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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子遠(yuǎn),今天怎么回事?你怎么來得這么晚?”

當(dāng)蘇子遠(yuǎn)帶著洛瓊從后院走進(jìn)前堂的時候。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坐在客座的梨花木椅上、身著鵝黃色碎花長裙的年輕女子。

她手里端著茶盞,微微蹙著眉頭,坐在客座看起來清秀而楚楚可憐。

可那溫柔語氣里的些許不悅的語調(diào),卻讓她在這蘇府之中,隱隱約約成了一幅主導(dǎo)者的姿態(tài)。

毫無疑問,眼前之人,便是蘇子遠(yuǎn)那位身為主角后宮的“未婚妻”——

李云慕。

看著她這幅模樣,蘇子遠(yuǎn)掛著懶洋洋的笑容,和她相關(guān)的記憶一閃而過。

在劇情中,“蘇子遠(yuǎn)”的修行天賦不算理想。

所以,上任成國公在給他挑選良媒之時,并沒有在那些眼高于頂?shù)氖兰业张畟兝锩孢x擇,最終挑中了這位禮部員外郎李洪的女兒。

雖然雙方一方是與國同休的開國公府,一方只是尋常官宦書香之家,往常并不在一個圈子里。

但在劇情的影響下,“蘇子遠(yuǎn)”很快就對自己的這位婚約對象一見鐘情。

然而,對婚約的另一方來說,卻并非如此。

自視甚高的李云慕從始至終就只是將成國公府當(dāng)做供養(yǎng)自己晉升的天梯,不斷的以“蘇子遠(yuǎn)”的感情和婚約,從國公府身上獲取利益。

然而,在四年前那一場變故后,蘇子遠(yuǎn)帶著她來到了臨州城“避禍”。

可她卻在臨州書院的小樹林中,偶遇了出身尋常人家、卻靠驚人資質(zhì)入學(xué)臨州書院的天命之子“黃騰”。

正所謂“書院竹林初相遇,一見黃騰誤終身”。

本就因?yàn)樽児视辛恕疤毕敕ǖ乃⒖掏S騰干柴烈火、一見傾心,化身成了沖破封建禮教束縛、勇敢追求愛情的新時代“獨(dú)立女性”!

只是……

“既然你都去勇敢追求愛情了,怎么還來爆哥們的金幣?”

“總不能是為了在和主角卿卿我我的時候,想讓咱這位“前夫哥”,有點(diǎn)參與感吧?”

一想起李云慕在與天命之子勾搭上后的所作所為,蘇子遠(yuǎn)便不禁心中感嘆。

俗話說的好,窮人打固傷,富人百分比。

而李云慕,卻是打完了一整套aoe、上了新船之后,還要把他的剩余價值吃干抹凈!

就算是最高明的撈女拳師,都要為此留下憧憬的扣出字跡——

求集美收徒!

……

“子遠(yuǎn),我在和你說話呢!”

李云慕不快的聲音,將蘇子遠(yuǎn)從那遙遠(yuǎn)回憶中拉了回來。

看著眼前姣好臉龐上帶著嗔怪不滿的女子,蘇子遠(yuǎn)嘴角笑容一挑,輕描淡寫的找了個理由:“云慕,今天真是不巧,剛剛?cè)フ油赓I了些東西耽擱了,這不,聽到你來,我不是馬上就趕近路回來了?”

以他這十幾年磨煉下來的演技,要想應(yīng)付過去現(xiàn)在的場面、讓李云慕不起疑,并非是什么難事。

不過,金手指來之前得裝,金手指來之后要是還得裝。

那金手指不是白來了嗎?

他施施然的走到主座落座,給自己倒上一杯清茗,在李云慕的眉頭又要蹙起之前,輕笑著轉(zhuǎn)移開話題。

“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過來,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蘇子遠(yuǎn)不帶掩飾的行為和聲音。

讓表面柔弱、實(shí)則一切在握的李云慕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感覺到了些許異樣。

不過,長期以來,蘇子遠(yuǎn)表演的人設(shè)過于深入人心,今天的些許不同,讓她只當(dāng)是錯覺。

想到今天來這里所為的事情,她將那一絲異常的感覺拋開,耐下心情,輕軟開口:“子遠(yuǎn),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

一邊說著,她一邊素手輕抬,取出一張金紙,遞給旁邊伺候的小丫鬟,示意她送到蘇子遠(yuǎn)的手上。

“我最近修行需要些材料,找起來有些困難,你有蘇家的渠道,不知道方不方便幫我找找?找到的話幫我先買下,算是我向子遠(yuǎn)你借的。

算你借的?

咋不說是算恁拾嘞?

