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鬧瘟疫!
- 平A加功德?道爺功德無量啊!
- 糯米糖葫蘆
- 2084字
- 2024-09-18 12:51:43
“知縣大人,不好啦!有六個收稅差役不見了,他們六人足足兩天都沒個蹤影!”
六個官差沒了這件事,官府終于察覺到了。
云鶴縣如今的知縣姓“張”,從這個姓氏就能看得出來,這位知縣也是出身于云鶴張家。
整個云鶴縣幾乎都在張家籠罩之下。
張槐瞥了眼面前之人,面色波瀾不驚問道:“被山賊殺死了?還是卷稅錢跑了?”
“好,好像都不是。”那人急忙道:“附近山上的幾伙山賊,都與我們衙門有聯(lián)系,他們要是動手的話,我們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應(yīng)該不是被山賊給劫貨了。”
“我還派人特意去幾條離開云鶴縣的必經(jīng)之路上盤問,住在附近的人都說沒見到那六個人。所以,也不是卷稅錢跑路了。”
張槐瞇了瞇眼眸。
不是被山賊殺死,也不是卷錢跑路,難不成,六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嗎?
他的猜測更傾向于六個官差全死了。
哪怕不是死在山賊手里,也是死在他人手中。
六個人,一人一架驢車,哪怕每一架驢車都各載有數(shù)百斤稅糧、以及好幾千文的稅錢,其實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數(shù)目。
缺了,他這個知縣完全可以自掏腰包補上。
這樣朝廷就不會怪罪于他。
但……
比“稅”更重要的是“威”,若六個官差遇害,官府卻一動不動,什么都不管。
那幕后下手之人豈不是認為官府隨意可欺?
如此官府威懾力就沒有了。
“查!”
思緒至此,張槐說道:“必須查個水落石出,三日內(nèi),本官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知縣大人!”
待那人走后,衙門正堂就只剩下張槐一人。
可卻在這時,第三者的聲音竟忽然響起來:“挑好了,張槐,準備處理后邊的手尾吧。”
張槐悚然一驚。
他轉(zhuǎn)身一望,就見一個老者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他這煉血化精后期的修道,都察覺不到對方的動靜,屬實是令人膽寒。
老者一頭白發(fā),背負雙手,藏匿于陰影中。
他平靜的視線與張槐目光對視。
“墨叔,能否不要來找我了。”張槐深吸一口氣,在這老者面前,他這云鶴縣知縣的氣場,竟顯得矮了一頭。他繼續(xù)道:“上一次,我已經(jīng)破例幫了你,并讓你不要再來了。可這一次,你竟又來一趟……”
“我雖是知縣,可治下縣城若一而再再而三發(fā)生這種事,朝廷斬妖司肯定會關(guān)注到云鶴縣,到時候我也沒辦法替你收拾那些爛攤子。”
“無妨。”名為“墨叔”的老者面色古井無波:“斬妖司中,也有我上淮張家人。”
他凝視張槐:“莫要忘了,你是張家的旁支,主家之令必須執(zhí)行,不得質(zhì)疑,不得違逆。”
“否則,家法伺候!”
“家法”二字竟讓張槐一個中年人面色驟變。
張槐不再爭辯了。
他低頭道:“墨叔,能告訴我這次是哪嗎?”
老者淡淡道:“松嶺村。”
張槐難以置信抬起頭。
松嶺村,那是云鶴縣郊外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村。
村中可有兩千多人!
“已經(jīng)……”張槐口干舌燥:“已經(jīng)開始了嗎?”
“昨夜就開始了。”
……
“不好啦!不好啦!鬧瘟疫了!松嶺村鬧瘟疫了!全是死人!里面……里面全都是死人!”
驚恐萬分的大呼小叫從一個官差口中喊出。
這個官差也是一個下鄉(xiāng)收稅的衙役。
顯然……他是在收稅的過程中途徑松嶺村,并且見到村中鬧有瘟疫,見到一個又一個的死人,整個人都被嚇得魂不守舍。
如今火急火燎跑回縣城里,已經(jīng)有些失態(tài)。
“老的!小的!男的!女的……”
官差驚恐無比,面色駭然,語氣哆哆嗦嗦:“甚至……甚至連貓狗都死了!”
“我,我沒見到一個活人啊!”
在這云鶴縣的鬧市上,這個官差的大喊大叫,被在場的每個人都聽見了。
眾人皆是嘩然大驚。
“松嶺村鬧瘟疫了?死人了?連貓狗都死了?這……我前幾日才路過松嶺村,當時那村子什么事都沒有啊!糟糕……我路過過那里,我身上該不會也有問題吧?”
有人頓時面色如土。
“松嶺村,嘶,那村子我記得有兩千多人吧?這種地方鬧瘟疫,那還得了?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染遍整個縣城的呀!”
也有人大驚失色。
“快去告知知縣大人,讓他派人封鎖疫村啊!”
還有人急忙大喊。
“上一次鬧瘟疫,好像是幾年前的林家村吧?那一次,林家村死了七百多人……”
亦有人驚愕回憶。
在這一片慌亂的喧鬧之中,季云腳步停頓。
他也聽見了那個驚恐未定的官差大喊的話。
按理來說……
他與松嶺村的百姓又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而且瘟疫這種事情,根據(jù)林家村的干娘所說的忠告、以及張宏鈺的吐露,極有可能與“張家”,存在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貿(mào)然插手,多管閑事,定會引來不少麻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放下助人情結(jié),享受自私人生,豈不美哉?
但……
如果他季云是這樣的人,他就不會穿越了。
“居士,敢問松嶺村在何處?”季云拍了拍一個人的肩膀,他禮貌一問。
“我記得在西邊哩……”對方本能回答一句。
說完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并急忙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空空蕩蕩,早已空無一人。
“欸?”
他納悶撓頭:“剛剛不是有人在后面說話嗎?”
……
另一邊。
一頂轎子被兩個轎夫抬著,但忽然不動了。
轎子里的張宏鈺不禁皺眉道:“我不是付了兩百文錢,又租了一個時辰嗎?怎么不走了?”
“張公子,前邊人太多,路被堵了。”轎夫解釋道。
“哦?發(fā)生了什么事?”張宏鈺用折扇掀開簾布,張目一看,驚訝道:“還真水泄不通啊!”
他好奇聽著外邊的喧嘩議論。
他臉上的神情,也因為聽得越多變化越多。
“鄉(xiāng)下又鬧瘟疫了……這一次,是松嶺村?是巧合?還是……與幾年前一樣?”
張宏鈺神色陰晴不定。
他折扇一敲轎子,對兩個轎夫說道:“調(diào)頭!”
“張公子要回府了嗎?”
“不,去松嶺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