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下禪院
- 黑西游:我取經路上的布局曝光了
- 天命猴
- 2031字
- 2024-09-19 22:32:30
行者看去,卻覺得這女子好生熟悉,便把指頭搭在嘴邊,吹出一口氣來。
一陣風吹過,那兩棵斷樹便被挪了開來。
行者來到女子面前,探探鼻息,又將她的正臉扭過來,驚道:
“溪兒?”
原來這女子并非別人,正是白蛇澗的那位哭喪丈夫的蛇精。
溪兒正昏沉著,臉上卻忽地被人捏得生疼。
她恍恍惚惚間,還以為是枕邊人在作弄,便揮手打下,嚶嚀道:
“你弄疼我了,莫再鬧了嘛。”
她抓住行者的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卻看到面前的一個毛臉猴子,登時嚇得一愣,嬌喝道:
“你、你這廝是誰?”
“好個無情的小娘子。”
行者來到這五百年前時,四處晃蕩了半日,都是孤身一人。
如今見了這溪兒,心中自然有些熟絡,可稱得上個“他鄉遇舊識”。
溪兒經這一下,腦子立時清醒不少,這才想起自己為何在此。
原是黑風離開洞府,去追那金池之前,與溪兒好生告別了一番,大有交代后事的樣子。
如此,溪兒哪里能放心得了?
她獨自待在黑風洞中,越發覺得擔憂,便也出了洞府,前來尋找黑風。
說來也巧,這溪兒實在倒霉。快要尋到黑風之時,偏趕上了金池與那黑風、悟空二人的追逐。
金池為了脫身,連根拔起兩棵老松,砸向黑風、悟空二人。
他們兩個各憑手段,輕易躲開來,走在半路的溪兒卻迎面被砸了個正著,立時人事不省。
“是我失禮了,多謝恩公相救。”
溪兒對行者拜了一拜:
“只是小女子還要去尋我那丈夫,恩公相救之恩,只能來日再報了!”
行者問道:“你丈夫,可是一頭黑熊?”
“正是。”
溪兒與他說道:“他乃是掌管這黑風山的一個頭領,喚作黑風。”
看來,她之前的確不是騙我。
行者心中思量,便索性道:
“正巧,我也是來尋他的。你且告訴我他去了何處,我便好人做到底,替你去尋他。”
“恩公若能如此,小女子實在感激不盡!”
溪兒眼中一亮,她已沒了力氣再去找尋黑風,若恩公愿意幫這個忙,就再好不過了。
她回想著昏迷前的記憶,隱隱記得黑風是朝那觀禪河的方向去的。
她便為行者指起方向來,四周卻響起一聲:
“夫人小心,我來救你!”
這一句聲如洪鐘,行者還以為是那黑風回來。定睛一看,卻有一只白狼奔襲而來。
“妖猴,你打了大王,又來禍害夫人,受我一死!”
這白狼不由分說,就要與行者打將起來。
“凌虛子,這位恩公相救于我,你快些住手!”
“夫人,莫被這妖猴蒙騙!”
白狼一聲吼道:
“我看見大王與他相斗,打他不過逃走了!”
“這妖猴找上你來,定是要從你口中,套出大王的去向啊!”
“啊?恩公,你、你……”
溪兒聽他這樣說,不由得悔恨起來,懊惱自己天真,竟輕易信了他人。
行者懶得與他費口舌解釋,便先應下這白狼的一爪,反打過去。
……
白狼被一棒打得七魂出竅,軟軟趴在地上,只留個嘴堪堪能出幾口氣。
溪兒呆在一旁,又驚又怕,結結巴巴地叫著:“恩、恩公……”
行者一把揪起白狼的腦袋,笑道:“我且問你,與你大王打斗的那人,他是我嗎?”
“是、是與你一般的猢猻……”
白狼嘴上仍不饒,對溪兒吼道:
“夫人,快些逃……”
行者聞言,納罕道:“好個忠臣!”
“靈虛子,你何時變得這般有骨氣了?”
白狼耷拉著眼角,不愿理睬這猢猻,身上疲累至極,合上了眼睛。
他本是黑風帳下的一位頭領,掌管著這黑風山上的狼妖。
蒙黑風器重,又給他賜了一個法名,喚作凌虛子。
他與行者先前遇到的那個靈虛子,法號雖念起來一般無二,卻是全然不同的兩人。
這凌虛子,自幼便跟著黑風,忠心自然無二。再加上他平日無比仁義,在這黑風山中也有些名聲。
行者不愿再與他糾纏,轉而對溪兒道:
“小娘子!”
溪兒聽了行者呼喚,不敢不應,趕忙回了句“小女子在”。
“這老狼老眼昏花,把我認成了他人。”
“你且先回那黑風洞等著,待我去觀禪河一趟,再來與你說你丈夫的下落。”
溪兒正要感激,行者卻已化成一股清風,攜了廣謀,直往那河邊而去。
……
“爺爺,火!火!”
廣謀被行者一路裹挾,暈頭轉向地到了河邊,卻見此地已被一股邪火燒灼起來,眨眼便往二人的方向而來。
他被嚇得一激靈,趕忙喊道。
“休要吵嚷,你當我是瞎子嗎?”
行者自然也見了那道火陣,他遠遠端詳著,竟有個鶴首的道人,正盤旋在那陣法之上,口中念念有詞。
他化成一道清風,往那火陣邊緣探了探。
行者才到火陣近前,立時感到一股熾熱的氣浪撲面而來。
他運轉體內真氣,化成了一個氣罩,將火焰隔絕在外。這火陣并非凡火,而是種莫名的邪火,稍入半分,便能燒灼靈魂,十分可怖。
再看向那火陣上空的鶴。
莫非,這就是那筆記中所說的妖鶴?
行者見他在此放出火陣,灼燒天地,心中暗想:
看來師祖果真有了麻煩。
他心中焦急,越發想探個究竟,又見那邪火越逼越近,已到了不得不避的時候,心中便有一計。
何不索性進了觀禪河中一探?
他心念一動,就要攜了廣謀入水。
廣謀忙道:“爺爺您神通廣大,可我畢竟是個凡人,這……”
“少廢話!”
行者拿棍棒挑起廣謀的佛衣,一把將他挑進河里。
他自己屏息凝神片刻,便安然到了河底,。再看見廣謀,已是面青唇紫,險些去了半條性命。
行者心中暗笑,往前面看去,見這河底果然如那筆記上所說,是一座水下禪院。
“和尚,你可眼熟嗎?”
行者問道。
廣謀喘了半天,直看了半日的金星,方才緩過勁來。
“爺爺,這、這正是我們的禪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