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出生,給全家帶來了喜悅。
看著粉嘟嘟,肉乎乎的小可愛,我心里像吃了蜜,往日的陰霾一掃而凈。
初為人父的我,為這個家日夜操勞著。為了兒子,日子得好好過。
我白天上班,回家后就照顧妻小。做飯,洗衣,洗尿布,拖地,沒有不干的。
許若男仍有各種說辭。我今天做的菜太咸了,用拖布拖的地不干凈,得用抹布擦。給孩子沖的奶粉太稀了。
“我做事,有符合你要求的時候嗎?這也不對,那也不行,你讓我怎么做才對?”我沖許若男嚷。
許若男也不示弱,瞪著眼吼:“一個大男人,這些事還用教嗎?沒眼沒腦,不會學嗎?”
二人陷入了冷戰。
我想,人們都說婚姻中,兩個人磨合磨合就合適了,可怎么自己的婚姻,磨合起來就這么難。
孩子都有了,還是各種不和諧,這樣的婚姻,有走下去的必要嗎?
是不是分開對兩個人會更好?
做夢也沒想到,我得了白血病。
一家人在北京大醫院附近租了房子,陪我治病。
我心情不好,很壓抑,甚至會哭,發脾氣。
許若男脾氣倒變得溫和了,勸我不要胡思亂想,都已經這樣了,再壞還能壞哪兒去啊,況且往往事情并沒想的那么糟,更多的是自己嚇自己。
許若男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一定要挺住,兒子還沒喊你爸爸呢。你還有年邁的父母,身上的擔子很重,我們都需要你。”
聽了許若男的話,我感到一陣陣溫暖,是呀,有我在,家才是一個完整的家。為了這個家,我一定得挺住。
我住院治療三個月,家里的積蓄用光了。
為了繼續治療,我父母賣掉了老家平改的樓房,我這邊的親友,也借了不少錢。
我試探著讓許若男向娘家親戚借錢,我的病用錢多,公費報銷有限,絕大部分要自費。要大家都幫襯些,幫我渡過難關。
許若男直接回絕了,說她娘家窮,她爸身體又不好,家里沒錢。親戚一個比一個窮,指望不上。不但如此,她照常每月把自己的工資寄回家一部分,供弟妹上學。
我心里不痛快,許若男這是跟自己隔心了?
可我在病中,能說什么呢?結婚兩年,還在紙婚狀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