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請柬
- 巨鯨幫第一紈绔
- 李一口
- 2069字
- 2024-11-13 23:42:00
姚文舉耐心教李洵捉云手的中卷,細研精喂。
待李洵完全記清,對其運行法門熟悉,方便以后的修習,他便大感心安。
李洵問其歸期,姚文舉未能答復,只看老友那邊何時方便。
李洵又問,倘若有急事須聯系他如何,姚文舉回道由李洵依心自行決斷,不必考慮其他。
離去之前,他已吩咐門下李洵諸位師兄,一切照舊。
姚文舉離開了姚府,很快不知影蹤。
德叔也沒有留下,自是隨行。
只因姚文舉諸多弟子,業已成家,平日里各管灘,只有李洵長住姚府。
于是府中諸多事項,盡由李洵安排。
偌大的姚府,由于姚文舉出遠門,致使李洵的師兄們或訪客大減,故而冷清許多。
李洵身上有了銀兩,姚文舉根本沒有過問,全部由李洵處置。
有錢了,那么他要做的事,當然就是去百濟堂,給阿羅買膏藥醫治跛足了!
阿羅跛足多年,終于有望康復,李洵亦十分高興。
百濟堂位于寧渡城最繁華的路段萬寧街。
寧渡縣因總扼東西南北交通要道,控水陸八極通達。
寧渡是個超級大縣,甚至在大唐京都也能聞聽。
萬寧街這里武館林立,鏢局扎集,煙花匯聚。
恰恰是因交通之便,金銀之利,多的是放逸的游俠聚集。
這些人身仗武道通神,各為利害。
若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或一言不合,時有沖突。
于是寧渡縣名醫大家名集之程度,不在德川府之下。
跌打損傷,正骨整形,接續四肢,名醫皆是一時之選。
百濟堂,即是其中最有名的醫館。
百濟堂并非是寧渡縣只此一家,而寧渡縣僅僅是分號。
百濟堂遍布大唐大府名州。
李洵待至百濟堂大廳時,便有門口侍立的跑堂早早過來打個招呼。
跑堂二十余歲,衣著制式,整潔大方。
“小的觀公子眉宇分明,息長如鯨,應當是武道高明的大家。
身體必是無恙!
那公子可是特來照顧小店膏藥丸劑生意的?”
李洵暗嘆其言談眼力。
“小哥好眼力,貴分號可還有鍛骨續筋帖?”
那跑堂小廝道:“少俠可有縣衙函件?”
李洵皺眉:“函件?”
那小廝見李洵不了解,耐心道:“鍛骨易筋帖為本堂號名帖,天下聞名。
因其十分難制,寶貴異常,供應有限,故而緊缺。
須要去縣衙開具函件,再侯等。”
李洵明白了。
這倒不是饑餓營銷。
百濟堂通過監控膏帖流通的這種手段,能對名地方的勢力有個精準的把控了解。
因為百濟堂的膏藥藥丸,是無可替代的。
某地一時間膏藥銷量爆漲,那么證明此地必有異情。
若非大沖突,不會這么急迫的量。
畢竟這種名藥,窮人買不起,富人買不到。
只有武道高手才能買到。
武道高手是不缺錢的。
想用錢了總能搞到錢。
所以,百濟堂的真實背景,可想而知。
想明白了這一節隱情,他只好打出姚文舉的旗號道:“是我師,城南義和坊姚老先生要用。”
那跑堂小廝上下打量李洵幾翻,道:“我說怎么看您這么英偉。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您就是姚太公賢徒,李小郎君,李九爺!
九爺,您前幾日力挫那水賊幫的水鷂子,聞名寧渡。
人都說李九爺假以時日,必是一方英雄。
今日得見,方知此言不虛。
那么既然是姚老太爺用,到時自然不必侯等。
只是這函件還是得須開出。
您只要有函件,即便是沒有現貨,我窮盡一切手段,也必然想盡辦法從京城給您調來。”
李洵一邊感嘆跑堂小廝的信息,一句話竟得知了自己是誰,一方面又感嘆自己還不知道竟然變得這么有名氣,把那王靈運打殘的事弄的滿城皆知。
可憐巨鯨幫名勢兜轉,為捧貴客,竟被一小廝稱為水賊幫。
他不知道,自打他將王靈運送去休整那一刻起,代表著寧渡縣年輕一代高手有了他這一號。
因此,前日他去東柳莊園斂錢,而出手給棺材鋪送買賣,除了幾個相干人員憤懣,對于大部分知道王靈運的事人來說,覺得李洵斃了幾個吃里扒外的家賊,再正常不過。
“客氣了。那就勞煩你了!”
李洵因無寧渡縣衙函件,無法買到膏藥。
等他回到姚府,見阿羅道:“阿羅,那藥十分緊缺,寧渡沒有現藥,需要從外地調來,這可能需要些時間。”
阿羅表現的一點也不急。
她嬌笑道:“阿羅勞大兄奔波。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哪怕終生能陪大兄身邊也無不可。
大兄不知,你出去后,有人登門,遞上一份請柬。
卻不是給姚師,而是給大兄你的。
來人說的很客氣,你先看看。”
李洵直視看了阿羅須臾,直到她小臉微微見紅而低頭,才接過燙金紙請柬。
他看了看,上言大義是今晚于逍遙游聚仙閣大擺筵席,恭請李小郎君賞光,落款為朱清之。
“朱清之,這不是縣令公子嗎?”
李洵當初捉到了黑甲飛將,集到了最后一個異王級蛐蛐兒,不料在城門口被方同壽三人打劫,還是慌稱獻給朱清之,才擺脫方同壽三人。
想不到,蛐蛐兒沒獻上去,卻反倒收到了朱清之的請柬。
而且還是倚花樓!
“朱清之,朱清之……
這位公子爺倒是個妙人,請客吃飯卻把筵席擺在青樓。
這是真紈绔。
寒玉酒就在倚花樓,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機會品嘗到寒玉酒?”
李洵目光閃動,盤算著。
去,是肯定要去的。
“大兄,上面說的是什么?”
阿羅見李洵臉上表情一時間數變,一會兒輕浮一會兒凝重,她一臉好奇。
李家小門小戶,阿羅不識字。
李洵想了想,道:“縣令家朱公子,請我去縣衙,教他斗蛐蛐兒。”
阿羅笑道:“正好,這幾日我為大兄趕制了一件外衣,正好穿上。”
阿羅雖是行走不便,卻是心靈手巧的。她姑娘家的女紅,猶為精妙。
李洵換上新衣,束上腰帶,武道修為氣質瞬間凝烈。
旁人見他周正模樣,必會描述一句玉樹臨風。
任是誰也決猜不出,不久前他還是個整日穿禾逾林的飛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