蘇子遠(yuǎn)掃了一眼金紙上寫著的字跡,雙眼微微瞇起。

他抬起頭,意味不明的輕笑道:“云慕,你要的這些東西確實(shí)不好找,而且價格……也算不便宜啊?!?

僅僅只是隨意一眼,他就從上面看到幾樣價值不低的材料,縱使在記憶復(fù)蘇后想了不少賺錢路徑的他眼里,都不算一筆小數(shù)字。

對于自視甚高,實(shí)則在修行天賦上只能算不錯的李云慕來說,根本用不了那么多。

多半是情郎那邊的需要了……

這個時間點(diǎn),那位天命之子黃騰已經(jīng)算是嶄露頭角,在學(xué)院試煉中被大周血騎軍的一位統(tǒng)領(lǐng)看重帶走,自然用不到這些。

那這些多余的材料,就是給留在臨州城的黃騰小弟的?真就把自己以嫂子自居了?

這莫非就是所謂的……你們喝水的錢,都是嫂子我從舔狗那里爆出來的?

“不然的話,怎么會來找你呢?”

不知道蘇子遠(yuǎn)在腹誹什么的李云慕,掩飾著聲音里對眼前人的不以為然,故作輕柔的開口:“別人找起來麻煩,但你身為國公世子,總還不算一件難事?!?

“子遠(yuǎn),我也不是很急,一個月內(nèi)能找到就可以了?!?

這樣做作而溫軟的語氣,若是劇情中的原身,一聽到這聲音,怕是立刻便要心神搖曳的答應(yīng)下來。

不過蘇子遠(yuǎn)聽著,內(nèi)心卻毫無波動,甚至忍不住要笑出聲。

他靠倒在椅背上,慵懶的轉(zhuǎn)動著茶盞。

在和眼前的女人徹底挑明之前,他還有閑心思再逗上一句:“一個月找這些材料,倒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不過云慕,我最近手頭也不算太寬裕,資金上面,你是不是再想點(diǎn)別的法子?”

“對了,之前書院里和你關(guān)系挺好的那位黃騰,被血騎軍選中入伍,血騎軍和臨州書院都給了一大筆賞金,要不你去找他那里……先墊一些?”

這一句話,毫無疑問戳中了李云慕的逆鱗。

她禁不住不輕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緊皺眉頭的向著蘇子遠(yuǎn)責(zé)難:“子遠(yuǎn),你這是什么話!”

“且不說我和黃騰哥哥只是普通朋友,怎么能隨便找他拆借?”

“就算是黃騰哥哥愿意借,可他畢竟和你不同!他如今已是邁入了中三品的境界,又在血騎軍中磨練,所需的銀錢海了去,怎么能找他討要!”

“子遠(yuǎn)……”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因?yàn)樘岬近S騰的表現(xiàn)太過激烈,李云慕頓了頓,吸了口氣后,又柔和下語氣。

“我也知道這次的材料資源是多了些,這樣,一個月找不齊,一個半月如何?”

“一個半月時間,應(yīng)該足夠了吧?”

她話語名為商量,實(shí)則只是在兩個選項(xiàng)間命令他挑選。

理所當(dāng)然。

眼前少年對她無休止的遷就,早已讓李云慕自認(rèn)將他拿捏在鼓掌之間。

雖然這次的要求較之以往更加“過度”,可只要在他遲疑時話語略微激動一些,再故作為他考慮的些許姿態(tài),便能輕易的讓蘇子遠(yuǎn)咬牙答應(yīng)下她的請求。

在名為“溫柔”的面具下,李云慕眼底深處鮮明勾勒著幾縷對眼前之人的輕賤。

她有恃無恐的端起茶盞,垂首淺飲著著里面上等的清茗。

等待著眼前這個百依百順的少年,再次如往常般想盡一切來滿足她的心愿。

可今天,她在等待中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流逝,卻始終沒有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前堂之間寂靜的出奇。

怎么回事?

“子遠(yuǎn)……”

李云慕的眉頭微微蹙起,準(zhǔn)備再催上一催,給蘇子遠(yuǎn)心里的思考和猶豫再添上一把火。

可當(dāng)她抬起頭時,眼睛卻猛然一怔。

那坐在主位上的少年,眼神清澈透亮,絲毫沒有預(yù)想中該有的痛苦的為難。

反倒是轉(zhuǎn)著茶盞,輕輕捋著懷里的貓兒,嘴角微挑,閑適憩意,仿佛在看一場丑態(tài)百出的表演。

這?

就在李云慕因眼前不同尋常的一幕微微愣住,話語下意識的停在口中之際,蘇子遠(yuǎn)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緩緩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李云慕小姐,我想……”

他緩緩開口,聲音慢條斯理,溫和客氣。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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