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攝影機拍了好一會兒這里的風景,猴子看著眼前的美景,手掌打著拍子哼道:“我滴家在東北,松花江上啊~~。……”
大勛接著哼道:“大豆~高粱啊~~……。”
猴子看著大勛不要臉的說道:“咱哥倆的審美水平很有檔次啊。”
但是,真正的走進二道坡的時候,我們三人就不敢掉以輕心了。
這里的環境變得有些復雜起來,周圍的原始林木生的非常粗壯,樹根盤根凸起,被一層層落葉給覆蓋,一腳下去不注意的話,就容易卡在大樹根里,最次也要摔個狗吃屎。
根據我們的路程,我們想要穿過二道坡,需要四個小時,剛好到了晚上找個地方扎營。
這時候我走在前面,猴子和大勛累的夠嗆,他倆在后面磨磨蹭蹭的,走了一會兒,我突然留意到后面怎么沒腳步了,心說:“這兩貨到這就撐不住了?”
一邊想,我就一邊轉身查看情況,正要告訴他們先休息休息,但是我這一轉身才發現,猴子和大勛站在原地,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站著一動不動,臉上的神色也顯得很奇怪。
他們兩個的雙腿微微下蹲彎曲,兩只也往兩邊張開,:“這兩人在搞什么,學青蛙跳嗎?”
猴子不敢動,嘴里肌肉抽搐著,他看著我,喉嚨里咕嚕一聲輕聲說道:“大爺的,有什么東西抓住了我們兩個的腿,好像……好像是一只人手。”
大勛也說道:“沒錯,這觸感就是人手,這地方鬧鬼啊。”
我的目光下意識的看著他倆的腳下。
落葉很厚,他們兩個的雙腳都陷入厚實的落葉里,肉眼看不出腳下的情況。
但是人手,怎么可能。
我從包里抽出一根伸縮鋼管拿在手里:“你倆別動,我先看看怎么回事。”
我先走到猴子的腳邊蹲下,用鋼棍刨去他腳下的葉子,隨著樹葉被刨開,他的腳腕處露出一節青紫色的東西……。
是一只人手,一只青紫色的人手,看樣子也不像是活人的手,此時那只手就死死的扣住他的猴子的腳腕。
看著那一只人手,我嚇的吸了一口冷氣,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人手,說明就有死人,我這活了半輩子還沒見過死人呢?我揉了揉眼睛,我甚至以為我眼花了,但是再睜開時,那人手還在。
這時候,猴子結結巴巴的說道:“哥……哥,快幫我弄掉它,我特么快要尿褲子了。”
大勛也急著跟我說道:“死人的手,難道是詐尸了,隨后嘴里就是一陣阿彌陀佛,觀音保佑一類的話。”
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跟他們兩個說道:“別自己嚇自己,哪有什么詐尸,你倆先別動,我來處理,”說完我拿著鋼管戳了戳那只手,它沒有動,我身子一口氣,壯大了膽子,就開始繼續拋開那只手。
拋開表層的落葉后,一具穿著灰色戶外服的尸體就出現了,這個人的死相是背面朝上躺在地上的,兩只手往前伸著,猴子和大勛走到這里剛好就踩住他手腕的筋腱處,因為死人和活人的機動反應是不一樣的,瞬間收縮,就把他兩個的腳腕給扣住了。
等猴子和大勛看清了尸體的時候,反而也就沒那么害怕了,尸體已經僵硬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死的,竟然還沒有開始腐爛,我用鋼棍把這個人的手給弄了下去。
猴子和大勛看我把四人手給弄下去的時候,頓時兩人就搓了搓腿,他們兩個站在這里差不多10分鐘沒敢動,腿都麻了。
只是,這茫茫原始森林,怎么會有一個死人在這呢?他是誰,到這里來干什么,起了多久了。
這么想著,我用鋼棍給這個人翻了一個面,這一翻,這具尸體的面貌就顯露出來了,這時候猴子和大勛也走了過來。
這是一個老頭,看樣子大概五十幾到六十了吧,臉上都是紫色的尸斑,面目緊閉,他的衣服外套上也沒有任何標識。
大勛說道:“你們說這個人會不會跟我們一樣是來探險的。”
猴子回答他:“完全有可能,但是他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這里,他的隊友呢?他又是怎么死的。”
聽了這話,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緊接著我提著鋼棍在周圍的落葉中掃,值得慶幸的是,我沒有在掃到其他尸體。
大勛在一旁跟猴子說道:“猴哥,你覺不覺得這太詭異了,這么大塊大地方,怎么就踩到他了呢?這像不像是故意的,你說,會不會是他的鬼魂,在指引我們,他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一點什么。”
猴子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這大晚上的你在跟我嘮鬼嗑,別特么嚇自己,我現在心里都還突突呢!”
我剛想說往前再走走就扎帳篷,但是下一秒,我看向尸體的雙手時我心中突然一動,這個男人死的時候,雙手直直的往前伸著,似乎是死前,想要往那個方向爬。
莫非那邊有什么東西。
我順著他手伸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在盡頭靠近樹的地方有一塊凸起,就好像是樹下有一塊石頭,石頭上覆蓋了落葉。
在這些落葉中,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露出來一小節,莫非這個人死前,想要去拿這個東西。
我立刻走過去,把落葉掃開,被埋著的東西就露了出來,是一個裝備包,在裝備包的上面還放了一把弩箭。
猴子和大勛這時候也走到我的面前,猴子驚愕的說道:“這個老頭莫非是來這里狩獵的,難道他是遇到了什么猛獸?但是他身上好像也沒有什么皮外傷。”
我皺眉說道:“這個人死在這里應該不算太久,很有可能就是上午就死了,可是這里沒有發現他的隊友線索,又為什么把他的尸體就這么放在這。”
大勛跟著說:“可能是他的隊友也遇到了危險,顧不上帶她走。”
我覺得不對勁說道。“假如這個人和他的隊友在這里遇到危險了,而且還死了一個人,那么其他人肯定是立刻返程,但是我們在來的路上沒有看到任何有關人的痕跡,。”
猴子撇了撇嘴:“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扎營,這個人管他做什么,偷獵的早晚也知道自己會有這么一天的。”
猴子說的也在理:“那行,我們挖個坑把他埋了吧,人都死了,再讓野獸糟蹋了尸體就損陰德了。”
我們三人花了二十多分鐘把他給埋了,之后我把他的弩箭給拿走了,以備不時之需,之后我們打著手電,往前走著尋找一個扎帳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