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樣子，還能算約會嗎？

寺澤哀側過頭，握住她手的是水瀨美希，握住水瀨美希手的是飛鳥雛田。

而林伊像個保鏢一般，跟在她們身后。

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能算約會了。

還沒開始就結束的第一次，就和所有初戀男女一樣，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既然約會不了，那就開始工作吧！

資本家林伊對于現在的情況甚至有些竊喜，陰差陽錯又回到了主題，簡直上天眷顧。

但問題是這兩個人....

“你們的費用自己出哦。”

【當然】/【不行】

雙胞胎的這次回答，配合的好像不是很好。

水瀨美希可不想占林伊便宜，不僅自己出錢，還要給寺澤哀出另一份費用。

她好像還挺有錢的啊，穿的用的也都是奢侈品，當偶像可賺不到這些，是家境不錯嗎？

再看飛鳥雛田，她不顧形象的跳上林伊后背，哭訴耍賴道：

“反正寺澤妹妹的費用也有人出了，社長大人您就拿她的那份給我用嘛！”

對于這副摳門樣，饒是有著偶像濾鏡，水瀨美希也替她感覺有些丟人：

“前輩還請快下來，您的費用我會出的。”

聽見有人報銷，飛鳥雛田瞬間不鬧了，滿意的摸了摸她的頭：“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這女人就是你們慣成這樣的。”

林伊怎么可能讓外人給他員工付錢，這人情債可不好還。

付錢買票進入虛擬投影館，這個地方能掃描生成自己的二次元形象，然后投影在屏幕上自娛自樂。

林伊之前來過幾次，【平澤哀】的形象也是這里產出的，所以應該適應全息投影。

當然，他們不可能在學園祭上設置全息投影設備，不僅校方不讓，他們也沒有這個資金。

但是舞臺上是有一塊大屏幕的，所以貴的用不了，他們可以用相對便宜的AR技術。

五分鐘的表演時間，三分鐘唱跳加兩分鐘的互動，前面用AR提前制作好，后面互動就由飛鳥雛田后臺假冒。

“說到底還不都是我來！”

嘴上不滿臉上偷笑的飛鳥雛田松了松肩膀，帶上設備，命令道：“我準備好了，開始捕捉吧。”

“那個...前輩。”水瀨美希指著另一邊，林伊正在給無措的寺澤哀帶上感應器：“他們已經開始了。”

這個始亂終棄的臭家伙，白費了她那么多感情！

“表演不是說交給我嗎？”

飛鳥雛田不滿的湊上前，捏了捏寺澤哀的臉說道：“而且寺澤妹妹根本不會唱跳吧？”

“對...對不起。”寺澤哀慚愧的低下了頭：“我...我太沒用了。”

林伊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不用理她，試試看你平常的訓練結果吧。”

“訓練結果？”飛鳥雛田感覺自己少看了一季：“社長大人你給寺澤妹妹開小灶了？”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除了吃就是睡啊，稍微注意一下她手和腿的傷，就知道人家私下有多努力了。”

手和腳的傷？完完全全沒有任何體現好不好！

倒不如說現在看，都看不出來和以前有什么區別，人渣社長是怎么看出來的？不要胡亂加設定行不行！

飛鳥雛田懷疑就是林伊想打壓她，所以編了一個所有人都比她努力的故事。

“你想多了。”

等工作人員調試好數據，準備好的寺澤哀點點頭，林伊同時打開了配樂。

當著一群人的面，社恐的她還是有些放不開，腦袋一片空白，動作全部忘了，唱的第一句也跑調跑到了天上。

音樂被緊急掐斷，羞恥和自卑幾乎壓碎了她，水瀨美希想要上去安慰，卻被林伊攔了下來。

“你干嘛。哀醬她...”

“如果不邁出這一步，以后她就很難發展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沒臉沒皮。

“總感覺社長你在想很失禮的事情。”飛鳥雛田狐疑道。

“你想多了。”

林伊歉意的將工作人員請出房間，由自己來操縱。

等寺澤哀情緒差不多穩定了，他對著麥克風說道：

“別在意小哀，我們再來一遍。”

她拍了拍臉給自己鼓勁，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歌名叫作：朧月（朧月）是超知名虛擬歌姬【初音未來】的單曲。

林伊之所以選擇它作為學園祭表演歌曲。

一，這是首慢歌，唱起來也沒有什么技巧，不會太困難。

二，舞蹈的動作網上都有，簡單好學，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比起其他歌曲，這首歌的版權費非常非常便宜。

找關系，給校方送禮請吃飯，買設備，租場地測試，這些幾乎掏空了林伊的錢包。

要不是飛鳥雛沒要宣傳費，可能還真不夠用。

“不會影響到我們這個月的工資發放吧？”

飛鳥雛田關注點一直都這么樸實。

“放心好了，事務所只是沒錢辦大活動，日常開銷還是有的。”

而且你這個月本來也沒有工資。

在他們的閑聊中，歌曲結束，寺澤哀第二遍倒是磕巴唱完了，舞蹈動作還沒想起來。

“你就把這當成我們玩過的舞力全開，對著屏幕做動作就行了。”

技能是死的人是活的，游戲精通這日常屁用沒有的東西，只能靠自欺欺人發揮作用了。

因為林伊還是很希望她能夠自己完成。

寺澤哀的自卑情緒最近尤其明顯，可能是覺得自己連廢物飛鳥雛田都比不上吧。

“社長大人，你是不是又在心里罵我？”

“你真想多了。”

林伊懶得理她，繼續重復了歌曲。

一遍兩遍三遍，工作就是這么無聊和重復。

飛鳥雛田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他們手機也被留在了儲物柜，說是為了保證顧客數據不會被偷竊，真是太折磨人了。

水瀨美希是怎么做到看了這么多遍還那么激動的。

雖然寺澤妹妹現在唱跳的確實不賴，就比我差一點點。

又打了個哈欠，躺在沙發上的她，瞥見了旁邊的購物袋。

“輕小說嗎？”

她已經很久沒看過這些東西了，用來打發時間也算不錯。

挪了挪屁股，她伸手從里面拿起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