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往往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其次才會受到外界的影響。
釋放了力量的星瓏此時已經與帥帥仔本來人類的身姿沒什么區別,沒有那份神秘的力量,便一樣的懦弱無能。
諸多不便,星瓏考慮過拿回權能,但還是放下了手。
他問自己,也像是在質問空寂:“若沒有那力量,你還能做些什么?”
過往的歲月里,沉重的責任感如同無形的枷鎖,迫使星瓏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必須強大,必須完美,必須配得上那份力量帶來的期許。
而如今,當他主動卸下這重負,竟又有人用這已被他舍棄的力量作為標尺,丈量他的價值,嘲弄他的“無能”。
“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玉玉子舔舐著瓏瓏仔的傷口,一切也似乎不再那么疼痛。
【那么,再會。】
星瓏扔下了一張惡魔面具。
這邊夏日的晚風很涼快,室外溫度低于室內卻仍有人叫囂著開空調。
星瓏撫摸著扔在床上的狐貍看著這幫互相稱兄道弟又互相嫌棄的幾個偽人。
【以前,我在極力否認我是個人類,也明確說過我不想當人。我堅信著,人之初,性非善。而如今,我認為人性善,因為我善,我沒必要因為那些類人的家伙而否認我是人類的事實。】
【看啊,有人一邊唾罵他人低俗不堪,將自己標榜得冰清玉潔、不染塵埃,轉過身去,卻又沉溺于最原始粗鄙的情欲,貪婪地攫取著感官的刺激。】
【有人,嘲諷他人是搖尾乞憐的“舔狗”,言語間充滿鄙夷,可轉眼間,自己也能對著所謂“主人”諂媚獻寵,甘愿自稱為“小狗”。一旦關系破裂,曾經的“寶貝”瞬間就成了口誅筆伐的“婊子”。】
……
【我看不懂這個地方,大抵是因為他們也是混混上來的。】
【他不讓我寫下去了,嘴上說著不干涉,話里話外又透露著威脅!】
一張惡魔卡牌被抽了出來。
“神的復制品,遺落在凡間的破壞神,該你出場了。”
星瓏將卡牌丟了出去。
一切都將從那個雨夜的演唱會說起,那時炮哥還不被叫作炮哥。
“想要實現愿望嗎?”
一個充滿誘惑、仿佛直接在顱骨內共振的低語,穿透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嘩嘩雨聲,精準地刺入炮哥的耳中,“金錢?美色?永恒的生命?我都能給你。”
渾身濕透、凍得發抖的炮哥猛地一個激靈,心臟狂跳:“想!我都想要!我……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他的聲音因激動和恐懼而發顫。
“作為交換,你死后,靈魂將歸我所有。”
那看不見的存在停頓了一下,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和蠱惑,
“不過嘛,死了之后的靈魂又能做什么呢?不過是一縷無用的青煙罷了。不如……現在就讓它為你變現,如何?”
好!我換!我換!”
炮哥幾乎是嘶吼出來,生怕這改變命運的機會稍縱即逝,
“我要錢!很多很多的錢!多到花不完!”
炮哥認為他很需要錢,以前干兼職先交了四百塊錢,干了后覺得太累了哭著喊著跑回來,一天的工資還不夠路費,完了四百沒賺回來還差點把人扣那。
那炮哥為什么需要那么多錢呢?炮哥過年的時候買了個平板,后來要買攝像機占小便宜把平板賣了出去,沒過多久又占小便宜把攝像機賣出去拿來談戀愛。
一邊借著外款,一邊吃著五百一頓的飯。
炮哥是單親家庭,炮哥認為世上只有媽媽好,還有半個月的在校生活,因為媽媽沒給夠一個月的生活費炮哥和她大吵了一架。
炮哥為人家女孩子花那么多錢,出去開了幾次房一次得吃的機會都沒有,分手后便談到她就開罵。
“如你所愿。”
惡魔的聲音帶著一絲愉悅的嗡鳴,仿佛在欣賞一件即將完成的杰作。
炮哥也是不挑了,演唱會結束后,炮哥和一個比較胖的二十幾歲的女人共用一個傘,雨淋濕了她半邊身子。
女人說她有男朋友,這次出來看演唱會也是他出的錢。
一邊聽著她說話,一邊摟著異性的身體,炮哥也是一陣心猿意馬。
后來,他們一起相約去爬泰山。
再后來,炮哥從小黃書上找到了一位大姐姐。
一邊嘴上說著嫌棄,一邊屁顛屁顛地去奔現。
神像,終是別了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