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如乾
- 別人拿命修仙,你直接交換規則?
- 蒼耳子的刺
- 2069字
- 2024-11-13 08:41:09
“道爺快跑!”
和劉通相處了這么久,李福澤聽得出來這是他的聲音。
此時天上的幻象已經消散掉了一半,劉通駕著天馬,在天上馳騁而來。
李福澤記得,馬不能在白天上天這件事上,算是劉通為數不多遵守的原則。
可此時明顯是大白天,劉通就帶著九幺和無憂趕了過來。
先不說劉通為什么敢白天騎馬,李福澤更疑惑的是他們怎么找到自己的。
“道爺快跑!那家伙不是個好人!”
聽見對面三個人的話,李福澤看著趴在地上尷尬笑著的聽玄。
聽玄不是好人他已經知道了,他的實力還不到讓自己逃跑的地步。
但是李福澤也不能就這么離開,他生怕聽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個不注意就偷偷溜出走。
等九幺他們落地,三個人立馬跑到李福澤身前,把李福澤和聽玄隔開。
此時的九幺最為緊張,他看向聽玄的眼神也最是疑惑。
“你們這是怎么了,這的事都被我擺平了,不用一驚一乍的。”
李福澤的話完全沒讓九幺放下警惕。
她從懷中拿出一個布袋,就是聽玄給李福澤用來裝舍利子的袋子。
此時正反面翻過來的布袋上,繡著兩個字:
如乾
眉頭一皺的李福澤看見后,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聯想起來,這才把所有的疑惑串聯起來。
乾令、福天師兄、和剛見到自己時聽玄的反應,還有他那和平山觀弟子一模一樣的作揖。
“你是如乾?”
這一次,如乾沒有再回避。
反而是主動站起身,朝李福澤和九幺分別作揖道:
“福天師兄,六師娘。”
聽見熟悉的稱呼,九幺咽下噎在喉嚨的口水,不自覺地往李福澤身邊靠了靠。
這下子,李福澤基本上可以確定猜想。
眼前的這個老道士,就是自己在平山觀里的師弟如乾。
“你早就認出我了對不對?”
“是?!比缜皖^回道。
“你知道是我,那為什么還要刻意接近我?”
李福澤把扎進地里的剔骨刀拔了出來。
“福天師兄神通廣大,我需要師兄來與我一同尋找袈裟。”如乾仍然低著頭。
“不對,你知道是我就會躲著我,你沒膽子騙我?!?
在平山觀時,如乾對自己前后態度的截然不同,李福澤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福天師兄所言極是,可我這也是被逼無奈?!?
如乾抬起那張臉,看向如同心玄子一般的李福澤。
“你就不想知道發生了什么嗎?”
“說!”刀尖直直地對準如乾,李福澤生怕他再搞什么小動作。
緊接著,如乾對那天的事娓娓道來。
“你逃走之后,師父大發雷霆。
“沒了泥娃娃,就沒有奪舍之處,師父自知時日無多,就派出一批弟子下山來找你,我就是其中之一?!?
“下山找我?那也不過是幾天前發生的事情,你怎么老了這么多。”
李福澤聽著很是蹊蹺,也不排除如乾在騙自己的可能。
“呵呵,幾天前?”面露苦澀的如乾干笑了兩聲答道:
“師兄,我已經下山找你……足足有一百三十三年了?!?
得知真相的李福澤,明顯愣了一下。
“一百三十三年?我才出來明明不到十天!”
一旁的九幺顯然已經懵了,她也記得自己才是剛逃出平山觀,突然有人來說這已經是一百三十年后,感覺整個世界都不真實了。
可如乾的話又不像是假的,在這種事情上他根本沒必要騙自己。
“一百三十三年……如果這真的是平山觀后的一百多年,那豈不是說……心玄子已經死了?”
李福澤頂著心玄子的臉,說著心玄子死了的話,有一種莫名的荒誕感。
“福天師兄,過了這么久,心玄子應該……是不在了吧?!比缜膊桓铱隙?,支支吾吾地說著。
“怎么讓我相信你說的就是真的呢?”
說是這個世界有神通詭術,李福澤見過這么多也就信了。
可是突然來個這么大的時間跨度,就仿佛做夢一樣。
“福天師兄,你知道這里是哪嗎?”如乾問了過去。
李福澤一開始就有猜測,自然曉得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這是平山觀?”
如乾點了點頭。
“當初心玄子把我們幾人帶到三清殿,在那下邊有一個暗道?!?
如乾所說的地方李福澤也進去過。
“那暗道一直朝下,黑漆漆的很是駭人,”
跟著如乾的話語,李福澤腦海已經有了畫面。
“暗道兩邊擺放著幾百個無頭的雕像,我先來沒認出那是什么,最后在盡頭才看出來,那是幾個佛雕?!?
李福澤當初也有這個疑惑,最終得到了和如乾一樣的答案。
“他們的切面非常整齊,像是人為的一樣,我也不知道平山觀下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無頭佛雕。
“但面對師父,我不好意思開口問?!?
話音落下,李福澤轉身看向院子里。
那是一具具和尚的尸體,此時已經沒了妄生的幻象加持,他們已經完全死了。
可他們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形態各異,呈兩列立在道路兩側。
忽然李福澤眼前出現忽明忽暗的感覺。
模糊的幻覺突然在他視線里出沒,外面那幾百具尸體消失又出現,一會是雕像一會是肉身。
李福澤搖了搖頭,感覺是自己戴心玄子的臉太長時間導致的。
“給我一張我的臉?!蔽嬷~頭的李福澤伸手向無憂。
無憂什么話也沒說,直接扯下一張臉皮。
她知道李福澤這么做有他的道理,自己問了也聽不懂,不如不問。
李福澤也沒打算說,如果告訴九幺自己聾了,可想而知會影響她的情緒。
如果直接撕掉心玄子的臉皮,那直接就聾了。
想聽見聲音還用自己的臉,只能和無憂要一張。
他把自己的臉貼在臉上,感覺好了不少。
此時在看向外面,那中模糊的幻覺已經消失了。
“我隨著師父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往下走,最后看見了一尊巨大的雕像,那尊雕像左手拿著一個瓶子,右手拿著一根樹杈,往外面甩?!?
李福澤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又轉身看向妄生變成的這尊觀音,已經被自己切掉了脖子。
如乾繼續說道:
“那尊雕像,還少了一個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