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巴隆,巴隆他病倒了!”
“學士呢,看過了嗎,有沒有可能是下毒?”
“不,是鐵王座,諾恩!”
“而且已經沒有學士了,他們跟首相塔一起被埋在了地下。”
“牧師用鹽水給他消毒,并割去了他受傷的皮肉,然后用燒紅的鐵劍為他止血,但都效果寥寥。”
今天一早,諾恩就接到消息,多恩去迎接流亡王子的船已經從布拉佛斯出發(fā),據(jù)說海王為其慷慨的提供了一支艦隊,希望幼龍不要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畢竟維斯特洛的港口和海洋必須屬于鐵種。
一大早諾恩就來到紅堡,準備跟巴隆商量迎接的事宜,以及這支新出現(xiàn)的艦隊應該怎么處理。
當諾恩和科龍到達王座廳時,卻沒能見到巴隆大王,而是鐵艦隊的司令和哈爾洛島的哈爾洛一同接見了他,并告訴了諾恩一個始料未及的消息。
“昨天午后,我們在王座廳聊了一些事情。”
“當時,我的外甥還和他的父親吵了一架。”
“我本打算今天去找你商議這些···”
“誰知,今天一早就接到了巴隆病重的消息。”
羅德利克·哈爾洛有些尷尬,這件事現(xiàn)在應該只有巴隆、羅德利克·哈爾洛自己、羅德利克·葛雷喬伊三人知道。
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這件事,他不知道應不應現(xiàn)在告訴他們這件事,因為哈爾洛的外甥,羅德利克·葛雷喬伊,昨天晚上應該已經把事情辦了。
畢竟當哈爾洛頭領找到他的時候,羅德利克正與王后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但最后哈爾洛頭領還是選擇閉嘴,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已經不是外甥的婚姻問題了。
“我和外甥離開王座廳后,巴隆坐上了那把椅子!”
哈爾洛頭領指了指鐵王座,以諾恩優(yōu)秀的視力,他在王座的靠背位置看到了一灘剛剛凝結不久的血跡。
“所以,他就被割傷了?”
諾恩嚴肅的看著鐵王座。
“我不是提醒過他不要去碰那個東西嗎?”
“這塊鐵疙瘩完全可以熔鑄成更有用的東西,他就那么喜歡坐椅子,那他離開派克城的時候就該把真正屬于他自己的那把搬過來。”
諾恩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在王座廳里響起。
“戰(zhàn)爭正處于關鍵時刻,我們現(xiàn)在需要他~!”
最后的話諾恩幾乎是吼出來的,說完以后諾恩開始不停的在王座廳中來回踱步,以表現(xiàn)自己急切的心情。
哈爾洛和維克塔利昂對視了一眼,他們也知道諾恩說的是對的,但事情已經如此,當務之急是選出一個能夠暫代巴隆領導鐵種的人。
無論如何,到現(xiàn)在為止,鐵種所取得的利益不能就這么消散,“紅海盜”的悲劇不能再一次重演,何況他們今日取得的成就早已超過了道爾頓·葛雷喬伊。
“諾恩,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該怎么辦!”
哈爾洛憂心忡忡的說道。
“什么意思,巴隆的情況到底如何?”
“很不好,恐怕他熬不過去!”
維克塔利昂一接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從港口返回,但他還是晚了一步,當他到達巴隆的病床前時,這位原本強壯的鐵種已經說不出話,他一直流汗,呼吸急促,手腳不停抽搐。
他所躺著的那架柔軟的床鋪不停的被他的汗水打濕,即便侍從們已經給他換過很多次,當維克塔利昂看到他的長兄時,他依然如同躺在水泊里。
據(jù)侍從所說,一開始巴隆還能夠喝水和進食,但隨著時間的延長,他緊咬的牙關已經無法為他喂下任何東西。
只是一夜時間,這位曾經意氣風發(fā)的鐵國王已經被病痛折磨得形銷骨立,完全看不出昨天的模樣。
隨后君臨聚集的鐵種頭領都來到了王座廳中,在維克塔利昂的安排下,眾人逐次走入病房覲見了巴隆。
巴隆確實已經完全無法起身,更無法言語,眾人向站在床邊守候的羅德利克·葛雷喬伊表達了問候就離開了。
“塔勒牧師判斷,他可能熬不過今天。”
“我出來的時候,巴隆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下體,他尿出來的是血!”
諾恩又大聲的咒罵起來。
“小羅德利克呢,怎么沒看到他?”
“他還在房間里面。”
“現(xiàn)在沒空回派克城了,讓塔勒就在這里給他舉行繼位儀式吧!”
科龍想說什么,但他看了看現(xiàn)在的情況并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緊盯著羅德利克·哈爾洛。
哈爾洛巡視了一眼場中的人員,群島的各大首領有自己的派別,羅德利克·葛雷喬伊并沒有太多功績。
按照傳統(tǒng),他可以接替父親的城堡和財產,但王位卻不行,至少沒人想這么輕易的承認。
“我承認,羅德利克派克島頭領的身份!”
說話的是鄧斯坦·卓鼓。
“你什么意思,鄧斯坦,他的父親是鐵國王,他也是!”
