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灘上,五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正押送著十幾個奴隸。
奴隸衣衫襤褸,由輕鐵鏈栓成一隊。已經有四五個死在了顛沛流離的路上。剩下的也是面黃肌瘦,即將要死去的模樣。
這五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以兩個在隊前帶路,兩個在隊尾,一個在隊伍中間側面的方式押送著奴隸緩慢的前進。
他們的狀態沒有比奴隸好的多。士兵身上雖然穿著制式的整齊軍裝,但也是十分陳舊的皮革甲。路上走了那么多天也已經也有點疲憊。
“再堅持一會,翻過前面那個山就到疆圩鎮了!”
領頭的士兵回過頭來向著大家喊道。喊完之后,他在原地站立了一會,看著旁邊的奴隸一個一個的走過去,直到一個長滿胡須的年輕人走到他的面前。
領隊和這個人并排走了起來。
“馬上見到父親,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嗎?”領頭的問。
“沒有...”
長胡子奴隸沒有看領頭的士兵,只是自顧自的走著路。
“事到如今仍不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嗎?”
奴隸沒有回答,領頭的也不再和他說話...
到達疆圩鎮時,天色已入傍晚。村寨上眺望的民兵楊卓在看到林固土后就立刻下了土圍為他們開門。當迎接他們進城時,在一行人中突然又看見了熟悉的面孔,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來自一個奴隸的臉。
楊卓想了好一會,直到一隊人馬全部進城后,他關門時隱約看到那人背影時才忽然的想了起來,是單尋孤回來了。
疆圩鎮到雙晨鐵礦實際上沒有多遠。在晴朗的白天,站在疆圩的土城墻上還能隱約的看到雙晨鐵礦的大門。而此時,領隊的林固土卻決定再此修整一下。
他命令手下把奴隸關入疆圩的官衙監牢里,唯獨一個奴隸被他單拎了出來。
林深都已經睡著了,卻聽見有人哐哐哐的敲自家院門。
他的妻子文慧詢問門口的人是誰。
來者沒說自己的名字,只是大聲的呼喊:“你兩個兒子都回來了,林固土押著單尋孤回來了。”
夫妻二人連忙起身,林深邊穿衣服邊向門外喊道:“他們在哪呢?”
“衙門里,快出來吧。”
兩人穿戴整齊后,就立刻趕往了衙門,卻在路上碰到了林固土。
兩人美等林固土反應,就急忙的問:“你哥呢?”
“我給他單拎出來了,為了你們能見你們一面,今天特地在這里休整一晚。”
三人來到衙門里,在院子中的鐵籠中,單尋孤正像一條狗一樣的被鐵鏈栓在一根柱子上。他看到林深和文慧后,緩緩的站起身來。
他沒有說話,在這個時候似乎說什么也都沒有所謂了。
“不用那么擔心,我哥只是判為了奴隸...我回頭和鐵礦那邊招呼一聲...又不是死刑。”
林固土看父母和哥哥之間以這樣的形式相見,心中也不妨有點難受。所以因此說一些他認為能夠緩解氣氛的話,試圖能夠緩和一下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