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棍棒出手時,廣謀寂滅日
- 黑西游:我取經(jīng)路上的布局曝光了
- 天命猴
- 2163字
- 2024-09-12 08:00:00
法寶神通,皆可破之!
行者念到此處,心中熱血沸騰,恨不能當(dāng)時就與人較量一番。
“好法好法!靈虛子,你過來,且叫我觀摩觀摩!”
他是花果山自五百年來,唯一一個悟性能匹及大圣的天生石猴。
昔日,他破石而出之時,雙目中運有金光,直沖斗府。待長成后,更是可透人皮肉,觀內(nèi)里經(jīng)絡(luò)臟腑,稱得上是一雙“靈明金睛”。
這書中所述的點穴之法,正與他這等天賦神通相合!
他忍著悸動,再往下文看去:
【以破身一式,將對手神通破解之后,便可用出定身二式。】
【定身二式,是以破身時所擊穴位為基點,將法力散至百脈,使對手欲動而不得。】
【定身之后,便是碎身三式。】
【碎身,既是使出全身氣力,在定身時限內(nèi)打碎定身金身。】
【被定身之后,人體經(jīng)脈停滯,護身之氣微薄,正是脆弱之時。若以兵刃擊打,則功效自然翻倍。】
【不過,此法魯莽,不似吾之瀟灑飄逸,我不常用之。】
“我倒極愛這碎身三式!”
行者只覺手癢,若能停滯對手經(jīng)脈,再蓄滿氣力,當(dāng)頭打上一棒——
實在教人酣暢淋漓!
那土地笑道:“你這猴兒,說起打殺來,就喜不自已,沒半點道門風(fēng)氣,真真一個莽撞人也!”
“且快讀了下文,看那黑熊精又如何了?”
【我將這定身之玄妙,細(xì)細(xì)說與那黑熊聽。】
【不過,這廝雖然誠心向?qū)W,奈何卻蠢笨不堪。一雙濁眼,看不透內(nèi)里乾坤,無甚悟性。】
“那黑熊奸猾狡詐,卻被這筆記主人這般嫌棄。”
靈虛子因靈智不多,平日里常被黑熊嘲弄,如今也算了口惡氣。
【既如此,我便索性換個法術(shù)教他。試過一番后,術(shù)字門中,他竟在那最難掌握的“聚而成形,散而化氣”一術(shù)上頗有些天賦。】
【這門法術(shù),是我道門中極玄極妙之法門。】
【陰陽者,陽化氣,陰成形。形氣者,形為地,氣為天。】
【因此,“聚形散氣”這門法術(shù),若能修煉到極致,便可以溝通天地,既能散于氣中,無形無蹤,又能瞬間化形,教對手防范不及。】
【為實為虛,皆在我一念之間!】
“好一個厲害的法術(shù)!”
靈虛子嘆道:“竟能將自身融于天地之間,怪道我打不過那頭蠢黑熊!”
“就是沒這法術(shù),憑你那三拳兩腳,也勝不了什么人。”
行者挖苦地靈虛子語塞,又笑著念下:
【聚形散氣之法,對悟性要求極高,修煉有成者,又多要分為兩派。】
【一派名為“自然派”,注重溝通自然,以求化氣散形之全。這個流派專修隱藏身形,追求隱身后與天地一體,如氣煙飄揚,無可觸及,乃是我道門正統(tǒng)。】
【另一派則是“破隱派”,這個流派以斗戰(zhàn)為主,因此也常用此法作為戰(zhàn)斗時的輔助。他們追求的,則是如何讓破隱后的瞬間一擊達到最高威能。】
行者嘆道:“這破隱一派,真真入了我的心坎!可惜不能得師祖親傳,直教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
土地聞此,卻是笑道:
“小圣,且勿慮也。”
他將手中木仗一揮,便迎來一陣清氣,大喝聲“行者”后,盡數(shù)打入了這猴兒的體內(nèi)。
行者踉蹌幾步,腦中已浮現(xiàn)出這“聚而成形,散而化氣”的法門。
他悟性了得,細(xì)細(xì)品味一番后,就已掌握了個大概,便笑道:
“好你個老兒,倒是藏得好私!”
土地卻是道:“你這猴兒,最是性急。”
“我本打算,在你到那黑熊精處時再傳與你,就是怕你貪多嚼不爛。”
行者得意非常,自夸道:
“昔日大圣出海,數(shù)年歸來時,就已有了通天本領(lǐng)。我身為他徒孫,又豈會怕你這區(qū)區(qū)幾個法術(shù)?”
“盡管使來!”
“你這猴兒,莫要自滿。”
土地見他上躥下跳,實在頑劣,笑罵道:
“且快快讀了下文罷!”
“不讀了,不讀了!只在這兒念書,好生無趣,俗語云‘下河才知水深淺’,且與我去找人試試這新學(xué)的招式!”
這行者想罷,愈發(fā)覺著手癢。當(dāng)時合了筆記,就要拎這小狗兒出門試驗。
“大圣!大圣!不往下看那筆記,為何要拎我出門?”
靈虛子被行者提在手中,不知又犯了這猴兒的什么忌諱,直急得嗷嗷直叫。
行者不由分說,將他扔在院外,舞起手中棍棒,比劃道:
“我念那仙書一番,實在手癢!你且現(xiàn)了原型,再與我打斗一番。”
靈虛子才險些被他一棒打死,又哪敢再與他比劃,便只俯首搖尾,乞道:
“大圣,小的皮薄肉脆,哪兒經(jīng)得起你這棍棒折騰?”
“不礙事!不礙事!”
行者笑得擺手,戲謔道:
“若你死了,我便叫這山中狼妖盡數(shù)與你陪葬,也算你沒白當(dāng)這一回妖王!”
靈虛子見行者收手,知他只是說笑,便湊上前道:
“大圣,這黑風(fēng)山精怪眾多,強過我的也有好幾個。你若是手癢,我?guī)闳に麄兙褪恰!?
“這蒼狼林再行七八里,就有一處翠竹林。那兒有個半人半鬼的僧怪,名字喚作‘廣謀’。”
行者只問道:
“這廣謀……比你如何?”
“若論筋骨,我只一爪就能打殺了他。”
靈虛子晃著爪子,得意道:
“偏這和尚頭腦奸滑,善使些奇技淫巧、毒法蛇術(shù),倒也不容小覷。因此,大圣若是要找個人練練法術(shù),他必是首當(dāng)其沖了!”
……
行者騎著變?yōu)閷こ4蠊反笮〉撵`虛子,一路悠哉地出了蒼狼林。
“土地,你瞧這山嶺樹木,風(fēng)景倒是秀麗。”
土地領(lǐng)會了行者的意思,嘆道:“越是這般,我便越發(fā)好奇,不知那筆記主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自蒼狼林一路行去,皆是修竹喬松、獸哮禽鳴,或有溪水流淌,皆水光瀲滟、日月輝輝,或有怪石磷磷,伴奇花瑞草、芝循蘭繞。
萬般景象,都與筆記中所述的干旱情景大相徑庭。
“景致再繁榮,總是要親自去看看。若師祖出了什么事,我們也好搭救一二。”
幾句閑話敘罷,便已到了翠竹林。
這里又添了幾分冷冽,林中累著幾句森森白骨,似動非動,著實有些駭人。
“大圣你瞧,那家伙就在那兒唬人哩!”
靈虛子指向茂林盡頭的一處小徑,那徑中不時有些吟誦聲傳出,正是那喚作“廣謀”的鬼精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