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謝過老張叔,秦峰挎弓背箭,手持獵叉,直奔村口外的密林而去。
弓箭到手,他打算盡快開始練習箭法。
“嗯?”
剛剛走出鐵匠鋪數十丈,秦峰就是眉頭一皺。
隨即一閃身,躲入路邊的柴垛后方。
借著柴垛間的縫隙,秦峰看向逐漸走近的四人。
這四人他都認識,為首一人是黑山村的村長沙通。
在他旁邊的是溫玉清父親,身后跟隨的二人乃是沙通的狗腿子。
幾人行走在街道上,不斷有交談聲傳來。
“老溫頭,你這十幾天在我們賭坊都欠了十兩了。若是再還不上,可別怪我不講鄉親情面。”
村長沙通長得五大三粗,滿是橫肉的左臉蛋子上有著一道猙獰刀疤。
“沙老弟,你就再借我二兩。陳瞎子今早告訴我,我馬上就要轉運了,等我贏了錢,肯定第一時間還上。”
老溫頭干瘦的身材裹在破舊棉襖里,語氣中混雜著懇求和急切。
“還借?”
“姓溫的,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這把老骨頭就是榨干了,能有幾兩油?你拿什么還我?”
沙通停下,似笑非笑的看向老溫頭。
“我......。”
“十天內,若是還不上錢,就把你那俏女兒拿來抵債。”
不等老溫頭開口,沙通居高臨下的將臉湊到他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
“沙爺,求您看在......。”
老溫頭聞言,一屁股跌倒在雪地上,出聲哀求。
一旁的沙通卻是理也不理,轉身離去。
身后兩個潑皮疾步跟上。
“給你翻本的。”
就在老溫頭萬念俱灰之際,隨著沙通的聲音落地,一錠足有五兩的銀子被遠遠拋了過來。
“多謝沙爺,多謝沙爺......。”
跪坐在雪地上的老溫頭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拿起銀子,朝著村中賭坊奔去。
“通哥,為什么還要給這老東西銀子呢?”
跟在沙通身后的張三不解。
“鄉里鄉親的,都不容易。”
沙通嘆了一口氣,假惺惺開口。
“你傻啊,反正這銀子最后他都得送給咱們賭坊。況且利滾利,他不是更還不起嘛。到時候,那姓溫的小娘子,嘿嘿......。”
另一名跟在沙通身后的無賴明顯機靈不少。
“茍六啊,還是你小子聰明,哈哈......。”
“通哥,我們還是快點兒走吧,村子里最近邪乎得很。”
幾人大笑著快步離去,聲音中滿是肆無忌憚。
...........。
直到幾人陸續走遠,草垛后的秦峰才緩緩顯出身形,他盯著幾人離去的方向,眼中冷意森然。
不過憤怒歸憤怒,但秦峰并未昏了頭腦。
沙通不僅身手了得,而且還有些背景。
據傳他弟弟在城中混得不錯,好像加入了一股不小的勢力。
沙通便是依仗著他弟弟,橫行鄉里,這些年沒少欺壓盤剝村民。
但是此人卻有些心機,不會直接動手,而是擅用一些手段,所以這么多年一直平安無事。
又看了一眼沙通離去的方向,秦峰快步朝村外樹林而去。
近日村中形勢不穩,所以路上行人略顯稀少,僅有的數人也是行色匆匆。
秦峰倒是不急,他甚至覺得,從某些方面來說,在外面可能更加安全。
畢竟據他所知,許多人都是在家中失蹤的。
...............。
秦峰要去的小樹林距離村子并不遠,約莫一里地的距離。
但是雪天路滑,他足足用了一刻鐘的時間才來到樹林前方。
走入樹林中,秦峰從背后取下弓箭。
據秦峰了解,弓箭大致可分為兩種,一是軟弓,弓身由木材之類制成,使用時拉開弓箭,弓身弓弦一同受力彎曲。
這類弓箭一般拉力不過一石,專供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玩賞,或者是氣力不足之人使用。
另一種便是硬弓,弓身一般是金屬或者其他材料打磨而成。
弓身穩定無比,拉開后弓弦如月,弓身巋然不變。
黑鐵弓則是屬于硬弓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