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祝顏,一個比較社恐的文字編輯者。這天照常在醫院輸著點滴審文,一眨眼就昏了過去。
然后就水靈靈的穿書了,這是我正在審的文。我成了作者筆下的一個天才少女,可惜最終因為無私奉獻而英年早逝,于是我決定自己還是惜命地茍住先吧。我的行事風格不是愛出頭的,也不是追名逐利的作風,相反還是個有點與世無爭的淡人。
出于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我打算低調一點藏點拙,我不是那么偉大的白蓮花,也沒啥遠大的抱負。只要能活得久一點就好。
這是個架空的女尊世界,女性不用來例假,技術發展到全流程試管育嬰的程度,所以除了極少數人愿意自主撫養孩子,大部分的小孩都是國家為了人口數量,培育出來后直接被放到孤兒院長大的。
我叫言爾爾,是女主步樓漪其中一個男主的白月光,一個只存在于回憶里、用來推動劇情的工具人。如今不過20歲,正是剛剛覺醒天賦的節點。
這個文明的伴侶設定是吃基因匹配的,由于社會比例女少男多,且女性擁有被匹配者離不開的識海能力,所以招夫衛的數量也是需要按照實力依法遞增的。一般在18-22歲時覺醒天賦等級,此后根據努力也可以后天晉升級別。
擁有家主的男性會晉升的更快一些,而女性的晉升則需要極高的天賦或加倍的努力。由于社會地位普遍是依照個人等級劃分的,所以人們對此也是尤為看重,幾乎就是比學歷和薪資更甚的存在。
忘記說了,這還是本末世文,目前根據時間推測還是在基因突變的初期。
我醒來時是在租住的公寓里,由于原文目前對這個人物的描寫還不算多,除了繼承的原主記憶,我對自己未來會發生的事知道的也沒多少。我的天賦等級檢測結果大概就這幾天出來了,不過根據劇情我已經知道會是女性中極少數的A級了。
我這個合租的房東室友叫張萬山,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怪人,明明今年才22,但看上去卻像上個世紀留存至今的老干部,有一股古板厚重的爹味。他話不多,也很少能見到他情緒起伏的時候,對生活淡到活人微死的程度,我從沒見過這種人。
往好了說是情緒穩定到創業他不成功誰成功,客觀評價就是能活活、活不了就去死也沒事。如果不是為人實在靠得住,我當初是斷不敢輕易接受他給我房租減半、水電全免的優惠的。
基因匹配度高到一定程度時,男生在女性天賦未覺醒時也是能夠感知到的,類似于一見鐘情,是刻在他們基因里的命中注定。不過由于許多人在接受政府的基因匹配檢測后,都找不到匹配度高達90%的那個她,所以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僅靠基因就單方向的找到那個她,概率微乎其微。
雙方匹配的大部分情況都是兩個人的勢均力敵,因此級別越高的男性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匹配者反而是不容易的。同為孤兒的張萬山18歲就覺醒了B級天賦,不說很高,但也足夠這輩子衣食無憂的水平了。可是直到四年后他都只達到了B+的水準,通常來講前期的晉升是最快的,尤其是他覺醒的還很早,本該提升的更快的。
所以當他表明跟我的匹配度極高時,原主也只是以為自己可能也就是個B級到頭了。畢竟跟對方差了超過一個級別就很難匹配上了,何況對方還能提前感知到,這可說明匹配度幾乎超過了95%。就算不論彼此的緣分,也都是一個究其一生都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了,所以他也對我分外的包容。
估計也是怕我到時候覺醒后有了更好的夫衛選擇,而瞧不上他、拋棄他跑了吧,畢竟這件事損失的永遠只有男性,女生在結合這件事上有絕對的選擇權。離開男人她們損失不了任何東西,而對男性來說,他們級別越高找不到合適的匹配者反倒是一種枷鎖。不是晉升會相對慢的緣故,而是因為極高的天賦會令他們遭到一些反噬。
這個等級是依據什么劃分的目前還解釋不清楚,可能是能力上限也可能是開發程度。這是二十年前醫學界發現人類腦中多了種元素,而各行業的杰出人才腦內元素含量更多來界定出的等級。
需要專業設備檢測,元素形成后會因為后天而增多,所以每四年國家會義務測一次。而基因匹配則會每兩年更新一次系統,如果雙方匹配度低于80%,女性在進入男性意識海時會容易遭到排斥。
而這種結合又是超越身體生理,在精神層面更加深入私密的連結,也是男性對女方基因里綁定終生的責任契約。一旦成為了夫衛,除非家主去世或主動提出,否則永世不得解除鏈接離棄對方。
話說回來,16歲成年后國家就不會再提供資助了,學生可以選擇半工讀或申請學貸。當時的社會環境屬于即便名牌大學畢業,只要天賦等級不夠都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甚至不如在專科技校什么的提前學一些技術,有個養家糊口的手藝來的實在。
所以原主在17歲完成基礎教育后也沒再繼續深讀,而是選擇提前步入社會打工歷練。腦內哦微量元素如果只靠躺平擺爛,它甚至在你的一生都只有F級而不會增多。所以我還是挺感謝原主曾經摸爬滾打的努力跟野心抱負,才讓我能穿過來繼承那么好的先天優越天賦等級條件。初始等級高說明底子打得好,我后面就算咸魚一點,提升起來也不至于要多拼命才能活的好些。
言爾爾當時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張萬山的公司里面試的會計,那會我手頭只剩了500塊錢,房租都是月底發工資的時候他才管我要。不過我在萬山極客干了沒一年就走了,實在是因為他給我待遇好的離譜,平時甚至可以外包接些翻譯校對的活。這讓她有一種德不配位的負罪恐慌感。
說真的,言爾爾從沒給哪家企業打工拼命到這種程度,感覺自己多拿一分錢都虧欠張萬山。后來她還找了一些零散活,有生以來基本什么都干過,比如那種同時打幾份工的副業。她不認為那是什么苦力,也不在乎掙的多少,畢竟好工作基本還是看等級招人。她只希望能多得到一些閱歷與磨煉,順便也探索挖掘下自己的潛力究竟在哪個領域。
近幾年有專家報道,說覺醒天賦后在同等外界和努力的條件下,等級晉升快的往往都是在某一方面極有潛力的,而晉升慢的如果不是因為起始等級低,就說明這人大概率是個六邊形戰士,等發展到后期甚至在同級別下比第一種類人更有實力。
當然結論究竟正確與否也都是后話了。
言爾爾目前還每天7:00-15:00在便利店上早班,17:00-20:00送送外賣,然后再在街頭唱兩個小時歌后回家。她以前晚上在廣場跟朋友許汀一起擺攤,現在就彈吉他唱歌幫朋友攬攬客。
我過來之后接收了她的記憶,反正等級測試結果快下來了,便利店的工作明天也正好干完了一個月,打算交接完工作就辭職了呢。再加上送外賣也沒啥含金量,言爾爾目前干的還都是偏苦力的活,就算這副身體已經習慣了這個強度。但我本人一個從事腦力勞動的,總覺得真這么干下去,會不適應到心理出問題的。
就這樣言爾爾平時還會接一些畫稿,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精力那么旺盛的。其實她以前還在寵物店打過工,做過家政和餐飲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