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我們每天仿佛都生活在告別里。每過一天,我都把桌子上的日歷劃一個叉。
我們再也不吵架了,每天都只想做讓對方高興的事,彼此過的小心翼翼。
每一次的床上運動,我們都奮力地撕扯,然后又拼命地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去,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對方永遠記得自己。
謝暉還用了他的年終獎給我買了一條5千多帶著心型吊墜的金項鏈。
然而最終,謝暉還是聽了他父母的話,在年前回家了。因為他的婚期定在了大年初二。
他走后,我的公司也放年假了,同事們幾乎都回了老家,而我卻沒有心情回老家。一個人留在了出租屋里,抱著我們曾經合影的照片,睡醒哭,哭累了,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謝暉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沒有了他,我想我應該也活不下去了,時刻都感覺心痛的無法呼吸。
日歷已經顯示是農歷28了。還剩三天,謝暉就要結婚了,他就要屬于別人了,但我卻好不甘心呀。想到這,我努力地掙扎著起床,來到附近的火車票代售點。
里面胖胖的一位女售票員頭也不抬,還沒等我開口就冷冷地對我說:“現在年前的火車票都沒有了。”
無聲的淚又慢慢地滾落下來,她用眼角瞟了我一眼,然后用可憐加同情的語氣對我說:“去對面賣飛機票的地方去看看,也許還會有票。”
我的眼晴瞬間又升騰出一片光芒。
飛機票售票網點的售票員身體苗條,笑容甜美。她告訴我:“還有一張是大年初一的票,價格是1500。買不買?”
1500?剛好是我一個月的工資。
“買。”我堅定地說。
如果已經注定要失去謝暉了,那錢對我還有什么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