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本著尊老愛幼的良好傳統(tǒng)美德，雙手接過來。

沒想到老人更滿意了。

“小伙子，相逢就是有緣，以后有什么困難，可以聯(lián)系我，就是名片上的電話，或許我可以幫幫你，就比如這次的事。”

說著招了招手，一個黑西裝男過來幫男人提著行李箱。

“老頭子我，就不打擾你了。”

方回揮手示意，看著名片，很簡單，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

搞不清楚，只好塞進褲子口袋里，先收起來，

……

接到老明后，還是按慣例，將他安置在自己家里。

晚上，方回帶著老明，又鉆進了一家居民樓，一家開在家里的火鍋店。

老明非常滿意方回的安排。

“老方，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這一口呢，對了，再點兩盤鮮毛肚，再來兩盤，這點不夠咱倆吃。”

“好好好，您是老板，我點我點。”

招呼服務(wù)員過來，又加了兩個菜。

等到酒菜上齊，老明先給方回起了一瓶，倒?jié)M，然后是自己。

“來吧，老弟，干一個？”

清脆的撞擊聲。

“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見老明一直只是侃大山，方回也拿不準(zhǔn)了。

“老明，你這次過來啥事啊？有事就說，我總感覺不對勁。”

老明夾了一筷子蝦滑，但試了幾次都沒夾上來，只好站起身，拿著漏勺來挑，邊挑邊說。

“怎么，還不興我，就是來為你慶祝慶祝呀，這次火了，以后你的直播事業(yè)，恐怕就再沒什么坎坷了。”

說到這，方回也放下了筷子，獨個喝了一口，老明感覺情況不對，但還沒開口，方回就說了。

“以后不想直播了，也不想干了。”

老明更納悶了。

“合同不行。”

“保底千萬。”

“臥槽，你腦子瓦特了？這你不簽？”

方回舉起酒杯，對著老明示意。

“我想去為了我的理想奮斗。”

“這不沖突啊，老方，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老明快嫉妒死了，他魔都最頂尖律所的最頂尖律師，年收入三五百就算收成不錯了，這每天打打游戲，吹吹牛就能掙千萬，方回還不想要，他不理解了。

不過很明顯，飯桌上不適合說這些，兩人也沒繼續(xù)談下去。

兩個人吃完飯，勾肩搭背，散步在山城臨江路上。

“老明，你這次來到底是啥事啊？官司嗎？”

老明放下搭在方回肩膀的右手，盯著方回的眼睛。

“你上次不是說，讓我來幫你嗎？我來了。”

方回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哦哦，這就事啊。啊？你說你來幫我！”

一段足以納入教科書的精彩演技，從平淡到驚愕再到驚喜。

老明笑了笑，若有所思。

“我準(zhǔn)備把期權(quán)換了，來山城跟你混，開一家自己的律所，君和不同意開分店的想法。”

沒想到當(dāng)初自己的話，還真一語成讖。

方回愣了愣，看著令明。

“老明，你是認真的？”

“那還能有假不成，真男人，說話就是一口唾沫一顆釘。”

“哈哈哈哈，那我們倆，就干一番大事！”，方回拉著令明的右手臂大笑。

兩人往前走。

“老明，那你的律所，我可以投資不？”

老明轉(zhuǎn)過頭來，“你還有錢投資？”

“這不斗陰為了和我簽約，把之前的禮物分成提高了，已經(jīng)打給我了，有幾百萬。”

方回略微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沒辦法，系統(tǒng)的事，說出來也沒人信啊。

“老方，不瞞你，我正在愁這個事呢，雖然我有些積蓄，但對于開一家律所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的，你真是雪中送炭了。”

說到這，老明臉上多了些許扭捏，看向近處的江面。

“老方，那你能拿出來多少？”

方回一看。

嘿，這哥們兒玩真的，這次是跟他玩真的。

“五百萬，我想想辦法。”

方回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

老明這才緩了緩，“也不是特別著急，先把攤子支起來再說吧。”

“哈哈哈老明，不跟你開玩笑，500萬我還是綽綽有余的。”

令明也是笑了笑，“搞直播這么掙錢嗎？要不，我也跟你搞直播算了，還搞個屁的律所。”

走走停停，快要到家了。

令明才再次開口，“老方，你真的準(zhǔn)備好，去貫徹你的理想了嗎？”

“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很久了。”

經(jīng)過令明一中午的教育，方回還是決定不放棄直播事業(yè)，他的粉絲體量不少，直播占據(jù)了先天的輿論優(yōu)勢。

下午便通知了羅經(jīng)理。

……

翌日，令明陪著方回，前往斗陰山城分公司，完成了簽約。

羅經(jīng)理還主動邀約令明，一起拍一張簽約照：“令明律師，你的專業(yè)我很佩服，你的形象氣質(zhì)也很不錯，不知道，你是否有直播的想法？”

令明擺了擺手。“拍照就不拍了，我也不是你們公司的人，也沒有跟你們簽約，你和老方拍就行了。”

合約簽完，羅經(jīng)理將兩人送出大門口。

令明拿出手機，在粉絲群里發(fā)了一句。

【：老方，還是還會繼續(xù)直播】

……

回家的出租車上，令明暗含深意的問道：“老方，關(guān)于你的理想，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

“有什么問題，你就問唄，我倆之間還這么見外嗎？”

令明笑著問道：“只是和你探討一下，關(guān)于你的理想，你不要介意，也算是幫我回答一下我心中的疑惑。”

“你說，這世界上，不說世界，就單說華國，十幾億人口，不公平，不公正的事情何其多，需要幫助的人，更是難以計數(shù)。你的想法是只限于山城，還是？”

方回聽完，也是暗暗沉思。

令明的意思很明確，是只管眼前的事，還是真的如他所說的理想那般，是為了有需要的所有人。

沒等方回回答，令明又開口了。

“做這件事，所需要的資金，資源更是海量，你真的愿意，拿出自己所有的直播收益，來做這種公益的事情嗎？”

方回看著車窗外，車水馬龍。

長嘆一口氣后才轉(zhuǎn)過頭來。

“我知道，憑我們兩個，無論做到何種程度，絕對公平是不可能的，我只求給需要的人，一個相對公平。”

方回指著外面的高樓大廈：“我是想告訴他們，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要學(xué)會反抗，吃苦忍受，只能讓人越來越能吃苦，越來越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