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無妨,父愛如山吶
- 三國:丞相,你父親又納妾了
- 月前黃昏柳
- 2562字
- 2024-09-18 20:32:43
張遼在從主帳里出來之后,還特意關(guān)注了一下,發(fā)現(xiàn)曹嵩并沒有再叫別的人去交談,于是徹底放下心來。
“老太爺果然是沖著我來的。”
他心想道。
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還可以記住自己的過往,深入了解自己的品行、才能,當真是罕見的伯樂,為他統(tǒng)率一支精騎又有什么的。
張遼接了這個任命,很快就開始在營地附近找了練馬場。
戰(zhàn)馬還是當初舊部的西涼寶馬,只是騎士換了青州兵的精銳。
青州兵和并州兵完全不同。
并州兵野性很濃,交戰(zhàn)時善血戰(zhàn)廝殺,騎術(shù)嫻熟,好統(tǒng)一指揮操訓(xùn),沖鋒起來如同洪流,可沖垮敵人。
青州兵則不是,他們性情狡猾、善用斬首戰(zhàn)術(shù),而且靈活多變,不喜血戰(zhàn)廝殺。
張遼也是在操訓(xùn)時才聽一名當初為首領(lǐng)的老兵說起,他們本身沒有受過兵法教育,是在青州、徐州、兗州三地劫掠的時候,養(yǎng)成了一種掩殺的斬首戰(zhàn)術(shù)。
用普通的兵馬聚堆在前亂戰(zhàn)以迷惑他人,趁此時機,小股的精銳騎兵、刀盾步卒就會慢慢的接近敵方主將,然后從各個方向暴起包圍,實施斬首。
用這種戰(zhàn)法,他們殺了青徐兗很多主將,其中就包括了刺史劉岱、任城相鄭遂、濟北相鮑信等人。
是以張遼認為這幫人更適合輕騎作戰(zhàn),靈活多變,若是能夠在馬上開弓,或是配備小巧的弓弩,日后的軍力不可估量,而若是需要重騎,則最好是日后再從死士,或者勇猛的義士、家族子弟之中挑選。
這樣的回應(yīng),在不到十日之內(nèi),就送到了曹嵩面前,這讓他非常滿意。
可以放心的把訓(xùn)練軍士之事,也交托給張遼。
同時,把價值萬金的錢財,交給了程昱去變賣,換取糧食、鐵,再將之前諸葛亮召集的那些核心工匠叫來,日夜打造軍備、兵刃。
每一騎配備上好的弓箭、環(huán)首刀、小圓盾,匠人為戰(zhàn)馬配上鐵制的馬鐙,用以在馬背上可立身全力。
且在馬鐙外用灰舊的布包裹著,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泄露出去,鐵制馬鐙不算很復(fù)雜,任何大郡的大匠也許都能夠輕易的制作出來。
用布鐙罩住之后可以偽裝成常見的布鐙。
鐵鐙配備之后,張遼在操訓(xùn)的過程中驚喜的發(fā)現(xiàn)騎士能夠在馬背上更加穩(wěn)固,完美發(fā)揮揮砍之效。
使用長矛和長槍也更加穩(wěn)固,于是萌生了把長兵器做厚重的想法,如此能夠大大加強重騎兵沖陣的威力,宛若戰(zhàn)車一般。
但又比戰(zhàn)車靈活。
于是張遼向老太爺稟報了這個想法,曹嵩大手一揮,又置三千金,幾處宅邸契約,向東阿、范縣的士紳豪族換取鑌鐵。
幾乎是張遼只要開口,曹嵩便不會拒絕,對于一個降將來說,這種恩寵已經(jīng)有些超過了。
于是有一個人就坐不住了,大清早直接沖進了衙署后院,想撒潑打滾進去鬧一鬧。
沒想到被曹嵩親自任命的“門衛(wèi)將軍”典韋按在墻上一頓摩擦,差點沒演變成生死決斗。
倆人就在院墻那里大眼瞪小眼的對峙了很久。
一直到諸葛亮開門探頭出來,對曹洪笑了笑,“將軍可是為了之前交軍籍籍冊的事而來?”
“對的!”曹洪呆若木雞的點點頭。
“那不用了,翁翁說過,錯過就沒有了,本來是打算把從徐州保住的三成曹氏家資,都擴充在將軍你的部曲之中。”
“誒,別啊!!”曹洪猛然大喊起來,“子廉知錯了!!”
“啊!嵩伯父!都是子廉的錯!子廉不識好歹了!”
