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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假借偷名,清者自清!

“一個月、我等了整整一個月?。 ?

陸遲緩緩?fù)铝艘豢跐釟狻?

側(cè)身看了眼大汗淋漓、汗水如油珠從他背上滾落下來的趙鐵牛,他竟生出一股子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這上山一個多月來,伙食的改善以及練武的錘煉,讓趙鐵牛身體素質(zhì)變化極快,原本就是一米八五的大個,身體竟還在漲,將近一米九。

身上高高鼓起肌肉將大骨架撐起,魁梧如鐵塔般,古銅色身軀下蘊含爆炸力量,妥妥的猛將資質(zhì)。

但鐵牛性格與他那大塊頭身材不符合。

看上去憨傻憨傻的。

“鐵牛,今天一鼓作氣,給我將氣血釋放出來?!?

陸遲恨不得推他一把。

“嘿嘿、陸哥,我好像真有感覺了。”趙鐵牛咧嘴一笑。

“哦、氣血滋生的感覺?”陸遲眼睛一亮。

“好像是?!?

“來、仔細(xì)說說?!?

“就感覺有一團氣再下沉,到這、再到這…丹田…”

陸遲聽著趙鐵牛描述,臉也愈來愈黑,沒好氣的道,

“你他娘的是想屙屎了。”

“???”

“滾吧!離遠(yuǎn)點拉?!?

陸遲一腳踹在他鐵腚上。

趙鐵牛飛快奪門而出。

砰!

好巧不巧,他剛出門便與一名身著黑衣的青陽教底層教眾撞了個滿懷。

趙鐵牛身子高大魁梧,紋絲不動,可那青陽教黑衣弟子就有點慘,倒飛而出,狠狠墜地,腰間“咔嚓”一聲,肋骨折了,疼得他嘶聲連連。

“抱歉、對不住,我出門急沒看到你?!?

趙鐵牛一愣,連忙伸手想將那人拉起。

“我對你娘的不起,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那被撞的黑衣弟子怒由心起,揚起手掌就想扇出,可定眼一看,是身材魁梧的趙鐵牛,他心虛遲疑了一下,巴掌停在半空。

被趙鐵牛順手好心拉起。

咔嚓!

這一扯,腰間骨頭又折一處。

“我俏你嗎?”那黑衣弟子攙扶斷腰,欲哭無淚,是氣也不氣,憋屈得很。

“讓開?!?

身后一道冷喝乍響,兩名青衣弟子隨之踏入。

他們與黑衣弟子決然不同,不僅身上衣飾見青魚紋飾,更是手握鐵劍,盛氣凌人。

“柱子,你說偷龐二少玉鐲的人呢?在哪?”

兩人凌厲目光落在趙鐵牛身上,又俯身看向那黑衣弟子。

“徐大哥、張大哥,就是他趙鐵牛?!?

那委屈的黑衣弟子指著趙鐵牛,將怒氣宣泄出來,“我親眼看到他趙鐵牛潛入龐二少的屋里,偷那玉鐲子?!?

趙鐵牛頓時傻眼了,愣兒吧唧的,焦急反駁,“我沒有、俺根本就沒偷拿什么玉鐲子!你這個怎能瞎說胡話,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也不知道誰是那個龐二少?!?

他本就口齒不伶俐,如今被一通污蔑更是急得打岔。

“究竟是不是你,等我們找到贓物就清楚了?”

手持長劍的徐陽眼睛一凜,微微抬頭、再抬一點。

這大個子怎如此壯,讓人害怕,讓他不自禁將手搭在劍柄上,隨時欲出鞘。

“柱子與你無冤無仇,難不成還會誣陷你!趙鐵牛,識趣點的就讓開,否則莫怪本大爺教規(guī)伺候。”另一名青衣教眾張癩頭長相更丑陋些,牙齒黃缺,頭上有個膿包,聲音陰惻惻讓人發(fā)寒。

“我…我真沒偷東西…俺從小到大從來不拿人東西?!?

趙鐵牛急得直跺腳,他沒什么主見,只得眼巴巴的轉(zhuǎn)頭求助于陸遲。

陸遲眼皮跳了跳。

這上演的又是哪出??!

莫名的麻煩怎么會找上趙鐵牛身上?

