

“顧小姐你還是不清楚啊,我們早都不死不休了。”

撕破了臉,便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剛進梁都,顧清夢就被沈昭昭“請”下了馬車。

沈昭昭掀起車簾一角,似笑非笑:“不好意思啊,顧小姐。您自己回府吧,我和你可不太順路了。”

“沈昭昭,你!”

顧清夢氣的忍不住破口大罵,可惜那車已經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沈昭昭放下了車簾,眼神幽幽,伸出藏在袖中的另一只手。

長長的指甲早已經深深嵌入掌心,暈開了一大團鮮血。

她抽出絲帕,慢慢的擦拭著血跡。

自己這個“女兒”還真是……

空有野心與狠毒,腦子卻跟不上。

很快,馬車停在了國公府門前。梧桐探頭進來,想要伸手扶著自家小姐下車。

沈昭昭卻沒動,低聲囑咐著她:

“賬本你大大方方的搬,若是有人打聽,就說是我市集上買的舊書。”

“箱子最上面鋪兩層話本以作遮掩。記住,賬本進了我的臥房后,別讓任何人沾手。”

梧桐乖巧應聲:“是。”

吩咐完,沈昭昭剛想下車,卻被梧桐攔住。

小妮子很是眼尖,瞧見了那木箱子上擱著的碧色玉佩。

“小姐,您的玉佩落下了。”

沈昭昭笑了笑,仿佛那只是路邊隨手撿來的石頭般,毫不在意:

“不過一塊沒了利用價值的翠玉,再雕個十塊八塊都是尋常。賞你了。”

梧桐怔愣一瞬后,歡喜極了,美滋滋的把玉佩揣進了隨身的荷包里。

“梧桐,你跟了我多久了?”

沈昭昭側眸,打量起這個初見就覺得心思單純的丫頭。

梧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姐,奴婢自進了國公府就一直伺候您,已經有六年了。”

“那么這六年里,謝絳珠從我這里或是偷拿、或是搶走的珠釵首飾,你可記得具體數目?”

“小姐的體己東西都是奴婢收著,奴婢怎么可能不記得!表小姐實在貪婪過甚!”

說起這個,梧桐突然氣憤起來。

她從懷里拿掏出一個記賬的小紙簿,氣鼓鼓的挨個念給沈昭昭聽。

“元瑞七年十二月一日,您丟了一頂琉璃珍珠花冠,一套粉翡的頭面。元瑞八年正月十四日,妝奩里的琺瑯掐金絲釵也沒了,元瑞......”

聽了一耳朵的釵環首飾,沈昭昭嘴角噙著笑,摸了摸梧桐光滑的小發髻。

“好了好了,真是好丫頭。一筆一筆記著就行。”

說完,沈昭昭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周管家的兒子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見了她進門,立刻喜出望外的迎了上來:“大小姐,可算盼到您回來了。老太君和國公爺都在正堂等著您用膳呢,我爹讓我在這迎迎您。”

沈昭昭望著此刻燈火通明的正廳,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向來都是在各自院里,由小廚房開火。今兒既不是初一十五,也沒有逢年遇節,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場面?”

年輕的小伙子沒經歷過什么風波歷練,被那銳利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

他四下望了望,見無人往這邊瞧,這才湊上前低聲解釋:“謝家表小姐今日回來的早,在老太君跟前哭了好一會兒......”

果然,宴無好宴。

她勾起唇角,對男人道了謝:“小周管家,我承你這份提點之情。”

“別別別,大小姐,奴才當不起。”

周正誠惶誠恐的后撤一步,白皙的臉上浮現緋色,雙頰飄著兩朵可疑的紅云。

沈昭昭彎了彎唇,沒有再出言接著打趣。

收斂了神色后,她理了理衣襟,一步一步往正廳走。

穿過花徑小路時,她突然伸出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

眼淚潸然而下,眼眶通紅,活脫脫是一朵被雨打過的嬌花。

她的情緒已經醞釀到位。

沈昭昭趁熱打鐵,拾階而上,抽抽噎噎的徑直奔向沈國公懷里。

沈錚大驚,也顧不得旁的事情了,連忙摟住自己的寶貝女兒:

“寶兒,這是怎么了?可是今日在外頭受了欺負?”

沈昭昭委屈的點點頭,滿臉全是淚痕。

這可驚呆了一旁蓄勢待發,想要好好表演一番的謝絳珠。

自己還沒來得及演呢,沈昭昭倒是先開始了?

她沈昭昭今天出了那么大的風頭,名聲占盡,她委屈個什么啊?!

卑鄙!

于是謝絳珠趕忙也擠出幾滴眼淚,對著身旁的老太君哭訴道:“姨奶奶,表妹今日搶了我的詩會魁首,還仗著咱們國公府在三皇子面前討價還價,珠兒實在是憂心難過,也不知道表妹有何可委屈。”

老太君的一顆心早就偏了到娘家去,對謝絳珠的話從來都是深信不疑。

她使勁拍了拍桌子,一邊訓斥著沈昭昭,一邊含沙射影的譏諷自己的兒媳:“你欺負表姐還有臉哭?你是根本不拿我這個祖母放在眼里啊!也不知道你這仗勢欺人的做派都是跟誰學的!”

“母親息怒,若事實當真如此,兒子會好好教導昭昭的。”

沈錚孝順慣了,可看著母親一心向著謝絳珠,對自家唯一的嫡生女兒如此疾言厲色,心中也有些不痛快。

他接過妻子遞過來的手帕,仔仔細細的把女兒臉上的淚水擦拭干凈。

“好了,寶兒,不哭了。告訴父親,絳珠說的是真的么?”

沈昭昭慢慢止了抽泣,緩緩點頭:“今日我確實贏了表姐,也確實是有意的。”

“為什么?”

沈錚詫異一瞬,微微松開了抱住她的手。

“還能是因為什么?因為她嫉妒我,見不得我好過!”

謝絳珠激動不已,走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扯沈昭昭的衣裳。

沈昭昭沒來得及躲避,被嚇懵后,繃緊了身子。

沈國公夫人蕭柔看了眼夫君,眼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

她輕輕摸上女兒的發頂,出聲道:“寶兒別怕,阿娘在呢。把你想說的話說完。”

廳堂里鴉雀無聲,沈昭昭怯怯抬起頭,眼睛里寫滿委屈:

“因為表姐的詩不是自己做的。是顧清夢給的。”

“顧清夢推我落水,絕非善類。”

“表姐,若是今天你靠著這詩得了彩頭,來日這便是她威脅你的籌碼。我是在幫你,更是在幫沈家。”

謝絳珠被戳破了秘密,有些顯而易見的心虛。

“你憑什么說那詩不是我做的?”她脖子漲的通紅,卻仍舊不肯服軟:“怎么她能做出好詩,你能做出好詞,偏我不能么?”

沈昭昭眨巴眨巴眼睛,掏出了袖中的紙團,神色是一貫的無辜:

“可是表姐……證據就在我手里,你要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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