曹洪心都在滴血啊,他這幾天看著各種物資,天天成排的馬車拉進東北營地里,都是給張遼操訓(xùn)精騎所用。
一問才知道,老太爺在為了大兄,以家資擴軍,打造軍備、培養(yǎng)戰(zhàn)馬,日夜操訓(xùn)騎士。
這支騎軍是青州兵的精銳,但是統(tǒng)帥卻是西涼良將,是呂布麾下最受器重的騎軍將領(lǐng)。
他這一下就全明白了,鬧了半天,老太爺是打算選精銳撥資,以此擴充軍備!
要是當時不拒絕,送去立功的名錄,再帶老太爺?shù)杰娭锌匆豢疵婷玻瑤浊说蔫F甲刀槍都能煥然一新!
說不定還能分得幾百匹戰(zhàn)馬!
現(xiàn)在這鬧得真是,我知錯都沒用了,白白便宜了張文遠這個降將。
“滾蛋!早干什么去了!”
“再鬧把你現(xiàn)在的特權(quán)也撤了!”
院子里傳來了曹嵩沒好氣的喝罵聲,把曹洪嚇了一激靈。
他心都在滴血,他娘的,早知道把老太爺供起來哄了,我之前沒想到他手里還有這么多錢。
唉呀!
想到這,他又忽然記起大兄反復(fù)問自己是不是決定好了,而且他的表情還時常古怪,這一看就是意有所指。
“我怎么就沒領(lǐng)會到呢!”
曹洪捶了大腿幾下,戀戀不舍的走了,走時候還是一步三回頭。
他沒打算就這樣放棄,老太爺雖然已經(jīng)不肯給了,那去兄長那里哭一哭,也許還有機會。
打定主意,曹洪朝前院正堂堅定的走去。
……
前段時日下了雨,曹嵩將一些被淋濕的書籍、發(fā)霉的書籍拿出院子里來曬。
這幾日的他感覺身體又“輕快”了許多,沒錯,就是輕快。
之前年邁,身體總覺得有一種沉重感,行動時宛如在水中。
現(xiàn)在則是越來越輕快,加上現(xiàn)在經(jīng)常和典韋在晨間切磋操練,曹嵩感覺那種骨骼之中負重的感覺。
曹嵩捶打了幾下酸楚的腰背,看著典韋和諸葛亮一同進院來,他指了指房下一堆發(fā)霉的書簡:“幫我一齊曬了。”
“這段時日,沒有什么特別的大事,兗州幸免于難,我們難得可以有一年安寧。”
“翁翁,”諸葛亮趨步走到跟前,神情依舊頗為期待,“在來兗州時,您和亮兒說要前來穩(wěn)固兗州局勢,原來是早已洞察了兗州內(nèi)亂。”
“太厲害了,亮兒一直以為翁翁只是山隱之人,沒想到天下局勢全在您心中。”
“這次兗州要是沒有您坐鎮(zhèn),恐怕已經(jīng)是血流成河,百姓食不果腹、尸橫遍野了。”
“哼哼。”
曹嵩受用的輕笑了幾聲,接受了諸葛亮的贊譽,此次破局顯露出來的高瞻遠矚、老謀深算,恐怕當世也沒有幾個人能及了吧。
“只可惜,沒有多少人記得翁翁您的功績,他們只以為是義父之謀。”
“嗯,沒關(guān)系,”曹嵩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父愛如山,我怎會和他爭這些呢?”
“況且,他才是兗州之主。”
“翁翁真是高風亮節(jié)。”
諸葛亮充滿朝氣的眼神,更顯崇敬之色。
這條路,他真沒有選錯,兗州局勢一穩(wěn)下來,曹氏就可以徹底站穩(wěn)腳跟。
在此地治理近二百萬百姓,其中商賈云集、世家林立,更有潁川百年家族的家底資助。
在這亂世,未必不能和那號稱仲氏的家族稱雄,最關(guān)鍵的是,袁氏的長輩中,哪里還有翁翁這樣的人物在幕后操持。
人們只道曹公乃是雄主,雄才偉略冠絕當今,卻不知在他背后,還有翁翁這樣的真正大人物,宛若推手一般,在護佑著曹氏。
他當真是老奸巨猾。
呸,不能這么說翁翁。
應(yīng)該是偉岸。
……
徐州,鄄城。
病入膏肓的陶謙最近心力交瘁,連覺都睡不好。
而今日午時,他收到了從冀州送來的消息,告知他曹操已經(jīng)平定了兗州的內(nèi)亂。
現(xiàn)在兵陳邊境,兵鋒定是向著徐州,這一兩年之內(nèi),恐還會十分緊張。
袁紹和公孫瓚又在交戰(zhàn),根本抽不開身來援救徐州,但是他們兩人都給了同一個建議。
“向曹老太爺賠罪,向曹操祈降,看能否換得罷兵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