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人情冷漠

凌風快步走進病房，看到滿屋子的人，凌風問傷情怎么樣？一個年齡稍大的女性，快語告訴凌風，沒有什么？就是她的手上被卡傷了，說脖子有點痛，還沒有等傷者說話，她搶著告訴凌風。

好，你怎么樣？一個小伙子，眼色不太好，臉煞黃煞黃，感覺有點失血過多的樣子。沒有大事，腿上被擠了個洞，他指著，凌風也順勢掀起被子，看了一下，傷口做了包扎，從包扎的面積看，可能就是 10公分左右。

凌風問小伙子能動嗎？他說能動，說著動了幾下，還有哪里不舒服，他說就是害怕，其他沒有什么。凌風說那就好好休息吧！應該沒有大礙。

門外進來了一個男的，穿著一套西服，看上去大約有 40歲左右，直接給凌風打了招呼，辛苦了，凌風還沒有回話，民警讓留一下傷者的電話，那個快語的女人爭著留電話，男的也說了自己的電話，凌風這才打量了一下那個快語的女人，穿著很時尚，一個超短裙，讓人看了有點臉紅，上身穿著鮮紅的緊身衣，也顯示出豐腴的身材，臉上化著濃裝，時不時扭動著自己的腰身，凌風將目光移開。

再說那個剛進來的男的，盯著民警重復著電話號碼，露出很神奇的眼色，凌風遲疑了一下。緊接著他補了一句，我是她的爸爸，順手指著那個女傷者，她是她的媽媽，凌風想他們還真有眼色。

傷者開始說話了，凌風把目光移向她，她同樣穿著很時尚，從薄薄的被單清晰可見一個超短裙，長襪上被劃破，她用手撓著什么？上身穿著鮮紅的緊身衣，口紅涂得很濃也很艷，臉上同樣化著濃妝，凌風想她和剛才那個快語的女人可能是姐妹倆。

凌風問她怎么樣？她說沒事，轉過頭她問民警張強手上的戒指在不？脖子上還了金項鏈，褲兜里大約有 3000塊，還有手機…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民警說：還沒有去看，不過現場我們會做遺留物品清單，怎么做的清單，不會弄錯吧！民警告訴她：我們會依法辦理，是誰的到時間要辨認簽字才能領取，你好好養傷吧！這不也剛到醫院嗎？她顯得有點急躁，那可值錢了，她接了一句。

凌風又轉頭問另一個傷者，小伙子說 24歲，今年本命年，這次交通事故他默默地祈禱，說自己命大，感謝民警救了他，但眼色很難看，也很傷心，這次大家出來都是朋友，這樣他們走了，很對不起他們，如果當時讓張強休息一下，也許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他自責地低下頭，凌風問車內乘坐情況，他說：張師開車，副駕駛位置是他的一個朋友，好像也姓張，后排從左向右是張強媳婦、還有一個女的和我。

凌風問他當時的情況，他說只感覺車一晃，一切都不知道了，這聽到民警喊有人嗎？他心里明白但說不出來，好像自己也不行了，過了一會兒，大家把他拉出來，他活過去了，他們沒有過來。

凌風問車內的人你認識嗎？他說認識，他們年齡差不多，都 23、24歲，都是獨生子女，家里怎么辦？他淚流滿面，傷心地哭了起來。凌風安慰了他一下。凌風問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小伙子說他叫李偉，和張強是高中同學，這次出來到 Q城去玩，也是他邀請的，本來張強還有其他事情，但因為關系好，他就開車一起到了 Q城。

凌風問他一路飲食休息情況？李偉說：我們一起五個人是前天早晨從銀川過來的，只有張強一個人會開車，在 Q城玩了二天，昨天單位通知有事，我們就趕緊向回趕，張強是個急性子，我們說了他也不怎么聽，本來今天準備在西寧玩上一天，好好休息一下回，昨天中午從西寧出來，在一家餐館吃的米飯，要了幾個菜，當時還喝了幾瓶啤酒，張強沒有喝，他說開車不喝酒，我們也沒有勸酒，晚上六點多到 L城辦了點事，大家在一個朋友那里吃了一頓便飯，也沒有喝酒，晚上八點多我們從 L城出發，就在這里出事了。說著他低下頭，當時出來的時候沒有給領導說，這下一切都晚了，如果說一聲，明天回的話，也不會出這種事，他又自責起來。凌風安慰了他幾句，讓他好好養傷，他點了點頭。

那個女傷者追問凌風現在怎么辦？凌風問她，車有保險嗎？她說不知道，是她老公買的，那你就給你老公打個電話問一下？她說張強就是她老公，凌風當時不知張強是誰，民警補了一句，小車駕駛人就是張強。奧！凌風倒吸了一口氣。你們有小孩嗎？她說有個女孩，今年 1歲半，凌風又問她車是怎么回事，她告訴凌風，車是她老公買的兩手車，這次帶幾個朋友上 Q城湖玩，一路上都是他開的，開的時間太長，說了也不聽，這下出事了，好了吧！凌風再沒有問什么？示意走出病房，再也沒有向民警交待什么？感覺什么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