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外門大師兄甲乙
- 修仙:我以五行術法證長生
- 醉言不知天在水
- 2246字
- 2024-09-05 23:26:18
“聽說你接取了那個肖師兄的‘看護’任務?”
楊升還未走出黑石廣場。
一道高亮的聲音便從他的身后透過重重人群傳到了他的耳中。
楊升頓住腳步,回身望去。
只見一名白衣負劍的少年正向著自己走來。
周圍的人群也因少年的這番話紛紛將目光注視到楊升的周遭。
談論著楊升的嘈雜之音不絕于耳。
楊升不喜被這般圍觀討論,他想要快點離開。
但他注意到這白衣少年腰間掛著一塊白色波紋玉制吊墜。
那是外門弟子的標志。
于是迫不得已,他只得微微彎腰拱手道。
“回外門師兄,師弟方才確實是從‘根’長老那里拿走了任務令牌。
不知師兄有何貴干?”
“這位師弟,我觀你修為低下,而且相對來說,除了水行靈氣對你有著稍微那么一丁點兒的喜歡外,你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呀?
你憑啥敢接取這個任務啊?”
少年步伐輕盈,似是山間清風,瞬間便走到了楊升的身前,他摸著下巴圍繞著楊升打量了一圈。
只聽他疑惑道。
“難道你是曹淼那廝的迷弟?
也想和那他一樣被肖師兄當成風干臘肉在那里掛一個月?”
負劍少年好似想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手指著側前方不遠處的那根遒勁蒼松向楊升擠眉弄眼。
因為那里就是傳聞中的“風干”之地。
楊升正想解釋,只見從不遠處的“司法堂”中又走出了幾道身影。
隨著這些人的出現,廣場上的嘈雜吵鬧聲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有人摁下了暫停鍵。
眾人自動為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身著黑衣的高大中年修士,名叫“甲乙”,乃外門大師兄,半步筑基修為。
一頭散亂的黑發被一根墨色玉簪隨意的挽著,玉簪的尾端系著兩條暗紅的發帶。
發帶同黑發在風中緩緩吹動。
隱藏在發絲后面的眼眸低沉卻又凌厲。
“王三,你有和這位楊師弟在這里插科打諢的時間,不如去精進一下自己的修為或是術法。
我倒是覺得上次的大比中曹淼將你還是打的不夠慘。
下次喊他下點重手。
不說曹淼,就連這位楊師弟在某些術法上的造詣也比你這外門師兄要用心的多。”
甲乙的聲音渾厚中帶著些許沙啞。
被稱作王三的白衣負劍弟子剛想轉頭便身體一僵,因為甲乙寬厚的手掌已經拍在了他的肩頭。
王三的嘴角倒抽一口涼氣,他僵硬的笑著說道。
“大師兄說的是,回去之后師弟我定當加倍努力,如牛馬般……”(此處省略“一”點點字)
甲乙并不想聽王三這滿口的跑火車。
他轉頭盯著楊升道。
“你叫楊升是吧?
我記得你,當初那個被楊一帶回宗門的小孩。
山中無甲子,轉眼間當初的那個小孩已經長成這副模樣,楊一要是看到,定是會很欣喜的。”
說到這,甲乙對著楊升笑了笑,眉眼舒展,就連一身的凌厲氣也變得溫潤了起來,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生修行。”
說罷,他便帶著一眾人從楊升的身旁離去。
楊升愣了愣,也同樣離開了。
只是因為王三的那聲叫喊,只要是當時在廣場上的弟子就都知道了現在楊升這位雜役弟子接取了那個接連折了數位外門弟子,被眾弟子評為最“難啃的骨頭”的“看護”任務。
只是一瞬間,這個消息便幾乎在外門弟子中傳的沸沸揚揚,畢竟時隔數年,終于又有笑話看了。
……
云層之中,數柄顏色各異的飛劍在其間竄梭。
飛劍之上站著的正是甲乙,王三一行人。
“大師兄,你覺得那名叫楊升的雜役弟子能夠完成肖師兄的任務嗎?”
一位女子修士向前方的甲乙忍不住問道。
自進入外門以來,她從未見大師兄笑過,更不用說與那位雜役弟子談話間所散發出那種溫潤氣息。
她當時直接被自己眼前的這一幕震得心湖掀起巨浪。
因為這實在是太過于離譜!
在練氣期便悟出“殺”之意的絕世狠人私下居然是一位溫潤如玉的君子?
只是甲乙還并未開口,在她一旁的王三便率先開了口。
“今師姐連這你也需要問嗎?
這難道還有第二種結局?
不是隊里你素來最聰明的嘛——”
今令撇了王三一眼,只覺得**,不想言語。
“雖說他身為雜役弟子能夠拿到這枚任務令牌,說明他在五行術法方面確實有些造詣,畢竟是前置條件。
但他的那身修為,你們方才要是感知過也就知道,才練氣三層圓滿。
低階啊!
低階啊!
當年曹淼接取這個任務的時候都是八層的練氣高階修士了吧。
還不是照樣被踢了出來,甚至出了個大丑。
那雜役憑啥能完成這個任務啊!
雖說當年我見到那任務獎勵時也是心動不已,簡直太過豪氣了,不過我覺得大師兄還有今師姐這任務肯定難不倒現在的你們,你們為啥不去接下來啊?就連那曹淼也未曾接取第二次。”
等到王三將話說完,周圍除了飛劍破開空氣的氣流聲,便是一片寂靜。
‘大家為什么都不說話?’
王三有些疑惑。
他看向一旁的今師姐。
只見對方向他笑了笑,一張小家碧玉的素白面龐甚是好看,卻又像是在隱藏著什么危機。
果然!
前方的甲乙突然開口了。
語色冷淡。
“這次任務完成后,到下次晉級考試的前一個月你都給我去‘觀劍瀑’閉關去。”
王三懵了,身下的飛劍一個不穩,差點直接掉落下去。
幸好一旁的今師姐反應迅速,直接用“風起咒”將王三以及他的飛劍拖了起來。
她嘆了口氣,然后才道。
“哎——王三師弟,你在修行一路上實在是太過散漫,你可是練氣七層欸!
細心一點是不難發現那少年是以《龜息訣》之類的功法收斂了氣息的。
人家不是練氣低階修士,而是練氣四層的修士。”
“啊?”
“而且,你猜你大師兄為何說他在某些術法上的造詣比你用心的多?
我方才觀他體內靈氣多有潤澤之感,應是主修水行的。
恰好,我前幾日也聽說在雜役弟子中出現了個將《小云雨決》習至大成的家伙。
現在想想,應該就是剛才那個少年。
雖說《小云雨決》修習起來不是特別困難,甚至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好修習的術法之一了。
但是難得的是人家日復一日枯燥重復練習的毅力!
無論是什么術法,高階還是低階,只要修至大成,絕對都是下了大功夫的。
你啊!
真該向對方學習一下子。”
“啊……”
王三聽完后有些沮喪,耷拉著腦袋。
幾人也并未再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