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計劃雖然詳略,但是卻也容不得絲毫紕漏。
畢竟這是深入敵方國都,刺殺一國太子。
當然了,秦峰深知,計劃再好也跟不上變化。
而應對變化最好的辦法,便是擁有更強的實力。
若是他能夠在接下來的三個月內突破到先天境,那么此行就會安全很多。
不過即使未能突破,這一趟也是勢在必行。
畢竟喚元丹他是必定要搞到手的。
而且目前來看,唯一的途徑便是大乾太子。
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只怕將來就千難萬難了。
............。
仔細翻閱了一遍完整的烈陽刀法,秦峰將其收入懷中,而后離開了北山城。
不過離城之后,秦峰并未直接返回山陽。
而是在距離山陽數百里之時,策馬踏上了另一條道路。
“數月未至,白馬嶺竟然搬到了此處。”
一個時辰后,秦峰駐馬于一條狹長的山谷前方,向內張望。
這是一條極為幽深的峽谷,長度足有近百丈,寬卻不過數丈。
抬頭向上看去,兩面俱是陡峭無比的石壁。
此處便是候貝和云姬新晉選擇的山寨所在地。
畢竟隨著白馬嶺勢力越來越大,如今山寨內已有近千人,距離縣城過近實在有些不妥。
最主要的是,這處山寨的附近有一座品質極高的鹽礦。
雖說白馬嶺已經打通了官府關系,但是謹慎些總沒有錯。
“小的見過公子,您快里面請。”
秦峰剛剛來到峽谷入口,便有一名見過他的小頭目從木質箭樓上跑了下來。
秦峰點了點頭,在此人的引領下,一路朝著山寨內而去。
“屬下見過公子。”
盞茶工夫后,秦峰端坐在廳內,下面站著候貝和云姬等人。
“嗯,我今日就是恰巧路過,云姬和候貝留下,其余弟兄都下去忙吧。”
秦峰起身沖眾人點了點頭。
“公子,您此次去北山城可還順利?”
隨著山寨內的一眾頭目離去,寬敞的大廳內只剩下秦峰等三人。
“嗯,還算順利,近日寨中如何?”
秦峰看了一眼候貝,他不僅將山寨內管理的井井有條,自身修為也在數月前突破到了四階,如今穩坐白馬嶺二把交椅。
“托您的福,山寨內近來一切正常。咱們鹽礦的生意已經靠攏上北山城的郡守府了,只是......。”
“候寨主。”
不待候貝說完,云姬嬌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云姬,你先下去吧。”
秦峰看著二人的神色變化,隱隱覺得其中必有事端。
見秦峰發話,云姬不敢多言,只是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候貝,躬身退下。
“公子,是這么回事。”
候貝看了一眼云姬背影,說出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白馬嶺如今所在的這座峽谷名為大石嶺,周遭地勢險惡,寸草不生,只有后山有一處苦澀無比的水潭。
多年前,一伙小勢力馬賊占據此地之后,發現這里之所以寸草不生,除了山石堅固之外,地下居然是一座天然鹽礦。
于是這伙馬賊便做起了私鹽的買賣。
一年前,白馬嶺兼并了這伙馬賊后,就接手了此處的鹽礦。
發現這鹽礦不僅品質極高,而且儲量也是極大。
于是干脆將整座山寨搬了過來,大肆開采的同時更是打通了上下渠道,黑白兩道都使了銀子。
最近為了安全起見,更是拉攏了郡守府入股。
畢竟在北山郡,郡守就是土皇帝。只要有了他的參與,這鹽礦的買賣就萬無一失了。
原本一切都在計劃中進行,但是郡守府派來接觸此事的二公子卻是個好色之徒,見到云姬的美貌后,動了心思。
云姬自是不肯,這位二公子竟然以鹽礦相威脅,直言若是不從了他,就依大汴律法從事。
“還有這等事?取紙筆來。”
秦峰聞言眉頭一皺,這郡守府的二公子還真是跋扈,不過這次他卻是選錯了目標。
“是。”
候貝雖不知秦峰要紙筆做什么,但是卻不敢違背,急忙取來紙筆。
“你派人將這封信送往郡守府。”
片刻后,秦峰放下毛筆。
“公子,您這是?”
“派人送去便是,那什么二公子日后必然不敢再來放肆。”
候貝這次沒敢再問,而是依言照做。
..............。
秦峰當夜便住在了白馬嶺。
不得不說候貝確實心思縝密,即使秦峰極少前來,他依舊在山寨中為秦峰專門新建了一座非常雅致的庭院。
院中的一切事物一眼看上去,就能發現都是精心布置過的。
而且也不知道這候貝怎么想的,他居然將伍蒙和甘氏兄弟幾人的妻妾外室都安置在了這處院子旁邊。
夜晚,當六名衣衫輕薄的女子出現在院門口時,著實讓秦峰心中一驚。
不過秦峰也不是不解風情之人,他雖然瞧不上這些庸脂俗粉。
但是也并未將人趕走,而是命令幾人演奏了一番歌舞。之后幾人又伺候著揉肩捶腿,足足折騰到后半夜,待得渾身舒爽之后,才吩咐她們退下。
翌日,秦峰一早離開了扶風縣,返回山陽。
秦府內一切照舊,溫玉清一年多下來修為上依舊沒有太大的進展,只是堪堪邁入二階。
“玉清,我這些時日需要閉關修習一段時間,三個月后要出去一趟。”
秦峰回到府中,午飯后坐在廳內,看向對面的溫玉清。
“嗯?去哪兒?”
感受到秦峰言語間的鄭重,溫玉清開口問道。
“其實兩年前我在斬殺那邪修方云海之時......。”
秦峰之前一直未敢將此事告知溫玉清,生怕她替自己擔心。
但是如今他即將前往大乾,臨行前確實應該將此事告知與她。
“這,秦哥兒,你是說你中了那蝕血咒,需要去大乾尋找解藥?”
溫玉清不待秦峰說完,臉上就閃現出混合著急切、擔憂等數種復雜無比的神色。
“嗯,你不必擔心,此行有一位先天前輩同行,并無太多兇險。”
秦峰起身,一把將溫玉清攬入懷中。
“嗯,我曉得,會沒事的。”
溫玉清貼靠在秦峰厚實的胸口,口中似是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