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定睛一瞧,立刻認出了眼前女人的身份,不由得驚叫起來:
“小花,你不是悄悄溜走了嗎?怎么這會子又被他們給逮回來了?”
小花原本還強裝鎮定,一聽這話,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無助地蹲下身子,雙手緊緊抱住膝蓋,頭埋在臂彎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接著,她突然像是積攢了所有的力氣,猛地抬起頭,雙手捶打著地面,雙腳也不住地跺著,帶著明顯的哭腔,大聲嚷嚷起來:
“本姑娘為了這次試煉,可是下了血本,把攢了好久的錢都拿去買了那所謂的‘必過暗號’!
結果呢,錢是花出去了,試煉卻還是沒通過!你說,這叫我怎么甘心啊!
我心里越想越氣,就想著再回來一趟,找那主考官當面問個清楚,討個說法。可誰曾想,這一來,就被他們給扣在這兒了!
騙子,真是一群徹頭徹尾的騙子!他們騙走了老娘的血汗錢,還讓老娘受這等窩囊氣!”
聽到小花的悲慘經歷,那群赤膊上身、滿身橫肉的大老爺們爆發出陣陣哄笑,仿佛聽到了世間最有趣的笑話。
其中,那個錚亮的大光頭,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幾乎要岔了氣,嘲諷道:
“哈哈,原來你們兩個是剛從鄉下來的土包子,被人家隨便幾句話,演了場戲就給騙到這里來了。
這下可好,不僅錢袋子空了,連身子都要搭進去了吧!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哈哈……”
大光頭說著,那雙色瞇瞇的小眼睛開始肆無忌憚地在小花身上來回打量,嘴角還掛著幾分猥瑣的笑意,甚至不自覺地淌下幾滴惡心的口水,順著他那油膩膩的下巴滴落到地上。
小花見狀,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起來,她本能地往后退去,竭力尖叫道:
“快來人啊!救命啊!有人非禮啦!”
然而,大光頭卻似乎更加得意了,一步步逼近小花,嘿嘿奸笑著:
“小美人兒,你叫吧,使勁兒叫!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恰在此時,那個一直沉默寡言,置身事外的人,終于緩緩地開了口,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你們所遭遇的這些,如果按照我們村里的老話來說,那就是不折不扣的非法集資騙局。
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相互為難,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說完,空空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幾分深意,緩緩地將目光轉向了那位大光頭。
大光頭感受到那道目光的注視,心中不由得一緊,下意識地順著那人的視線看向了對方手中的烏木棍,心頭猛地一咯噔。
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心虛,連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結結巴巴道:
“你……你給老子聽好了,這事兒跟你沒關系,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否則可別怪老子不客氣!”
眼見雙方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就好像一根弦隨時可能斷裂,一場沖突一觸即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大黃突然從人群的側面沖了出來,身形矯健,如同一道黃色的閃電,飛身一躍,直接撞向了大光頭。
大光頭完全沒有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撞,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大黃掙扎著想要起身,但疼痛讓他動彈不得,只能勉強抬起頭,對著不遠處青梅竹馬的小花喊道:“別管我,快跑!”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身后的一眾小弟已經反應了過來。
他們怒氣沖沖地圍了上來,將其團團圍住。接著,一頓拳打腳踢如雨點般落在身上,場面一度失控。
站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空空,不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評價道:
“唉~真是個直感特質的蠢材!只想逞英雄,卻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目睹周遭人群已陷入一片混亂,矛盾之火已被點燃,一時間難以平息。
空空深知,此刻唯有自己親自上陣,方能有望穩住這動蕩的局面。
只見他雙臂緩緩上舉,做了一個夸張的懶腰動作,脊椎骨間發出輕微的“咔嚓”聲,那是長久緊繃后終于得以放松的跡象。
隨后,他并未急于行動,而是以一種近乎儀式化的姿態,開始了一套標準而有力的廣播體操。
從頭部運動到擴胸運動,再到體轉運動和體側運動,他的肌肉隨著動作的延展而逐漸緊繃,又隨著放松而回歸柔和。
待全身筋骨徹底舒展,空空終于停下了動作,目光如炬,掃視過每一個人。
最后,高高舉起右手,掌心向天,仿佛要握住那虛無縹緲的自由之光。
緊接著,一聲渾厚有力的呼喊,如同雷鳴般在人群中炸響:
“都住手!現在,由我空空來為大家開辟一條通往自由的道路,讓我們共同走出這片黑暗之地,迎接屬于我們的光明未來!!”
直至此刻,空空的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酸楚與自責。
他深知,自己已經傾盡了全力,可是命運似乎總愛與人開玩笑,盡管他的心意如此真摯,如此堅決,大黃的頭上還是不可避免地布滿了青紫交加的傷痕。
望著大黃那無助而痛苦的眼神,空空的心仿佛被千萬根針同時刺痛,便暗暗立誓:
“多么希望,自己能有更大的力量,能有更精妙的手法,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去撫平所有的傷痛。
所以,要我完成難度那么大的任務,得加錢!聽到了沒有?我親愛的系統~
吶~系統你不反駁,就是默認啦,事成之后,可不許反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