鐵林城頭領大聲的說著,但他的發(fā)言應和者寥寥,即便是作為叔叔的維克塔利昂和伊倫也沒有響應。
鄧斯坦不屑的哼了一聲,沒有回答鐵林城的溫奇頭領。
“按照傳統(tǒng),他···”
“誰的傳統(tǒng)?”,科龍打斷了溫奇頭領的話。
“什么?”
“誰的傳統(tǒng),鐵種的傳統(tǒng),還是青綠之地的傳統(tǒng)?”
科龍繼續(xù)質問著溫奇頭領,直到他無話可說。
然后是蓋爾斯·法溫的發(fā)言。
“沒錯,按照鐵種真正的傳統(tǒng),我們應該舉行選王會!”
“你···”
“夠了!”
諾恩的聲音在王座廳中響起,與老威克島的那次不同,大廳里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破口中“嗚嗚”的風聲。
“我們正在創(chuàng)造歷史,在這個時候,難道我們不更應該團結一致嗎?”
諾恩盯著那些支持他的頭領點了點頭,又看向那些不那么支持他的頭領點了點頭,對于諾恩所釋放的善意,沒有人再直接反對。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馬上要回來的坦格利安!”
“想必巴隆已經給你們說過,我們將幫助回歸的坦格利安重新取得那把鐵椅子!”
看著指著那把剛剛害死巴隆的鐵王座,大廳中的頭領們開始竊竊私語。
諾恩沒有阻止他們,鐵種們很多時候都是自由散漫的,特別是出海后的他們。
“我們要再一次下跪?”
“聽說那是個娃娃!”
“我懷疑他能不能舉起劍!”
“他們早就沒龍了。”
“沒龍的坦格利安只是些亂倫的雜種!”
“···”
頭領們大聲的說出自己的見解,諾恩不得不舉手示意安靜。
“我們的兵力不足,要保住君臨和凱巖城就已經很難。
我們需要其他的支持,而坦格利安的名字可以為我們帶來足夠的支持!
無論是兵力上的,還是法律上的,畢竟我們是在幫助他們平叛!”
“那這之后呢?”,君王港的沙汶·波特利問道。
“如果你們對土地感興趣的話!”
諾恩看著在場的頭領們。
“說不定我們中會出現(xiàn)幾位新的守護呢!”
“三叉戟河總督、河間地守護、神眼湖守護、谷底守護或者北境守護,這些名字聽起來如何?”
“哈哈哈哈哈····”
很多時候,相比于土地,鐵種對劫掠的興趣更大,但也只是很多時候,鐵種們心里明白自己很難占據(jù)那塊土地,所以總是搶完就走。
但坦格利安的名字可以給予他們統(tǒng)治的基礎,至少貴族們想要反對,也需要考慮鐵王座的意見,況且鐵種也不是什么軟柿子。
“而我承諾你們,我會幫助你們真正獲得那些土地,任何叛亂都將受到鐵種的打擊,我們必須團結起來,而團結的鐵種則無人可以戰(zhàn)勝。”
“幫助封臣打擊叛亂可是國王的義務!”
“兩個國王嘛,讓龍崽子當陸地上的王,諾恩當海洋里的王,怎么樣?”
不得不說鄧斯坦的俏皮話總能讓大家忍俊不禁,雖然發(fā)問的頭領完全不是那個意思,但鄧斯坦很好的幫助諾恩回避了鐵國王到底是誰的問題。
諾恩就著他的話說道。
“海政大臣將由鐵種來擔任,而親綠之地所有的海洋事物都將由鐵群島控制。
每一個港口都需要向鐵種交付鐵稅,而鐵種自然也會保護他們的港口!”
諾恩的話成功的讓頭領們提起了興趣,雖然這代表著他們可能再也不能就近劫掠。
“讀書人”看著一直閉口不言的維克塔利昂和伊倫,他個人認為此時諾恩更適合領導鐵群島,但感情上卻還是傾向于自己的外甥。
“你就這么看著?”,羅德利克說。
“我會服從那些比我更強的人。”
“你的侄子呢?”
“他不足以帶領我們打贏戰(zhàn)爭,你沒反對不也正因如此嘛,羅德利克!”
“讀書人”沉默了,看著依然在侃侃而談的拉攏著頭領的諾恩,羅德利克默認了血石島之主的權力。
正在大廳種的頭領還在商議著戰(zhàn)爭的細節(jié)時,“三淹人”塔勒和羅德利克·葛雷喬伊走入了大廳中。
由于君臨的學士已死,作為巴隆的主治醫(yī)師,塔勒一直在陪伴著巴隆,他的出現(xiàn)只代表了一件事情,鐵國王巴隆·葛雷喬伊,這位在位時間最短的鐵群島至高王死了。
照例,諾恩決定為巴隆和此戰(zhàn)逝去的鐵種們舉辦一場如同凱巖城一樣的葬禮。
這本就是準備好的事情,一直由科龍在操持,今天諾恩找到巴隆,除了商量迎接事宜,就是希望這位鐵國王主持葬禮。
當鐵國王駕馭著新的“泓洋巨怪號”和他的船員們向黑水灣駛去時,君臨的城頭上除了海怪的旗幟,還掛起了黑色底色上的三頭紅龍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