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弗雷
- 權游之鮮血王座
- 谷地騎士
- 2062字
- 2024-09-15 12:43:35
傍晚的時候下起了小雪,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派蒙已經命令黑矛馬文將尸體堆上馬車,準備出城。
席恩給了派蒙一些銀鹿,并且承諾等他帶著援兵返回,會將剩余的銀鹿全都付清。
“逝者不死,必將再起,其勢更烈!”
當派蒙和馬文駕駛著由三匹駿馬拉著的馬車駛出城門前,站在冷風中的席恩·葛雷喬伊,神色肅穆地對派蒙·波頓說道。
看著那海怪那嚴肅認真的模樣,派蒙趁著自己笑出聲之前,趕忙催促馬文駕車離開了臨冬城。
雪停后,曠野中只有反射著月光的積雪,道邊的林木在冷風中抽動著枝條,四周一片黑暗。
“派蒙大人,我的人手還在臨冬城內,我們還會回來的,是吧大人?”
黑矛馬文駕駛著馬車,有些擔憂地問道。
“當然,北境還是有很多家族忠于史塔克的,偷襲臨冬城這個惡名,決不能由波頓家來背負。但我們費勁波折,也決不能將臨冬城拱手讓人。”
派蒙將聲音壓得很低,低到只有坐在他身旁的黑矛馬文能聽清。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派蒙大人,難道你是害怕馬車后面的那些尸體聽到么?”
馬文對波頓的怪異行為感到困惑,有些奇怪地問道。
派蒙沒有回答,直到馬文將馬車趕到一條凍河沿岸,他才命令馬文將馬車停下。
月光輕柔如紗,天氣雖然寒冷,但河水卻并未完全結冰,漂浮的碎冰反射著冰冷的月光。
“把尸體都丟進河里!這樣我們能走的更快。”
派蒙·波頓跳下馬車,站在枯萎的荒草上,對黑矛馬文命令道。
“可是派蒙大人,我們不是要帶著這些尸體,去找密爾的索羅斯復活他們嗎?”
“你還真打算搞出一大堆異鬼啊?馬文,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安排去做,我自然有我的計劃。”
派蒙搓了搓凍的僵硬的手掌,二人合力,將馬車后面的尸體,一具一具拋進冰冷的河水里。
那些死亡的士兵身上都穿著厚重的盔甲,沒過一會兒,就沉入了漆黑無光的河底。
站在河堤上撒了一大泡尿之后,派蒙坐進了馬車里面,黑矛馬文則繼續驅趕著馬車,朝著恐怖堡的方向進發。
將馬車里的尸體都清理干凈之后,馬文看見了隱藏在尸體下面的木箱子,他隱約地猜到了那箱子里是什么,不過卻也并沒有多嘴。
為了避免碰到向臨冬城進發的領主和士兵,他們故意繞開了寬闊的國王大道,而是穿行于雜草叢生,泥濘難行的林蔭路。
當黑矛馬文趕著馬車,進入到恐怖堡的城門之內,派蒙懸著的心,才算是終于落地了。
馬車終于停下后,派蒙·波頓站在了恐怖堡的土地上,而在他的身后,阿多背著殘疾的布蘭,另一只手牽著核桃大帝瑞肯,跟著派蒙下了馬車。
黑矛馬文用震驚的目光看著他們走下馬車,雖然他隱約地猜到了箱子里是什么,不過當史塔克家的兩個孩子被帶到恐怖堡,他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替他們準備一些吃的,然后安排好房間。”
派蒙對著仆人吩咐道。
“派蒙大人,您是不是從未計劃過返回臨冬城?我的那些手下,就那樣被無情地拋棄在那里,跟著席·恩葛雷喬伊那個蠢蛋陪葬!”
馬文此刻才終于想明白了波頓私生子的全部計劃,有些情緒激動地說道。
“馬文,凜冬將至,很快你就會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會更加的無情和殘忍。我們當然會返回臨冬城,但絕不是現在。畢竟我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而且席恩·葛雷喬伊那個蠢貨,會幫我們抵擋一陣子北境封臣的進攻!”
“可是派蒙大人……”
“馬文!”派蒙此時抬起手,打斷了黑矛馬文的疑問,“我是恐怖堡的代理領主,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執行我的命令。”
黑矛眼見著事已至此,也無法再說什么了,只能對著派蒙彎腰行禮后告退。
回到房間之后,派蒙疲憊地倒在了床上,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掉,連日來的奔波與勞累讓他很快就睡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時值午飯的時間,而在餐桌上,派蒙·波頓終于見到了露面的“母親”——來自弗雷家族的瓦坦·弗雷。
她果然如同傳言般的那般,渾圓的如同一個粉色的球,握著刀叉的手指臃腫不堪,此刻正貪婪地享受著盤中的美食。
派蒙看了一眼瓦坦的肚子,卻難以辨別出她是否懷有身孕,這不禁讓他感覺有些無奈和沮喪。
“你是派蒙·雪諾?那個從鐵匠鋪來的私生子?”
瓦坦·弗雷嘴里咀嚼著食物,含糊不清地問派蒙。
“沒錯,母親大人,我就是那個鐵匠學徒派蒙·雪諾。”
派蒙露出了討好的笑容,但實際上面前這位老弗雷的孫女,讓他感到無比的厭惡。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盤算著什么,我告訴你,我已經懷有波頓大人的孩子,未來的恐怖堡和波頓家族的封地,都會屬于我肚子里的真正的波頓。”
瓦坦·弗雷顯然對面前的私生子沒有任何好感,鄙夷地對派蒙宣布道。
派蒙難以掩飾自己對面前這位,依靠著收取過橋費而發家暴發戶的深惡痛疾。
“那自然是好,不過希望您肚子里的孩子,可千萬別像他的曾祖父瓦德·弗雷侯爵一樣,遲到太久!”
派蒙冷漠地對著老弗雷的孫女回敬道。
“你……”
瓦坦·弗雷被派蒙的嘲諷氣的面紅耳赤,可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當初勞勃·拜拉席恩舉旗反抗時,瓦德·弗雷這個老六一直按兵不動,直到大局已定之后才姍姍來遲,因此得到了“遲到的弗雷”這個充滿諷刺的綽號。
“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你這個私生子雜種的命將會一文不值,我們走著瞧!”
瓦坦·弗雷惡狠狠地拋下這句話之后,憤然離席。
派蒙用刀子切割著餐盤中的豬排,雖然已經萌生了對瓦坦·弗雷的殺意,但他心里很清楚,時候未到,他留著這位令人厭惡的弗雷夫人,還大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