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防線已經崩潰，黃毛眼淚鼻涕一起糊在臉上。

“那個誰，過來一下，記個筆錄。”并示意令明出去等候。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帽子大哥，可以給支煙抽嗎？”

黃毛美美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渾濁的煙。

“是一個叫東哥的人，給了我們2萬塊錢，讓我們教訓教訓那個姓方的。”

“詳細說說這個東哥。”

“不認識，以前沒見過，電話聯系的。”

正在詢問的年長一點警官，站起身，帶上門，片刻又回來了。

“你的手機，把那個號碼找出來，不要有其他動作。”

黃毛拿著手機劃拉起來。

“就是這個！”

警官接過手機，撥通電話打過去。

“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沒聽完就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在一旁。

“錢呢？”

黃毛有些驚奇。

“早用完了呀，我們5個人分了，吃吃喝喝就沒了”

“還有其他要交代的嗎？”

黃毛一臉回憶狀，“沒有了，該說的都說了。”

黃毛看著面前的記錄本。

“看看，是不是你剛才說的，沒問題就簽個字。”

兩位警官正要關門，黃毛才又開口，“警官，我這算不算坦白從寬啊，能不能不坐牢啊？”

可是沒有換來任何回應。

……

山北區，人民醫院。

方回感覺渾身都僵透了，也無聊透了，手機應該是老明收起來了，也沒給他。

腦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格斗招式，和那天晚上出拳的畫面。

手上也開始有了動作，一拳一拳隨著腦海里的畫面，輕輕的揮出。

“咔噠”病房的門開了，方回渾然不知。

“神經了啊。”老明搖了搖，躺著的方回。

“誒老明，你啥時候回來的。”方回有點驚訝，他什么都沒聽見。

“大哥，我叫你好幾遍了，還以為你犯魔怔了。”

方回扣了扣腦袋，一臉抱歉。“不好意思，入神了。”

可是老明卻像想到了什么，圍著病床繞了半圈。“老方，你練過拳擊吧，我看你動作倒是一板一眼的，怎么打架就是王八拳甩的飛起呢？”

“練過一年無限制格斗，后面不是搞直播嘛，沒時間練了，就放棄了。”

“怪說不得。”老明摸了摸下巴上冒出來的胡渣，有些喇手。

接著老明將派出所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方回。

“老方，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方回驚呆了，看著老明。

“不是，這還問我怎么辦？老明，你能咽下這口氣？我非告到他們全部進監獄！”

“我當然咽不下啊，我就是怕你退縮了。”

“我的理想還沒開始，怎么可能現在就退縮！”方回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老明。

“不過老明，這件事暫時要拜托你跟蹤一下，我估計還得呆兩天，這腦子總是昏昏沉沉的。”

【叮，恭喜宿主觸發任務，瓦解李某強為首的強*集團。視任務完成情況發放獎勵。】

“看來幕后主使果然是李某強。”方回心道。

“老明，如果整件事是李某強在遙控指揮，那我們要做兩手準備！”

“老方，你有主意了？”

“當然，李某強既然有膽子找人向我們下手，一看就不是一個純粹正經的商人。”

“老明你說，我們能不能從他的公司下手，偷稅偷稅？或者其他方面？他的妻子？我敢肯定，這個李某強沒那么簡單！”

正說著，老明突然上手摸了摸方回的腦袋。

“嘿，老方，你這腦子怎么長的？這么聰明？我還在想這次的事情，你就想到另辟蹊徑了！”

一把拍掉了老明的手，方回沒好氣的說，“別瞎扯淡了，快去找人調查調查吧！宜早不宜遲！”

目送老明出了病房，方回又開始回味起了當天的打斗場面。

如果是武俠游戲，那么方回肯定可以看見【經驗+1+1+1+1+……】

……

一連兩天，沒有任何進展，李某強被限制居家辦公。

而老明的找證據之路，也坎坎坷坷，除了一些小打小鬧的漏稅，并沒有什么發現，那個黃毛小伙所說的東哥，也仿佛人間消失了。

“老方，目前形式不容樂觀啊，機關限制不了李某強太久，等李某強回到公司，只怕我們想找證據就更難了。”

方回看著眉頭緊鎖的老明，也陷入了沉思。

“那個東哥，還是沒有線索嗎？”

“沒有”老明搖了搖頭，“他和那幾個黃毛小子都是電話聯系，還是單線，電話號碼已經查過了，不記名的話卡，已經銷毀了。”

“公司呢？”

“也沒有什么發現，除了一些小毛病，漏稅，但是這個東西，并沒什么用，補上就行。”

就這樣，兩個人都苦惱起來了，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連進來換藥的護士都小心翼翼的。

“啪”，方回一拍大腿。

“啊”，老明一聲慘叫。

“我有個點子！”

方回話音未落，“你有點子，你踏馬拍你自己大腿啊，你拍我干什么！”

“哈哈哈小問題，來來來，老明，你附耳過來，我傳你錦囊妙計！”

兩個人悉悉索索密談起來。

……

“啪”

李麗不小心碰倒了，辦公桌上的玻璃水杯，碎片迸的到處都是。

“麗麗，怎么今天一天都看你心不在焉的？”

“沒事。”李麗搖了搖頭，收拾起了殘渣，望著已經空了兩天的董事長辦公室，有些猶豫。

心里琢磨著，李某強到底怎么樣了。

她掃視了一眼，并不如以往一般熱鬧的辦公室，那幾個李某強的親戚，狗腿子這幾天都沒來上班。

李某強秘書照片事件，雖然在網絡上鬧的沸沸揚揚，公司都知道。但不至于讓他們都躲起來。

“啊。”李麗一看手指頭，一滴殷紅的鮮血。

“麗麗，下班時間到了，還發什么呆呀。”

“沒什么，走吧。”

看著眼前的摩天大廈。

“李麗，請等一下。”

回頭，透過眼鏡，看著那個叫住她的男人。

一個不認識的穿著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的男人，下意識打了個招呼。

“你好。”

男人遞過來一個證件。

【律師證】

“可以去旁邊咖啡館聊一聊嗎？”

李麗沒有拒絕，跟著男人進了旁邊的咖啡館。

“兩杯卡布奇諾，謝謝。李小姐還需要些什么嗎？”

“不用，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