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將相王侯,最忌諱的便是功高蓋主,古有韓信白起功高蓋主,遭到君王的猜忌,而后將其處死,袁天罡深諳朝廷之道。
“駕,駕,駕”袁天罡拍的馬鞭,路過鏡子湖的時候,水面道出的虛影,是他清秀的臉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似乎少了些許水份,皮膚看起來有點干燥,他也沒有多想認為是長途跋涉過幾日便好。
到長安城腳下,牽著馬,守城的官兵看見的是國師大人,都紛紛諂媚的上前。
“國師大人,辛苦你啦,就讓小的來為您牽馬吧”
袁天罡不搭理他們,而是牽著馬徑直的走入皇城內(nèi)。
等他走遠后,守城的官兵們便說“我好像覺得,國師大人的皮膚有點像我二大爺啊,有點干巴巴的樣子”
皇宮內(nèi)
“哈哈哈哈,愛卿,你終于回來,想死朕了,朕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傳來爽朗的笑聲,不用猜就知道這人是九五至尊的唐王。
“承蒙陛下關(guān)愛,臣袁天罡已無大礙”
唐王屏退了左右,當(dāng)即問道
“如何”
“回陛下,功力大成現(xiàn)在微臣功力以至神霄位,更是將其余武學(xué)融會貫通,沒有辜負圣恩”
唐王的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眼光“果然啊不愧是國師,那國師認為,朕能不能和國師一樣功力大成呢”
“回陛下,此功法弊端猶大,臣斗膽請陛下,不要一試”
其實從唐王看見袁天罡的那一刻,便猜測到了此功法的反噬之力,袁天罡的聲音有一些嘶啞,皮膚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兩個眼孔之間,也似乎有一點點微微的往下凹,全身的皮膚似乎都在肉眼可見的失去水分。
他知道這是試功留下的后遺癥他也知道這是走火入魔后的必然癥狀,可是他沒有想到反噬之力竟如此之大。今天剛今年才而立之年,但卻給人一種古稀之年的感覺。
唐王說道“袁愛卿辛苦你了,不管怎樣朕都希望你能必須為大唐效力,能辦到嗎”
袁天罡用力的點了點頭“必當(dāng)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看著袁天罡走出去的背影,貪玩的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孤涼感,這是一位多么優(yōu)秀的臣子啊。但是隨即卻又緊握著拳頭
要想成大事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他是為國而盡忠,即便是殺頭顱拋熱血,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來人”
當(dāng)即從房頂上面有一個人影閃過,隨后便跪在了唐王的面前
“朕要你去辦的事情如何了”
“回陛下的話,臣已經(jīng)遍尋大唐境內(nèi)所有的山川河流,還是沒有蓬萊仙島的身影,只是在龍虎山天師哪里得到一條信息,說是在海外有坐,仙山,哪里便是蓬萊,屬下已派人出海”
唐王還是一甩衣袖“如果你連辦這點小事都辦不清楚,我看不良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聲怒哼,轉(zhuǎn)身就走。
糖葫蘆,又香又甜的糖葫蘆,這位大爺,需要一串糖葫蘆不,只要一文錢,可以買回去,哄一哄家里不聽話的小孩。
袁天罡不知道反噬之力比他想象中的要重,他自顧自的走在熱鬧的大街上,路旁的人都給他讓出了條道,此時他的背影,是多么的形單影只啊。
在人群的盡頭,有一個白衣書生,形態(tài)翩翩,猶如從畫卷里走出來的俊俏男子。
“袁兄恭喜你,神功大成”
袁天罡面無改色到繼續(xù)往前走
“連你也要調(diào)侃我嗎”
“哈哈哈,神功大成難道不是值得可喜可賀的事情嗎,去我府上吧,薄酒已經(jīng)備下,我們二人也有半月未見了,甚是想念”
李春風(fēng)將手搭在袁天罡的肩膀上,絲毫不在乎他是不是達官貴人,還是市井流氓。就這樣子挨著他便往府上走。
“李兄,你說唐王會怎么樣對我”
李淳風(fēng)不知可否的說了一句“你想喝幾壇,聽說醉春樓又來了個新的頭牌,得空一起去看看”
好像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走到了府內(nèi),到了府內(nèi)二人更是隨意,隨手將身旁的包袱往下人旁邊一丟,徑直入內(nèi)。
九從傍晚一直喝到了入夜
二人躺在大院的地上,抬頭看著天空,那一輪皎潔的月亮,李淳風(fēng)嘴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唐王不會把你怎么樣,可能只是想讓你組建起一個部門,專為皇室服務(wù),你會很累,手,也會很臟”
過了半會,可能是月亮被烏云擋住了,袁天罡慢慢的開口。
“我知道”
李淳風(fēng)側(cè)過頭去看著袁天罡說
“你知道還去,你難道不知道,身體會吃不消,你以后你吃下的那顆,不死藥,真能保你不死,你以為用天罡決就可以強行將幾種不同屬性的功法融合在一起嗎”
他又沉默了,其實他知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只是君命難違,只是他不想讓唐王失望,只是他不想看到這個世道再一次發(fā)生動蕩,他都知道。
直到酒壺里的最后一滴酒被喝盡,他才淡淡的開口。
“李兄我回不去了”
從我決定強行融合這四種不同屬性的功法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回不去了,長生藥把我不死,可是。
“可是你還是想和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對嗎袁兄”
袁天罡從嘴里吐出了一口濁氣,答到“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呀”
李淳風(fēng)從懷里掏出了一本書,丟向了袁天罡,被袁天罡一手抓住。
婆羅經(jīng)
“這是我從西域那邊托人幫你帶回來的東西,聽說,對治療內(nèi)傷很管用,你拿回去用吧”
李淳風(fēng)吐出了狗尾巴草,一個躬身就跳了起來
“你那運氣我?guī)湍阕o法”
袁天罡也坐了起來,點了點頭,李兄,謝謝你。
李春風(fēng)的眼里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擔(dān)憂之色“婆羅經(jīng)只對治療內(nèi)傷管用,解不了不死藥的藥性”
袁天罡“已經(jīng)夠了,我們開始吧”
李淳風(fēng)修的乃是天道,自然和袁天罡的霸道不同,天道運萬物而無聲,霸道制萬物而脾見。在婆羅經(jīng)的牽引之下,又有李淳風(fēng)內(nèi)力的引導(dǎo),袁天罡體內(nèi)那四股雜亂的內(nèi)力終于被安撫了下來。
直到天亮,一只碩大的公雞,跑到了墻頭上叫了起來
“長安城,又熱鬧了”