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被我好一頓數落和給了兩三個甜棗終于打消了返回的念頭,我們先打算只收拾出一間臥室今晚能睡覺就行了,我拉了拉屋子里的開關,就只見燈泡閃了一下就不亮了,老宅子還是用的十幾年前的那種鎢絲燈泡,估計里面燈絲壞了,屋子里漆黑一片,我們只好打著手電照明。
剛一進房間門,我立馬就頓住了,我在低頭看著地面的時候,竟然發現灰塵上印著人的鞋印,我脫口而出:“猴子,注意四周,宅子里進來過人,地上有鞋印。”
猴子一聽瞪大眼睛看著我:“臥槽,你這老宅子還能有賊光顧,先前你沒聞到嗎?死老鼠的氣味,這說明什么……就是特么的耗子進來都找不到東西吃餓死了,人進來干什么?”
地上的鞋印從大門口走到了正堂,然后又直接穿過正堂到了后面,后面的格局有一間廚房,儲物間,和兩個臥室,我這老宅子十多年沒有住過人了,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除了一些板凳桌子什么的啥也沒有了,就跟猴子說的,老鼠來了都的含淚走。
我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別扯了,進來的人極有可能還在,你看看這腳印,只有進來的,沒有往外走的,”猴子一聽頓時從包里把伸縮鋼棍拿在手里。
我們兩個跟著腳印一直跟著腳印到了正堂后面,走過幾米的通道,后面的情況一目了然,如果有人的話應該早就聽到了我們走路的動靜,但是我們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順著腳印,我和猴子來到了靠后的儲物間,房間的門半開著,所以一時之間也看不到有人沒有,我撞了撞膽子,抬腿就是一腳,然后猛的沖了進去,房門由于年舊又有些腐朽,我沒想到這一腳直接干廢了,揚起的灰塵嗆的我直咳嗽。
儲物間不大,里面放的都是一些板凳桌子一些東西,我一眼就能看完,里面也并沒有藏著人,而地上的腳印,一直走到儲物間的一扇窗戶跟前就消失不見了。
見此猴子就問我:“這房間除了門就只有這么一個窗戶了,難道那個人就是從這里跳出去的。”
我搖了搖頭:“不太可能,這勉強算是一個窗戶,其實就是一個通風口而已,直徑不到30厘米,成年人想要鉆過去很困難。”
而且這個人早就在我們之前進了老宅子,就先不論他來這里的目的,就算要走的話,大大方方的走門口不就行了嗎?這里也沒人會來,更別提有人會看見了。
只是腳印到這里就沒了,通風口太小人也出不去,想想都覺得后背一陣陰寒。
我正想著那個人會去哪里的時候,突然,猴子指著一張桌子上大吼了一聲:“你看那邊,是……是什么東西。”
我轉頭一看,眼前看到的東西讓我神情恍惚了一下,只見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竟然擺放著一塊死人的牌位,我手電光立刻往上面一照,牌位上的名字更嚇得我差點喊出聲來。
王大勛之牌位,2007年9月12日亡,王大勛就是……前幾天跟我們一起進墓的那個大勛,9月12日也就是大勛死在祁連山大那個夜晚。
看著桌子上立著的死人牌位,我和猴子大眼對小眼的對視了片刻,誰會在我家立一塊大勛的牌位,大勛的死除了我和猴子,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啊。
我走到桌子面前,拿起牌位仔細端詳了片刻,上面的字跡還是新刻下不久的,再看地上的腳印,那個人進我這老宅子的目的,應該就是來給我送大勛的牌位的,我眉頭緊鎖,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他為什么要放下牌位之后就匆忙離開。
這時候,在我身后的猴子說道:“老七,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瘋子!”
我立馬脫口而出:“那個被猞貓糾纏的偷獵者,對啊,當時活著的人就只有他了,不對……或許他還有同伴。”
猴子憂心的看著我說道:“都有可能,他們可能在無意中發現了我們,一路跟蹤我們下了古墓,沒準我們所作所為他們都看見了。”
……“他們的訴求是什么,敲詐勒索?要不然他們就可以直接報警了。”
半晌過后我和猴子二人又在儲物間里找了一下,再也沒發現有什么可疑的東西,這一塊大勛的牌位我們暫時定為偷獵者那個瘋子留下的,他這么做不會沒有目的,我想他會在聯系我們的。
經過這么一番意外已經到了7點多,本來祁連山一行就累的夠嗆,到家了還碰到這檔子事,此刻我和猴子已經不想動了,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拉著猴子一起先收拾出一間臥室出來今晚休息,大勛的牌位被我放進了背包里。
一個多小時后,我們終于在內堂后面收拾出來一間臥室,臥室的木床本來也沒搬,只需要把被子毯子什么都鋪好就成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年犯沖,最近一段時間倒霉透頂,我再臥室打掃衛生的時候,墻壁角落有蜘蛛網,我搬來木梯去掃,木梯斷裂我掉了下來,往前一撲墻上剛好有一顆釘子,頓時就給我脖子滑坡一道小口子,要不是我反應快,可能就的給我脖子扎一個洞,鮮血順間就順著脖子往下流,染紅了我的衣領。
猴子一見立馬不淡定了,幫我看了看傷口,好在傷口也不深,止住血噴點消炎藥包扎一下就好了。
臥室里的燈泡還是好的,我們打掃了衛生,鋪好了床和被子,洗了個熱水澡,之后再躺在床上,頓時一陣疲憊感襲來。
我剛躺下瞇著眼睛,又想起了那一塊大勛的牌位,先不管牌位是什么人送到這里的,他這么做也是一番好心,于是我起身把大勛的牌位從包里拿出來放在床頭柜上,又給牌位前點了三柱香,以此來祭奠一下大勛的在天之靈。
猴子洗完澡之后回來一看臉色都變了:“老七,你怎么還把這么邪性的牌位給放在床頭柜上呢?我和它同睡一間臥室,你覺得我半夜能不做噩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