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兵匪頭子
書名: 別人拿命修仙,你直接交換規則?作者名: 蒼耳子的刺本章字數: 2105字更新時間: 2024-11-06 08:41:43
夜半時分,窗外寒風瑟瑟。
身著黑色道袍,李福澤端坐在床上。
由于白天那群兵匪放了狠話,李福澤賭他們今天晚上,肯定還會過來一遍。
這一夜他決定不睡覺了。
身邊沒什么正經武器,李福澤便擦拭著自己手里的剔骨刀。
這時在油燈下,刀身上的一層油脂反射出模糊的光,李福澤才看出來這把剔骨刀上面竟然也有花紋,不像是一般用來殺牲口的刀。
不管它是什么刀,用來干嘛的,趁手就是最重要的。
在一陣微弱得足以被忽略的摩擦聲中,李福澤已經穩住腳步走下了樓。
越是靠近門口,就越能感知道外面有人。
透過白天小二戳破的窗洞,李福澤順著月光看見兩個黑衣人,正用小刀割鋸著栓住刀疤臉的繩子。
很明顯他們就是白天的兵匪。
其中有一人,還是臨走時對自己放狠話的家伙。
原本沒想到對方會上鉤,就算上鉤也不會這么快。
現在的情況,倒是省去李福澤不少時間。
這群兵匪火氣大,在這里摔了跟頭,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并且那人臨走時還敢和自己放狠話,說明他們從心底里還是不怕。
要是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那過幾天恐怕整個鎮子就是一片血海。
既然這件事自己趟了進來,還和幾百條人命有關,那就不能坐視不管!
“還有一口氣,哥你撐住,等我帶你回去找老大救你!”極度悲傷的男人壓低聲音,可還是被李福澤聽見了。
“果然他們要回去了,跟著走就能找到窩點一網打盡。”
等地上的刀疤臉被兩個人架在背上。
李福澤輕巧地推開門,尾隨其后。
“都走!今天晚上不干了,先把大哥帶回去!”一聲悄悄話在房頂、墻角間傳遞,李福澤也盡收耳底。
原來,來的不只兩個人,他們全數足足有十幾個人,皆是黑衣帶帽,走路都沒有聲音。
他們是打算來報仇的,可看見了刀疤臉被栓在地上,便臨時變了策略。
這也在李福澤的計劃之中,他就在賭這個刀疤臉對他們的很重要,所以才舍得把珍貴的牛黃丸用在他身上。
跟著走出鎮子二里地不到,對方把刀疤臉放在早就拴好的馬背上。
兩眼一黑的李福澤有點懵,那家伙傷的就是腰,放到馬背上等顛回去,腰也早就斷了。
這群人難道一點常識沒有嗎?
加一個刀疤臉,兩人共騎一匹馬,一共八匹正好。
那刀疤臉此時明顯還有一口氣,被粗麻繩又捆在馬背上,腦袋朝著馬屁股的方向。
而這邊,剛好能看見跟在后面的李福澤。
李福澤本身是追不上馬的,可自己還能交換規則。
五十三文,換來一身臨時的輕功,毫不費力地跟上了前方的兵匪。
陣陣顛簸中,也不知道是疼,還是因為一直能看見李福澤,刀疤臉嘴里不停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哥,你忍著點!等會去把你治好了,我們就去給你報仇!”
伴隨著皮鞭一甩,身下的馬越跑越快,馬屁股上的刀疤臉也越來越顛。
一直跟在馬后面的李福澤,是他在這極致痛苦中唯一能看見的人。
最終,口里吐出的白沫流滿了馬屁股,刀疤臉的眼珠朝上面翻了過去,頭也好像死魚一般耷拉著。
“哥,快到了!你再撐一會!”
等到了兵匪的大本營,刀疤臉已經沒了好一會了。
由于馬背帶來強烈的按摩體驗,此時他的七竅都流出暗紅色的血,非常滲人。
前面的弟弟下馬,看見這一幕,呆愣在原地好久不動后,是一聲響徹山頭的哭喊。
至于后面的哭喪橋段,李福澤沒心情看,在稀疏的林子中踩點開始熟悉起這里。
兵匪窩子在半山腰,這里的樹木大多被砍去少了柴火,山上顯得光禿禿的。
為數不多的樹冠是李福澤唯一能藏身的地方。
窩點不大,和在電視里看見過的野寨子差不多,其中最惹人注目的還是最大的那一間屋子。
其他房間的木頭都是起了皮,開了岔的,只有那一間是新木頭搭的。
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李福澤看見那房間的們忽然打開了。
“你吵你媽呢!讓不讓老子睡好覺!”一個沙啞但粗暴的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
緊接著是一根十幾米長的鞭子揚在天上,越過幾乎整個寨子的距離,抽到正在給刀疤臉哭喪的男人身上。
長鞭最尾端甚至出現了破音,“啪”的一聲極為響亮清脆!
寨子門口的那人背上皮開肉綻,瞬間趴倒在地沒了動靜。
“這家伙也是個暴脾氣啊。”看著剛剛發生的這一幕,李福澤咽下了喉嚨里的唾沫。
不是因為這一幕殘暴,而是對方明顯也是有實力的家伙。
十幾米的鞭子隨便就能抽出來,這兵匪的老大還真不是一般人。
其他兵匪看見地上的兄弟兩人都沒有動靜,也沒繼續待著,一個個接踵回到屋子里。
似乎他們并不為眼前所發生的事情感到震撼,反而是習以為常。
在第二天清晨,李福澤才得知他們這種反應的原因。
寨子最大的那一間屋子門緩緩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束發的老道士。
“兵匪窩子的老大是個道士?”這讓李福澤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兩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職業,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在一塊的。
隨即李福澤看見了熟悉的東西。
那個老道士抱著一口大黑鍋,鍋里被井字的擋板分割,每一個格子里都煮滿紅紅綠綠的湯藥。
這一幕李福澤很熟,他在純陽宮里見過這種配置,這和正音師太的湯藥是一個用處。
不出李福澤所料,老道士從鍋里舀出七八瓢不同顏色的湯藥,倒在那兵匪的背上。
過了一夜血肉模糊的傷口,就在短短的十幾秒內愈合了,雖然還有疤,但是那人已經完全沒了生命危險。
又看了看一旁死透了的刀疤臉,一臉嚴肅的老道士把一旁的弟弟踢醒。“你們去哪了,怎么還搞成這樣?”
“東邊山下的鎮子,里面有一個道士會妖術,折了我們不少弟兄!
“老大,我哥他……”
老道士看了他兩人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都死成這樣了,喂狗狗都不吃你讓我救?
“不過你說的那個道士,他長什么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