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咋不修煉?〗
顧英哲在用真識和妙鈴音交流。
這是兩人在路上發現的獨特溝通方式。
只要妙鈴音變成影子,兩人就可以用真識在意識中交流。
完全不怕被別人聽到!
〖本座的事情,不用你管!〗
顧英哲躺床上胡思亂想了一陣,就又把注意打到了妙鈴音身上。
小妮子刻苦修煉,他躺著增加實力,想想都痛快。
美滋滋!
〖咱們加一條,不能因為我的關系,你故意拖延不修煉。〗
〖還是先操自己的心吧,有人來了。〗
吱呀!
屋門被陳懷德一把推開,快步走到床邊眼神復雜的看向顧英哲問:“賢侄如何變成了這副模樣,究竟遇到了何事?”
不想搭理他,顧英哲敷衍道:“請陳伯伯稍候,我這會兒很累,等休息一會兒,到時王師叔和家父來了一同告知備細。”
陳懷德就是來看他傷的到底有多重的,哪真在乎顧英哲是怎么遇得險。
立刻就沒了耐心,“那老夫還有急事要辦。賢侄且好好歇息,待改日老夫再來探望。”
出門到了遠處,陳懷德滿臉盡顯失望,搖著頭小聲嘀咕,“這小子這次看來是死不了嘍,以后怕是有的麻煩了……”
距離是遠,可話卻沒能逃過妙鈴音那敏銳的耳朵。
〖這雜魚想讓你死!是不是他找人打傷的你?〗
〖他還沒那個能耐。只是不想把女兒嫁給我這個沒了娘,爹也失了勢的孩子。〗
其實顧英哲也不確定這事兒和他有沒有關系。
要不說不是,那陳懷德必然是死了。
這不是顧英哲對付人的風格。
何況他也估計大概率不是陳懷德,萬一搞錯就不好了。
若僅僅為了不想嫁閨女就要人命,那倒還不至于!
〖嗯,很明智。本座若有女兒,也斷不會嫁于你這般卑鄙無恥的小人。〗
對于這種不疼不癢的牢騷怨氣,顧英哲一點不在意。
〖要不你給他當影子去?〗
〖聞自己的臭腳去!〗
〖還得一同受用。〗
〖……〗
又把妙鈴音干沉默了。
一時又一個人影閃了進來,邊用手給顧英哲號脈,邊滿臉關切的問:“哲兒,是何人將你傷成了這樣?
我早說過不讓派你下山,又是誰給你派的職事?”
這次來的是原主的師父水冰煙。
對原主那叫一個好,簡直就和親生母親沒有二致。
美中不足就是她常年不在門內,沒法時刻保護原主。
“師父,您回來……”
顧英哲想坐起來,卻被水冰煙按住。
“為師昨日回的宗門,來,躺下慢慢講。”
說著,她開始將自身真氣源源不斷的送入了顧英哲的體內。
溫暖的真氣經過了奇經八脈,緩緩滋養著他的真元。
通過把脈,水冰煙已知徒兒的真元受損極為嚴重。
要想恢復,必須得有大量的真氣給滋養。
明知這么做會大耗真氣,但她仍舊義無反顧。
其實水冰煙也只是個金丹中期的修為。
想要徹底養好顧英哲的真元,憑她的實力十分困難。
可是作為師父,又是曾經親如姐妹之人的孩子,再難她也必須要做。
就算會讓修為倒退,也是在所不惜!
“師父,弟子沒有大礙,慢慢休養就是,您不可再為我耗損真氣。”
顧英哲心里已早有打算。
修復真元這事兒,還得著落在妙鈴音的身上。
她修為無比高深,是天尊級別的大能,手里還掌握著第二強宗門。
無論能力和可調配的資源都沒得說,醫治自己這個小傷那就是毛毛雨。
只要到時降服了這小妮子,不怕她不給自己醫治。
何必還要水冰煙自損修為。
“你講你的,為師這里不礙事。”
知道今天肯定勸不住,顧英哲躺下也不再堅持。
與對陳懷德不同,按照原主經歷的記憶,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給水冰煙講了一遍。
只是把原主被干死換成暈了過去。
還沒講完,一個看上去七十來歲的老頭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
正是王勇!
“顧英哲,怎么就得你一個回來,我女兒去了哪里,你們到底遇到了何事,襲擊你們的又是何人?”
一進門就是一連三問。
可見關切之情。
只是關心的并非是顧英哲罷了。
顧英哲又得重講一遍,最后說道:“當我醒來時,王師姐和那異修就已不知所蹤。”
“你們十幾人一同下的山,如何只得你和我女兒兩人離了群?”
“是我們和諸位師兄師姐走散了。”
要說是被故意甩開的,多半說不過對面嘴多。
顧英哲也不準備打這種小報告。
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情。
大人得必須自己找回臉面才能有樂趣。
如今他有了妙鈴音這個近乎無敵且極美的貼身女保鏢。
想玩他們不要太容易。
顧英哲已經有了盤算,要讓那些人一輩子都對自己羨慕嫉妒恨卻拿自己一點招都沒有。
說人話就是今天的我你愛搭不理,明天的我讓你高攀不起。
這才叫真的過癮!
“我女兒修為高絕,往常也總獨自一人下山去辦事,卻從未出過意外。怎么和你一起就被人給偷襲了?
既是第三天便遇襲,為何拖延至今日才回山稟告?”
王勇的語速很快,能明顯感覺到迫切的心情。
“弟子自己先找了五天,想著回來后能直接帶著師父和諸位師叔伯去營救師姐,可惜實在是找不到,才回來報信了。”
那片林中最近妖獸肆虐嚴重,暈過去七天都沒被吃可能有點玄乎。
為了更加合理,顧英哲給改成了兩天。
“你也不是個傻子,明知不敵還獨自去找尋,是不怕死,還是另有緣故?”
“王勇!”不等顧英哲回話,水冰煙先質問道,“莫非你在懷疑哲兒?”
平日里她和王勇關系還不錯,適才就聽出問的有異,心里就稍有不滿倒也忍著沒有發作。
沒想王勇變本加厲,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與此同時,顧英哲的意識里妙鈴音也提出了一個疑問。
〖你個小雜魚在那片林子里躺了七天都沒被妖獸吃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加一條,以后不許叫我雜魚。我被大雪完全蓋住了身體,妖獸看不到自然就不會找麻煩。〗
〖就你那點道行,被雪蓋住不消半日就得凍憋而死,你覺得本座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