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見地上的火滅了之后,竟然跪在地上拿腦袋撞地板,木質地板被他撞的“咚咚”作響,沒幾下他的額頭就流血了,我懷疑這老頭是不是又中了猞貓的麝香,產生了某種幻覺。
如果再讓他這么不知疲倦的撞下去可能得休克,我和猴子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好用繩子先把他給綁起來。
老頭兒雖然被我給綁了起來,一雙腿還在胡亂蹬著,嘴里還在大喊大叫,二十多分鐘之后,我估計是他累了所以才安靜了下來,老頭的一雙手被燒的起了很多水泡,整個房間里都有一股難聞的糊味。
老頭的手臂被嚴重燒傷,我和猴子并沒有帶燒傷一類的藥物,只帶了很多止痛藥和破傷風,我知道燒傷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于是就給老頭注射了一支破傷風,然后又把止痛藥碾碎喂水給他喝,做完這一切之后我拿了一件衣服給他蓋上,讓他好好睡一覺,等他醒來再做打算。
終于把老頭給安頓好了,我和猴子也累的夠嗆,關鍵是這老頭力氣很大,他的體重至少也有130斤左右,雖說他是老年人,我覺得他比過年殺年豬還難安。
猴子把火爐重新加了木柴點燃后問我:“這老頭是什么時候進來的,這一家間木屋會不會就是偷獵者的臨時住所?”
我朝躺在地上的老頭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他進來多久了,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坐在床上了,蠟燭也是他點燃的,還有你說的也對,這木屋極有可能是偷獵者的臨時住所。”
猴子朝著木門看了一眼:“這屋子里的門在里面上了插銷的,但是你看插銷還在,文也是鎖著的狀態,那你說這個老頭兒是怎么進來的,難道是從窗戶里爬進來的?”
我走到窗戶邊看了一眼,立刻就否定了猴子的猜測:“不太可能,外面還在下雨,而這個老頭的身上卻是干的,而且這窗戶邊沒有踩踏過的痕跡,所以他絕對不是從窗戶爬進來的。”
猴子聽了我的話就趕忙湊到窗戶邊看了看:“你說這老頭不是從窗戶這里進來的,也不是從大門處進來的,難道他一直在這木屋里,可我們進來后都仔細檢查過的。”
我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事兒透著古怪,這老頭怎么會這么巧合的就來到了這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沒有同伴,要有的話早就把他給帶走了。”
猴子來回走著,突然就看了看地上躺著的老頭:“臥槽,他該不會是被猞貓給剝皮套在自己的身上了吧,我們眼前的這個老頭不是人……而是一只剝皮猞貓。”
我想一巴掌再拍給他,而他現在也學精了,在我抬手的時候就跳開了:“別特么的胡說八道,猞貓有這么大的力氣嗎?我看他剛剛狀態有點像是碰到了臟東西,我們做的仁至義盡了,也盡量別去觸碰他,我們現在就在屋里等到天亮,明早再做決定。”
剛剛醒的時候想撒尿,被老頭這么一鬧都憋回去了,現在得空我出門在不遠處的草叢里盡情的釋放了一把,回到屋里我和猴子就有躺在了睡袋里,此刻外面下著雨,林中的溫度有點低。
雖然很冷,但是我們也不敢再往火爐里加柴火,這老頭對火極度敏感,我怕在惹出麻煩,只能穿著衣服躺睡袋,睡之前我還看了一眼老頭,老頭兒呼吸平穩,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經過剛才這么一鬧,我也開始犯困了,睡袋里挺暖和躺進去里沒多久,我就又睡著了。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猴子給拍醒了:“老七,別特么睡了,老頭……老頭消失了。”
我一聽立馬就坐了起來,這老頭怎么這么多事兒,真想抓住他踢幾腳消消氣,猴子站在睡袋旁一臉驚愕,他指著老頭先前躺的地方:“我想起床喝口水,我就起身準備到裝備包里拿水,我怕驚醒老頭所以沒有開手電筒,我往那邊走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老頭不見了。”
我揉了揉眼睛,往地上一看,老頭兒果然是不見了,木屋里黑漆漆的,只有靠近木床的火爐冒著點點星火,我借著微弱的光立刻掃了一眼四周,突然我看見在木床靠里的位置隱約有一個黑影。
“老頭兒在角落,別點蠟燭,用手電。”
我輕聲招呼了猴子一聲,同時我們一起打開了手電筒,當我們的手電照向老頭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讓我頓時覺得后背一陣冷汗,只見老頭兒的腦袋被吊在木梁上的那一根登山繩上,……這老頭兒,上吊自殺了。
眼前的這一幕把我和猴子給嚇得不知所措,老頭兒雙目圓瞪吐著烏紫的舌頭,一雙手在兩側還在輕微的擺動,透過手電光我還清楚的看到老頭兒那一張猙獰可怖的臉。
……
我和猴子一起把老頭從木梁上給放了下來,老頭身體僵直冰冷,看上去死了應該很久了,我覺得很不尋常,我在躺下的時候就看過他還睡的挺香的,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就上吊了,而且到現在也才一個多小時而已,他的尸體也冷的不太尋常。
雖然他是偷獵者,現在又瘋瘋癲癲,一個大活人在我們面前死去,多少都有些傷感,沒想到他走的時候這么安靜,我和猴子都沒有聽到動靜。
床下有很多破爛的衣服,我和猴子把老頭的尸體包裹了起來,忙完了之后,猴子就說道:“這個老頭死的挺邪性,這房間里我呆的也不舒坦,祁連山挺特么邪門啊,來一次死一個。”
還沒等我接話,猴子又說道:“哎……你說這老頭來這里會不會是那個叫“輪回之心”的人故意引誘過來的,我看這木屋就是那個人的歇腳處,甚至還有一種可能這老頭就是那個人。”
猴子一通瞎猜測,一點邏輯性都沒有,立馬擺手打住了他:“別瞎扯了,我們還是先把這老頭兒給挖個坑埋了吧,雨也不大,而且天也快亮了,反正我也覺得這木屋里呆著不舒服,不如先埋尸體,等天亮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