按理說鐵牛憨厚本分,純老實人,根本不會得罪于人。

所以,這莫須有的偷竊罪目的是什么?

陸遲心思轉(zhuǎn)了一圈,負(fù)手走來,客氣詢問,“兩位大哥,不知這位龐二少是哪位爺?”

“二少乃云襄壇主次子?!毙礻柮鏌o表情回應(yīng)。

原來如此…陸遲聽后便大概明白了。

他在青陽教待了一個多月。

對這里的大抵狀況都摸清。

在青陽教內(nèi),除了教主與兩名神秘散人仙使外。

底下框架結(jié)構(gòu)為七色旗主、掌旗使、壇主、分壇主等。

現(xiàn)如今青陽教內(nèi)共有三十六名壇主,分別對應(yīng)于北河府三十六縣,各負(fù)責(zé)一縣的發(fā)展,平時并不在空映山。

分壇主之下,又分三個級別。

統(tǒng)領(lǐng)、青衣、以及最尋常的黑衣教眾。

像陸遲、趙鐵牛這批納新教眾,會待在山上待上一段時間后,再根據(jù)情況下山編入青陽各壇,成為黑衣弟子。

也正是因為三十六壇主并不在空映山,向來駐守于外,于暗中發(fā)展壯大勢力。

用朝廷的話那也叫封疆大吏。

為表示對青陽教忠心,壇主們一般都會將自己某個子女留在空映山,好讓青陽教拿捏把柄。

這位龐二少便是如此。

另一名青衣傳頭張癩頭見陸遲插手進來,伸手猛然一推,冷聲呵斥,“你又是哪根蔥?這里沒你的事,少摻合進來,滾!”

陸遲搖搖頭,拉著趙鐵牛退到一旁,“鐵牛,讓兩位大哥進去搜,反正咱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哼、搜!”

徐陽、張癩頭還有那名喚作柱子的黑衣教眾闖入竹舍內(nèi)。

“陸哥,我真沒偷!”趙鐵牛委屈巴巴的。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沒偷?!标戇t壓低聲音,對趙鐵牛吩咐,“待會他們收出玉鐲子你也別著急,依我看,那鐲子早就在他們身上呢!”

“啊?他們?yōu)槭裁匆莺ξ???

“你傻??!就你這副身軀,簡直就是為練武而生的料,那龐二少無非就是看中你的資質(zhì),想收你當(dāng)打手,所以想出這拙劣的方式拉攏你,我問你,最近是不是有人拉攏你拜山頭?”陸遲問。

“有,但被我拒絕了?!壁w鐵牛臉色難看。

“對嘛!問題就在這?!?

這事說起來也怪陸遲,是他讓趙鐵牛別隨便答應(yīng)人的,畢竟他打算拉著鐵牛拜入薛懷門下。

“總之等會他們出來,你其他的別說,就說要去見那龐二少,一切等見了那人后再回來作打算。”陸遲繼續(xù)說道。

他對那龐二少并不了解。

不過,既然對方會被云襄壇主押在空映山上,說明他并非云襄壇主身下最受寵的那位,畢竟如果真資質(zhì)好、是成器之才,云襄壇主為什么要偏偏選中他?

當(dāng)然,拋開事實不談。

陸遲也沒徹底否決那位‘龐二少‘,萬一人家屬于大器晚成,或是“磨劍十年,一劍驚天”的一類的氣運主角,再喊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得,自己成墊腳石了。

做夢都得嚇醒。

回到現(xiàn)下。

此事無非兩種結(jié)果。

要么讓鐵牛追隨那位龐二少,代價則是犧牲點最不值錢的尊嚴(yán)。

要么拒絕,得罪那位龐公子,潛在威脅+1、+1…

’叮叮‘個不停。

陸遲想了想,前者反而更占優(yōu)勢。

但前提是,得看看那龐公子什么貨色再決定。

徐陽等人進房間還不到一分鐘時間。

隨手胡亂翻了一下,等出來后,手中已然握著一支翡翠晶瑩的玉鐲子,價值看著不菲。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趙鐵牛,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徐陽厲聲大喝。

趙鐵牛欲哭無淚,但想到陸遲方才所言,連連喊道,“俺要見龐二少。”

“走,待他去見二少爺?!?

徐陽順勢給了個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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